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不開燈的房間。就在剛才手機備忘錄鈴聲響了,明天是母親的忌日,每一年的這一天,原身都會空出一整天的時間去看母親,陪著母親。
躺在床上不管還濕漉漉的頭發,回憶著原身記憶裡的那些往事。從那些往事裡,他找到了原身玩弄感情的答案,就算是這樣也洗不白他的渣屬性。錯的是他父親,不應該拿他父親的錯誤,傷害那些無辜的女人。
隨著回憶的加深,沒有自己記憶的歐樂樂融入了原身的感情,陷入了悲傷的記憶裡無法自拔,痛恨著父親,思念著母親。還是黃欣雅的來電喚醒了他。
“小雅,你說是不是隻有同甘苦,沒有能共福貴的夫妻。”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是要黃欣雅給他答案,他隻是想問出來,不用憋在心裡不舒服。
歐樂樂還不知道黃欣雅比他大四歲,黃欣雅讓他叫小雅,他就這麼叫著,也沒覺得這樣叫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有什麼不恰當。
“怎麼會,你要是跟我結婚了,我們絕對可以共福貴。”結婚了就讓歐樂樂辭掉工作,遠離高鐵上的那些鶯鶯燕燕,和母親一樣每天在家隻負責貌美如花,她負責賺錢養家。
“我有女朋友。”說過多少次他有女朋友,黃欣雅就是不相信。雖然他現在有女朋友跟沒女朋友似的,一天沒分手,萱萱就還是他女朋友。
“我不信。”歐樂樂連女朋友的照片都拿不出來,讓她怎麼信服。像歐樂樂這樣完美的男人沒有女朋友是有些不科學,但是他的乘務員同事都在追求他,這就說明歐樂樂是單身。說有女朋友肯定是為了拒絕她,故意騙她。
“我真有女朋友。”每次聊天都要解釋,他好累。可是不和黃欣雅聊天,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不可能什麼事都和鄧莉娟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回到剛剛的話題。我肯定能共福貴。”至於同甘苦可能就保不齊了。她的家庭環境,想苦都苦不起來。
“那是因為你家庭條件好,真正一起吃過苦的夫妻,熬到頭了又能有幾對共富貴。”母親陪父親吃了那麼多苦,剛過上好日子,原身也長大了,這個家卻散了。
“樂樂,你是不是有心事,可以說給我聽,我嘴很嚴。”黃欣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等著歐樂樂給她說心事。今天的歐樂樂有些不一樣,她要借此機會打進歐樂樂心裡,牢牢的抓住他。
“不說了,我掛了。”
剛掛了電話,黃欣雅又打過來了。
“樂樂,世上既然有好人也必然會有壞人。如你說的那樣,有不能共福貴的,但也一定有能共富貴的。我就是那個能和你共富貴的人,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見過歐樂樂,從沒戀愛過的她有了要和歐樂樂結婚的想法。也許是看對了眼,也許這麼多年,她等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她不喜歡拖泥帶水,想快刀斬亂麻,歐樂樂就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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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樂樂在墓地坐了一天,他的父親歐明權沒有來,讓人送了一束花過來。
想不出大學教授能有多忙,連在前妻忌日這天,給前妻獻束花的時間都沒有。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過婚,墓碑上的女人應該是歐明權歐教授的正牌亡妻。不是彆人眼裡的歐明權前妻。
關掉手機坐在墓碑旁,頭靠著墓碑。這時候他就是原身,墓碑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一天沒吃沒喝,回到市區吃了東西補充體力,開機都是黃欣雅的電話和信息。想了想,還是給黃欣雅打了過去。
“為什麼關機。”
撥過去的電話很快被黃欣雅接起,接通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的質問。
昨天歐樂樂問她那種話,她覺得歐樂樂有些不對勁。今天一天都聯係不上歐樂樂,她擔心了一天。工作出錯,連主持的會議都出錯了,還被父親叫進辦公室訓斥了一頓。
“有些事要處理關了手機。你找我有事嗎?”他知道黃欣雅的關心,卻在故意忽視。他和黃欣雅不是一路人,現實中做朋友都不太實際,做網友就好,沒有想要與她有進一步的發展。
“真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你看我長的不醜也不缺錢,家裡隻缺你這麼一位男主人。隻要你點頭,我們馬上領證,家裡的事都歸你做主。”以前拒絕過不少男人,現在輪到她被一次次的拒絕,她覺得這是報應。不過她不氣餒,報應夠了,歐樂樂肯定會點頭答應。
“其實我並不好。”如果黃欣雅知道了原身做過的那些事,遠離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想和他在一起。
“好不好不由你說,我就想嫁給你,這樣也不行?”其實很想說‘就想娶他’,擔心說出來了歐樂樂更加不會答應。
她的想法就是娶一個帥氣的男人回家,她已經夠忙了,另一半就不能忙。放在家裡每天看著賞心悅目,心情好了工作更有衝勁,家裡有她一個人賺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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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剛拒絕了黃欣雅,今天跑車歐樂樂又遇上了她。最近跑車總是能碰到黃欣雅,不知道該說巧合還是說黃欣雅工作忙,這三天兩頭的出差,他看著就覺得累。不過黃欣雅不給歐樂樂同情她的機會,見到歐樂樂就纏上來,歐樂樂現在看到她就想掉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