任明江:“?????”
玄生這禿驢又是怎麼回事?
薛局長:“!!!”
他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福星!
薛局長:“玄生大師,這一線生機具體是什麼?人還是物?”
玄生搖了搖頭:“阿彌陀佛。”
任明江聽著心下不由一喜。
玄生這禿驢本事確實有一點,可要是他這次能先於玄生,把他算不出來的“生機”先找出來,那白家不止不會從四大世家掉隊,經此一役,說不定還要一躍成為四大世家之首。
任明江還在暢想未來,卻聽旁邊一直沉默的玄天派掌門蘇忘忽然開口道:“念念,這位前輩是任家家主,不得無禮。”
麵前還用那種奇奇怪怪眼神看著他的小姑娘本來似乎是還想說點什麼的,一聽蘇忘開口,瞬間癟了癟嘴,往她旁邊那高大男人身邊挪了挪,不作聲了。
任明江:“……”
所以這小姑娘是玄天派的?蘇忘的徒弟?以前怎麼完全沒見過的。
不過這小姑娘都早已經“無禮”完了,蘇忘卻一直拖到現在才開口,語氣還根本沒有一點教訓之意,這短護得可不要太明顯。
任明江“哼”了一聲:“蘇忘,你們玄天派的弟子也不知是怎麼教的,可真有教養,前輩說頂撞就頂撞。”
蘇念:“……”
沈天澤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蘇忘開口道,“我師妹打小在山上長大,全是我師父一手教的,於禮數上確實有點欠缺,等師父他老人家回門派,我讓他親自給您道個歉。”
任明江:“……”
這小姑娘竟然是蘇先的徒弟?
玄天派上一任掌門蘇先現在已經多年不出來活動,年輕一代甚至有許多人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可他們這一代,或者說,他們上一代曾一度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
蘇先當年年輕的時候,也是橫空出世,一個人挑遍了幾大世家各大門派。
各大門派高手打輸了,自然是臉麵掃地,打贏了卻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蘇先還會繼續來挑戰,越輸他越來勁兒。
玄門比試,講究點到為止,又不能傷人性命。
各大門派世家的高手又不能把人打死——況且當時能打贏蘇先的也並不多,要麼打輸,打麼被纏,哪種情況都很煩,以至於當年各大高手好一段時間聽到這個名字都繞著走。
讓蘇先來給他道歉?
蘇先不把他家祖墳掀了就算不錯了。
任明江木著張臉:“開個玩笑而已,我何德何能,哪能當起得蘇老前輩的道歉。”
蘇忘:“任前輩真是寬宏大量。”
任明江:“……”
這是罵他呢,還是罵他呢?
周隋:“……”
師父這種平時不腹黑的人,一腹黑起來也很可怕了。
在場大部分人都在和玄生大師討論卦象的事情,倒是少有人注意蘇忘和任明江這邊的小插曲。
而同樣身處在群中間的褚長明看著玄天派這小姑娘側臉,越看越覺得眼熟,不由輕輕嘀咕了一聲:“阮舒?”
長桌上的人早離了座位圍在玄生大師旁邊,各家的晚輩自然也不好端坐著,也都站起身走到了自家長輩旁邊。
同樣跟過來的褚陽聽見褚長明這一聲嘀咕,不由問道:“您說什麼?”
褚長明:“玄天派這小姑娘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
“是她。”褚陽點點頭。
褚長明視線掃過去一眼,又收回來:“蘇念長得很像你小嬸。”
褚陽愣了愣,神情似乎有點驚訝,卻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視線不由往那邊看過去,卻恰好撞上了蘇念旁邊那個高大男人的目光。
沈天澤會來這一趟,原本也是想親自見一下褚家人。
可沒等他仔細觀察,褚長明倒是頻頻打量起他家小朋友了,他自然不可能沒發現。
褚長明旁邊這位想必就是他唯一的兒子褚陽,對方偷看被他發現,也並未扭捏作態,大大方方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沈天澤收回視線。
蘇忘沒見過阮舒本人,隻有那一張照片,照片和他家小朋友隻有一兩分相似,他並不了解這位褚家現任家主,可這種玄門大會,如果沒有特彆原因的話,褚長明這樣頻頻看向一個玄門年輕女性晚輩,確實是很失禮的行為。
看來晚點兒回去要和家裡這小朋友聊一聊了。
豢養厲鬼案件早前線索全斷,現在又隻得了這麼一個大凶的卦象,眼看單單隻是靠討論,肯定是討論不出什麼新東西了。
最終經幾大世家和各大門派經過一致協商後,暫時決定隻得先各自多加派門人全國範圍內暗中搜索排查,隻要對方還在活動,或還打算活動,就有可能會得到新的線索。
——這個協商過程也並不短。於沈天澤而言,在場一眾全是晚輩,他定然不會摻和進去,於蘇念而言,就隻覺得這個會真的無聊透頂了,好在調查局給她安排的位置並不和眾世家門派在一處,她悄咪咪地帶著路子喬小朋友玩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手機遊戲。
會議結束後,沈天澤正準備帶家裡這小朋友回去,餘光瞥見褚長明叫住了蘇忘,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詢問。
蘇忘遙遙和他對了個眼神。
沈天澤點了下頭,這才抬手揉了下旁邊蔫了吧唧的小姑娘的腦袋:“回去了。”
蘇念等得已經很無聊了,聞言眼睛一亮,瞬間遊戲也不玩了,直接收了手機站起來。
路子喬小朋友眼巴巴地看了小師姑一看,這一局還打完呢。
結果小師姑沒看見他視線,反倒是她邊上的沈先生看見了,路子喬小朋友眼睛一眨,乖巧地閉了嘴。
蘇忘讓褚家人給拖住了,暫時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去,沈天澤帶著這兩個小朋友才剛出了大廳沒多遠,便聽身後有人在叫他們。
“三位施主請留步。”
蘇念回過頭,就看見了那個長得還可以的年輕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