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燁一動手去抓，那根根頭發就動得更厲害。
蘇念站起身，皺著臉一退好幾步遠：“很難說，陰氣已經沒剩多少了。”
出去的時候，黎永安的室友鄒奇看著已經稍微冷靜了一點。
一死三失蹤，全是《不》的主要參與人員，且這部微電影總共的主要參與人員也才六個，黎永安還是隔壁係的，除了曾經被黃君君追過，又和路倩倩有過曖昧之外，和其他的人並無其他交集，基本可以排除巧合的可能。
賀玨和同事商量：“你們先帶鄒奇回局裡，我和老夏去找剩下兩個人？”
另外兩位同事自無意見。
蘇念拉住旁邊男人的手，眼巴巴看著他：“那我呢？”
沈天澤黑眸微垂：“你說呢？”
“……”蘇念摸了摸肚子，“現在都快一點了，一點半就要上課，我還沒吃飽。”
沈天澤不說話。
蘇念說完想起她午飯還放了他鴿子，眼睛一眨，換了個正當理由：“現在都有人去世了，還是查案要緊，對的吧？”
沈天澤沉默片刻，終於敗在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眼神下：“下不為例。”
蘇念：“！！！”
終於可以不用上課啦！！！
***
學校外麵的臨時辦案點太過簡陋，帶人問話還是回總局更方便。
更何況，《不》剩下的兩個主要參與人員就是要問話的兩個重點人物，賀玨留了兩個人在學校外麵的臨時辦案點守著，便帶著一堆人一起回了調查局。
——其中還包括某位叫了一堆外賣的小大師。
調查局外麵的雞爪還是一如既往好吃到哭，蘇念捧著小碗，一邊吃著軟糯入味的雞爪，一邊隔著監控屏幕看賀玨和夏子燁詢問路倩倩。
對方處在暗處，又擅於隱蔽蹤跡，他們今天也才摸清下手對象，還沒來得及搞清下手動機，但既然隻對《不》的主要參與人員下手，就說明動機和這部微電影脫不開關係。
而這部微電影除了關係略混亂之外，最大的疑點就是署名是路倩倩的那個劇本，到底是不是她寫的。
蘇念要身份保密，來的時候，就沒和他們坐一輛車。
見實時監控視頻中，路倩倩一臉的惶惑，隻猜想應該是賀玨他們路上就把情況大致和她說了下。
事態緊急，賀玨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不》的劇本到底是誰寫的？”
路倩倩表情微微變了下，隻是她剛一進來就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倒也不顯眼。
“我寫的啊。”她輕咬了下嘴唇，似乎更害怕了，“和劇本有什麼關係嗎？我會不會有事啊，警察哥哥。”
她長得本來就好看，這副作態顯得越發楚楚可憐。
然而賀·警察哥哥·玨一臉冷漠，根本莫得感情，使了個障眼法將真言符往她身上一貼，又問了一遍。
“《不》的劇本是你寫的嗎？”
路倩倩還在想要如何蒙混過關，便聽見自己開口道：“不是。”
賀玨繼續冷漠臉：“那是誰寫的？”
路倩倩：“不知道，黎永安隻告訴我們劇本是他和一個朋友合寫的。”
賀玨：“那怎麼會署你的名？”
“大家都說這個劇本寫得很好，我當時在和彆人爭係花，需要多點籌碼，就跟黎永安說我很喜歡這個劇本。”這一大番話不由自主說出來，路倩倩從進門後一直掛在臉上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已經有點撐不住，“他當時在暗中追我，聽懂我的暗示之後，沒多久就把署名權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