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樂樂已經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更加不讓林曉靠近張筱雅分毫,插進兩人之間與林曉對視。張筱雅卻拖後腿的拉歐樂樂的胳膊。
她見過林曉打架,有次打架還帶著刀傷回來。那時她隻顧著心疼給他包紮,根本不知道辨彆好壞。好在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她不想再與林曉有瓜葛。見歐樂樂與他對峙,擔心林曉身上有刀。歐樂樂從醫院出來還沒多久,怕他又受傷。
林曉前天突然聯係她,發信息打電話騷擾她,她沒有看林曉的信息一眼,拉黑了他所有聯係方式,連同他朋友的聯係方式也拉黑了。
她以為這樣做徹底告彆過去,他們的關係也畫上了句號。今天出來買書,林曉居然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書店裡。林曉和她說話她沒有理,書沒有買就出了書店,儘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很湊巧的遇上了歐樂樂。
“小雅。”歐樂樂不解的回頭,眼神詢問張筱雅拉他的意思。
“樂樂,我們走吧!”她不想再與林曉糾纏,這時候離開才是明智之舉。
歐樂樂護著張筱雅還沒離開,林曉突然伸手,被歐樂樂眼疾手快擋回去了。
“小雅,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在家午睡,一起玩的兄弟給他打電話,說看到了張筱雅。本來以為張筱雅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他道歉了張筱雅還是會和他結婚,連續兩天都沒聯係上她,兄弟給他打電話,他立刻趕過來了。
“說話就說話,彆拉拉扯扯。”
歐樂樂母雞護小雞似的,把張筱雅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張筱雅隻從歐樂樂身後露出一顆頭。
“沒機會了,彆再來打擾我好不好,就當從沒認識過不好嗎?”她後悔認識了林曉,真想從沒認識過他。
張筱雅的話令林曉怒火中燒,一拳打在歐樂樂的眼鏡上,眼鏡被打變形,歐樂樂的眼眶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
“林曉你乾什麼,是不是瘋了。”張筱雅不躲了,站出來對林曉怒吼咆哮。
歐樂樂也不是站著被動挨打的人,拉開張筱雅,同樣一拳出其不意的打在林曉的眼睛上。
兩人你來我往,拳腳相加。林曉經常打架,拳拳打在歐樂樂的痛處,歐樂樂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也沒吃多大虧,還抱著林曉,睡在地上兩人扭打成一團。
夏日午後的地麵據說能煎熟雞蛋,歐樂樂死死壓住林曉,不讓他裸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離開地麵。
張筱雅跟著他們,一會兒叫這個住手,一會兒叫那個不打,見歐樂樂占了上風,聲音小了不少。林曉死抱住歐樂樂突然發力滾了一圈,歐樂樂被他壓在了下麵。還沒等他效仿歐樂樂,讓歐樂樂燙燙肉,歐樂樂剛剛幫過的環衛工人過來拉架。他拉住了林曉抱著,歐樂樂爬起來又打了林曉好幾下。
“你給我等著。”
林曉掙脫不開環衛工人的懷抱,又多吃了歐樂樂幾拳,眼睜睜的看著張筱雅扶著歐樂樂走了,他隻能怒吼著放狠話。
眼鏡壞了拿在手裡,受傷的那隻眼閉著隻有一隻眼能視物,視線更加模糊。就是這副模樣,歐樂樂還看著張筱雅笑,安慰她。
“沒事,這眼鏡該換了,下次我再配副結實的好打架。”說到這,歐樂樂笑的更開心了。打過架後壓抑了那麼久的情緒終於得到釋放了,人覺得輕鬆了很多,好像那件事真的在慢慢遺忘。
“為人師表不能打架,走吧!我們去醫院,下次彆再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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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謝謝你。”
雖然做過檢查歐樂樂沒有傷到眼球,張筱雅還是很內疚。特彆是他眼眶上顯眼的血痕,她不能不在意。
“這麼客氣乾什麼,你上次照顧了我那麼久,那我是不是應該大擺筵席設感謝宴。再說這又不關你的事,怪我眼鏡不結實,反應也不夠敏捷,不然你以為那小子能打傷我。”
像林曉那種人渣他早就看不過眼,顧及著張筱雅才沒有見麵就動手,被林曉搶了先。早知道張筱雅心裡沒林曉了,他就應該先下手為強。
“樂樂,你想聽我和林曉的故事嗎?”張筱雅牽著歐樂樂過馬路,在路邊的小公園裡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她突然很想找個人傾述,在今天想為她和林曉的感情徹底畫上句號。也想給歐樂樂釋放一個信號,她放下林曉了。
“大四那年暑假,我找了一份兼職,因為工作需要,平時很少穿裙子的我穿上了連衣裙。就是那次,我在公交車上遇到了色狼,是林曉站出來幫了我,他自稱是我的男朋友,趕走了那位想要非禮我的大叔。後來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才認識了一個星期的我們,在林曉的追求下我做了他女朋友。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她太傻太天真,以為有情飲水飽,不在乎林曉沒有錢,不在乎他沒有工作,不在乎他連房子都沒有,隻能在外麵租房子住,還成天打架喝酒。那時她什麼都不在乎,隻在乎林曉,隻喜歡他。早在林曉救她時,林曉已經成為了她心目中的英雄。
後來知道林曉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也沒能令她改變想法。就算逃婚之初,還傻傻的為林曉找借口,他逃婚是因為入贅傷了他自尊。
“不傻,你隻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現在認清了還不晚,將來你會遇到更好,更值得你愛的男人。”
張筱雅隻是被蒙蔽了雙眼,原身連心都被蒙蔽了,不願意相信父母親人拿他隻當賺錢的工具。
“我知道,肯定會有更好的男人等著我。我也不急,現在讀書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我年紀又不大,再讀三年出來也才二十七歲,你說是不是。”
她知道歐樂樂人很好,為了林曉她已經錯過一次考研的機會,這次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錯過。就算歐樂樂再好,如果他不願意等,如果他還是那麼衝動,舍己為人逞英雄,他們隻做普通朋友也很好。
“是的,不急,提前祝你考試順利。”
張筱雅對未來有著明確的規劃,他對自己的未來還是一片茫然。陳藝軒還有一年畢業,做噩夢的頻率在一天天減少。隻要他能抑製住原身無意識的變態舉動,擺脫原身父母親人,也許他也能規劃一個未來,照著那個未來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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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筱雅抱著一摞書到歐樂樂宿舍。幾個月前她在醫院照顧歐樂樂,現在又在學校宿舍照顧他。
“其實我自己一個人能行,你沒必要兩頭跑。”雖然眼睛有傷不能馬上配副新眼鏡,確實有些不方便,總這樣麻煩張筱雅,他心裡過意不去。
“在家我也是一個人看書,在你這我們還能說一會兒話。”歐樂樂因她受傷,她就要為此負責,她不喜歡欠人人情。
歐樂樂拗不過張筱雅,他的單人宿舍就這樣多了一位頻繁出入的女人。
當然張筱雅在他這除了為他買飯,還有一個好處,有人幫他擦藥換藥,不需要再去醫院。
早上張筱雅提著早點和藥箱過來,他們吃過早點要換藥。
眼眶上的瘀血已經紫出來腫的像饅頭,碰一下就會特彆痛,張筱雅的動作很輕還是會有一些疼痛。
“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歐樂樂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睜開的那隻眼對著張筱雅的紅唇,紅唇離他很近,不會超過十五公分,就算500多度的近視眼,也能看的很清楚。他下意識的咕嚕了一下喉嚨,咽下了口水。
“等下我燒點熱水給你敷敷,消腫了你的眼睛就能睜開了,我陪你去配副眼鏡。”
紅唇一張一合,歐樂樂的注意力全在張筱雅的唇上,沒有聽清楚張筱雅的話,也沒有回應她。
“你…”
張筱雅注意到歐樂樂的眼神,察覺他們的距離有些太近,急忙起身後退,不小心絆到了歐樂樂伸直的腿。眼看要摔跤了,被歐樂樂抱在懷裡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不是故意的。”歐樂樂坐穩連忙鬆手。他絕對不是故意要絆張筱雅,也不是故意要抱她。
“嗯,藥已經擦好了,我去燒水。”張筱雅起身退了好幾步,眼睛看著歐樂樂的床鋪說話,紅了的耳廓像在燃燒。
“熱水瓶裡還有熱水,昨天下午燒的,隻是熱敷應該還能用。”歐樂樂不知道張筱雅說燒水隻是下意識的閃躲,要避開他。
沒戴眼鏡,張筱雅稍微離遠一些就看不清她的表情,根本不知道張筱雅因為剛剛坐在他懷裡害羞耳紅了。
“哦!那我先去看書,一會兒給你熱敷。”她不知道歐樂樂的視線有多模糊,隻想趕快逃離歐樂樂的視線,背對著他捧著書。整個上午,一頁書都沒有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