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在這個圈兒的都是人精,李文濤奇怪之餘腦筋稍微轉了個彎兒,想到最近的某條傳聞,立即茅塞頓開。
據說,景哥當年的那個初戀情人回來了。
這是有了新人忘舊人?額,不對,應該是某人想吃回頭草……
李文濤心裡嘖嘖個不停,當下儘量勸和道,“那啥,都消消氣,這兒太陽曬的很,有什麼事咱們上去說唄。”
趙景翰臉色稍霽,在外人麵前恢複了自己貴公子的風度,當即神色寵溺實而咬牙切齒地盯著喬顏提醒。
“彆耽誤大家的時間,趕緊跟我上去,回頭給你再加一對兒翡翠玉鐲。”說著還示意了一下手裡攥著的小包。
喬顏皺了皺眉,鑽石項鏈加翡翠玉鐲,一轉手就是不小的一筆,有錢不賺王八蛋,分手之前能宰對方一次當然好。
但是男豬腳給的這種錢,她拿了都不踏實。
李文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從中調和。
“喬顏也來玩吧,王靜她們都等上一會兒了,再說從這裡回去沒車送的話,大太陽的你得猴年馬月才能打到的啊。”
他說的是事實,喬顏看了眼腳上的高跟鞋,又顧忌到手包還在趙景翰手裡,最後點了點頭。
李文濤立馬招呼跟來的服務生引著喬顏先行一步,他隨後湊到終於稱心滿意了的趙景翰跟前,明知故問道,“景哥這是搞啥呢,小兩口吵架了?”
“有點小誤會,正跟我鬨彆扭呢。”趙景翰滿不在乎地擺手,關於剛才的事明顯不想再提,隻是隨口敷衍道。
李文濤嘿嘿一笑,心裡暗自嘀咕。
看把一個曆來溫柔乖巧的妹紙都惹毛了,能是什麼小誤會嗎?八成是景哥金屋藏嬌的事被小姑娘發現了,這可不就後院著火了。
怪不得人這回一反常態,看起來那麼硬氣。
“女孩子嘛,都這樣愛嬌,多送點她們喜歡的珠寶首飾哄哄就好了。”李文濤麵上不動聲色,拍著趙景翰肩膀哥倆好地出著主意。
天要下雨,哥們兒要變心,旁人可攔不住。
既然人靠不著了,讓小姑娘多撈點實實在在的東西,也算對得起兩年來相處的情分了。
喬顏上了遊艇,循著記憶和剛才站在上頭看熱鬨的一眾富二代少爺千金一一打了招呼。
出乎她的意料,大家看起來好像對她很看不上眼似的,實際上隱隱地已把她劃在了還算認可的範疇內。
光是從他們將她與那群被男人們帶來的漂亮‘女伴’區彆對待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一二了。
喬顏為此唏噓,這是原主忍耐和努力的功勞,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在了。
眾人見沒戲可看後就陸陸續續地進去了,喬顏站在入口位置等著趙景翰。
“我已經上來了,把包給我!”喬顏冷著臉攔住人。
趙景翰臉色控製不住地一黑,隨手將小包扔給她,不就是一個小破包嗎,回去能給她買一車,至於當著朋友的麵就給他沒臉?這女人膽兒真的是肥了!
李文濤見兩人還有得鬨,打著哈哈說要去招呼大家夥,轉眼就腳底抹油地溜了,將空間留給二人。
“喬顏你變了,以前你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都是裝的嗎?”趙景翰臭著臉問道。
他懷疑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都被這個虛偽的女人給騙了,騙到現在終於忍不住原形必露。
喬顏懶得搭理他,順嘴就懟道,“是,我變了,許雅雅倒是純潔善良不勝嬌羞,你怎麼不找她來陪你啊?”
趙景翰不滿的神色一滯,像是被喬顏的那句形容給噎到了,又不知因此而想起了什麼,情緒驀然有點低落。
“她不喜歡也暫時不適合這種場合,不然……”怎麼還會留著你。
趙景翰情不自禁地呢喃出似是而非的半句話後就撇下喬顏離開,但他話裡的未儘之意,卻被喬顏聽得真真的。
搞半天,霸道總裁是想讓她為某人當擋箭牌?真是能物儘其用啊,原主之前當了替身,現在又讓她當擋箭牌!
“神特麼的擋箭牌!想得美。”喬顏忍不住吐槽出聲。
“喬顏你怎麼不進去,一個人在這兒瞎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壞話,什麼擋箭牌?”王靜帶著幾個大小姐過來,照例找茬外加調.教。
不得不說,當老師的感覺有點讓人上癮。
王家在京市上層圈子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而王靜正是王家眾多兒孫輩中唯一一個嫡係的女孩,在二代中地位不低,從小被嬌寵著,說話行事難免帶著點高高在上的驕矜。
往日帶頭找原主錯處、動不動就教訓的人就是這位大小姐,但是仔細計較起來,她也沒真動過原主。
一些不中聽的話,原主習慣之後,不在意也就沒什麼了。
在趙景翰眼中,圈子裡的大小姐們刁蠻任性不好相處,但在原主的記憶裡其實還好。
喬顏這會兒碰上對方,神思動了下,當即嘴巴一撇,眼睛立馬就紅了,轉瞬的功夫,那眼淚珠子就連串地往下掉。
等到王靜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走到近前時,發現她還沒發威呢,人已經哭的慘慘淒淒了,不由得當場懵住。
這是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