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趙君謙本以為自己會一如既往地坐懷不亂,然而他卻低估了對方的影響力,竟然成功讓他那潭死水有了動靜。
下了藥的酒水對他沒用,做了手腳的香薰燈更影響不到他分毫,這個不知從哪兒闖進來的人卻讓他動了心思。
不過以他如今的年紀,早已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了,最不缺的就是自製力和冷靜的理智。
按耐住身上的異樣之後,他本想把人推開,然而腳下突然被燈罩一絆,直接摔在了地板上,連帶著喬顏也撲倒在他身上,像隻八爪魚一樣扭動著往西裝裡摸。
“起來,聽到沒有!”男人嘶地一聲輕叱。
喬顏這會兒早已浴火焚身理智全失了,隻知道纏住令她舒服的人不放,哪裡還聽得懂他說什麼。
兩人在地上糾纏了一會兒,衣衫淩亂的不成樣子。
最終還是男人的天生力量優勢占了上風,一分鐘之後,扭成麻花的喬顏被趙君謙喘著氣提溜了起來。
冰涼的冷水驀然灑下來,澆濕了喬顏的頭發和衣服,刺激的她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神智清明。
她愣愣地站在花灑下,待看清目前的處境以及眼前那個麵無表情的高大男人時,虛軟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幾下。
“清醒了?”趙君謙低眉解著西裝的袖扣,漫不經心地問道。
喬顏下意識地點頭,那雙泛紅的杏眼散發著魅惑般的迷茫,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再裝不下其他。
趙君謙抬眸看過,輕笑一聲,“想跟我做?”尾音低啞,暗藏著絲絲縷縷的誘惑。
男色惑人。
喬顏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感覺身上的那股火又劇烈地燒了起來,連冷水都拯救不了她了。
如果是在現實中,喬顏絕對是十分具有自知之明地不會招惹上這樣危險的男人,但現在不是在夢裡嘛。
花灑下的水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溫度適中的熱水,浴室中彌漫起陣陣水霧,高大俊美的男人噙著笑眼神深邃地隱在其中,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虛幻。
喬顏眼神迷離,看著對方用那雙養尊處優的大手扯掉了領帶,緊接著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紐扣……
如此美景,讓她整個人恍如被海妖誘惑了一般,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後再顧不得羞恥,連連點頭。
現實裡不可能,虛幻的夢中放縱一下,是可以的……吧?
朦朧的水汽中,兩道身影漸漸地交疊到一起。
花灑嘩啦啦地落著水,掩蓋了外麵已然響過幾遍的門鈴聲,床頭櫃上的男士手機正嗡嗡地顫動著,很快又歸於平靜。
喬顏做了一個夢。
夢的起初,她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場豔遇,和一個極品男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纏綿悱惻,抵死沉淪。
然後等到終於平息了暴風雨,累到極致而沉睡時,她又做了一個夢中夢。
夢裡是關於一個女孩子短短的半生經曆,真實而又荒唐。
女孩出身在小山村,家庭貧困,拚儘全力才幸運地考上京市的名牌大學,成為她家甚至他們村的驕傲。
大三時,女孩因為長得好,身材也不錯,就去兼職做賺錢更多的會場禮儀,偶然間被一個英俊瀟灑的總裁看中了。
那人擁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家世出眾,身價不菲,是女孩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那種上流人士,和她有天壤之彆。
其實兩人的相遇很簡單,一個是上台領獎的青年才俊,一個是端托盤當壁花的禮儀小姐,完全沒有什麼浪漫可言。
但是過後,意氣風發的青年才俊卻向年輕美麗的貧窮女孩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猶如一見鐘情之後白馬王子對於灰姑娘的傾心青睞。
女孩雖然動心,但是猶豫之後仍然拒絕了。
她自卑又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配不上對方,更玩不起,還不如就保持這份美好,從未擁有過。
青年才俊不放手,為此追求得更猛烈了,女孩周圍漸漸地開始傳起了流言蜚語。
眾人罵她故作矯情,諷她釣著凱子還想立牌坊,同學和朋友都勸她趁機扒好金龜婿,說什麼即使最後不成,能撈一點是一點,起碼也能改善改善她家裡的情況,彆等錯過了再後悔不迭。
期間,女孩的親人出事了。
老家的父親為了給她多攢些生活費寄來,冒險爬更高的懸崖峭壁采燕子窩賣錢,中途卻掉下去摔斷了雙腿,大出血丟了半條命,如果不及時醫治,彆說治好腿,就連另外半條命都要沒了。
而手術需要一大筆錢,親戚們都窮,說閒話的人多,真正幫忙的人少。
女孩求助無門,最後接受了青年才俊的幫助,拿錢寄回家勉強保住了父親的性命。
青年才俊抓住機會猛追,送禮物給生活費製造浪漫從不含糊,人又帥氣多金,女孩很難抵擋住對方的魅力,很快就沉溺在他營造的粉紅色戀愛城堡裡,與他確定了關係,滿心滿眼都是他。
隻是在她動了真感情後,男朋友跟她處了兩年卻一直沒碰過她,連親吻都沒有過,更多的是看著她的臉出神,然後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