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靳銘在舞池中擺動肢體, 晃得多了, 腦殼就發暈。
體力不支,他暫時下來靠著吧台休息。
隨手拿起一杯調酒,轉了個身舉杯喝了一口, 差點把酒噴出來。
他看見了什麼!!!
靳銘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角落的陰影裡。
在那裡,沈鬱正被阮瞳壓在沙發上, 他沒有推開反而捏起她的下巴,輾轉深吻。
靳銘連忙放下酒杯, 使勁揉了揉雙眼, 再轉頭看去——
那片角落哪裡還有什麼靠在牆上接吻的男女, 隻有空蕩蕩的沙發, 什麼都沒有。
呼……
靳銘鬆了口氣, 搖搖頭。
“真是喝大了,連這種幻覺都能整出來……”
於是靳銘重新跳進舞池hay, 完全沒有懷疑剛才出現的那一幕也許並不是他幻覺。
……
“眉頭皺那麼緊乾什麼呢?怎麼還在吃醋呀, 不許吃醋……”
車上, 坐在副駕駛上的阮瞳, 對著駕駛座的方向側著身。
她伸出右手食指, 晃悠悠地去戳沈鬱的眉頭, 不許他皺眉。
阮瞳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劃過沈鬱眉眼,他眉頭蹙得更深,下頜的線條也繃得更緊。
沈鬱側臉線條冷峻,不吭聲。
“嚶, 乾嘛不理人家……不是都親過了嗎?還生氣啊。”
阮瞳雙眼迷離,沾染水光。
她雙手撐在座位上,解開了安全帶,稍稍撐起上半身,一張臉酡紅咬著下唇,往沈鬱那邊靠。
“那再親一下好不好?”她探身過去,嬌豔的唇就要碰上沈鬱耳垂。
忽然——
一陣車胎和地麵急速摩擦產生的刹車聲,從車外傳來。
沈鬱突然緊急刹車。
幸好深夜的馬路上,沒有其他車輛。
“給我坐好。”他凶她,沙啞的聲線蘊藏著前所未有的燥怒。
沈鬱把阮瞳重新按回座位上,親自替她扣好安全帶。
他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看她的眼神,極致隱忍,仿佛能殺人。
“不想出車禍,就安靜地呆著……”
阮瞳微微撇嘴,因為他凶狠的語氣,委屈。
這男人一定是吃醋了,不然怎麼敢凶她。
“……”
沈鬱被阮瞳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得心情更加煩躁。
他扯
了扯領帶,“你……聽話,很快就到了。”
到了以後,給她一間客房,找點醒酒茶讓她休息。
不甚熟練地俯身過去,在阮瞳耳側親了一下。
阮瞳窩在座位上,看著他,輕輕地眨了眨眼回應。
那雙清澈晶亮的杏眸,反射過車外的路燈燈光,波光粼粼。
沈鬱眼神黯了一下,立刻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接著,便重新坐好,不敢再多看阮瞳一眼。
清冷的目光直視前方,全心全意開車。
太危險了。
這樣的車上,隻有他們兩人。
剛才那一瞬間,當阮瞳要親上他耳側時,沈鬱手下的方向盤幾乎失控。
可是作為始作俑者的阮瞳,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微微噘著嘴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他。
沈鬱好不容易,將車平平安安開回公寓。
公寓所在的豪華樓盤專門針對看中的高端客戶,一梯一戶,從地下車庫直接可以進入專屬每一戶的專屬電梯,不會碰上其他人。
沈鬱把車停好後,先解了自己安全帶,再幫阮瞳解她的安全帶。
阮瞳低垂著下巴,看著沈鬱修長的手指扣在自己腰間。
她抬眼,觸手可及便是他那張神仙顏值的俊臉。
下意識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阮瞳聲音輕軟:“我可以動了嗎?”
因為剛才被凶了,好委屈的聲音哦。
沈鬱眉眼微不可察跳了一下,“可以。”
話音剛落,下一秒,就被阮瞳撲了個滿懷。
“討厭,你又凶我……沈鬱,你吃起醋來真的太討厭、太討厭了……”
阮瞳心裡委屈,直接抱住沈鬱就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差點讓沈鬱理智崩壞。
他心裡那根一直繃緊著的弦,岌岌可危,就快繃斷。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用最後一絲理智稍稍推開她,聲音黯啞。
“知道呀,在吻你。”她眨了眨眼,還有點抱怨,“沈鬱,你接吻的時候不要亂動,這樣我都不好吻。”
吃醋的沈鬱就是要讓她親親才能順毛,這一點,阮瞳太清楚了。
沈鬱垂眸凝視她臉上泛著水光的杏眼,沒見到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是她先招惹他的……
沈鬱略顯粗糲的指腹,輕輕捏住阮瞳下頜
。
“接吻不是這樣的……”
他啞聲說,忽然俯身下去,吻在那張嫣紅的唇瓣上。
“這樣才對。”
……
……
後來的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就像天雷勾動了地火,明明他們之前並不是情侶,可當沈鬱不斷加深著這個吻時,從身體到靈魂都在為阮瞳的甜美顫動著。
她的滋味就像夢中一樣甜美,好像夢境成為了現實。
沈鬱抱著阮瞳,從車裡吻到了電梯,再從電梯吻進了公寓,最後是臥室。
當兩人交融的那一刻,沈鬱承認,他隻想不顧一切地徹底沉淪在這個妖精般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