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母通過話後,喬顏就立即在網上定購了最近兩天的機票,準備儘快飛回去看看。
隻是原主老家是在山窩窩裡,位置比較偏僻,不說小縣城,就是市裡也沒有從京市直達的火車或航班,而大巴車太慢又不安全,喬顏隻好選擇中轉路線。
她先定了從京市飛往魔都的航班機票,最近的一班已經沒有經濟艙座位就乾脆選了頭等艙,準備待到落地後再從魔都坐火車回青市,最後到達喬父住院所在的桐木縣。
路線就先這樣敲定了下來,在那之前,喬顏加快動作處理完原主的所有東西,將那所租來的房子裡騰空,還原成原主當初住進去時的模樣,仿佛之前的一年多時間裡,那裡從未有人住過。
最後,喬顏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小公寓,將鑰匙門卡全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拎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出門、上鎖,轉身離開。
從此以後,原主的那一段感情是非隻會塵封在記憶中。
喬顏沒有回頭,而是一身輕鬆地打的直往機場而去。
她的行李很少,隻用一個小行李箱裝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外加一個背著的小背包裝著畢業證書和身份證件等重要物品,其他什麼都沒帶。
出租車上,中年司機老大哥聽著她一口京片兒,還以為是本地人要出去旅遊的,不僅想起了自家的女兒,全程都在感歎著現在的小姑娘難管、整天跑的不著家等等問題。
喬顏默不作聲地聽著一個當父親的念叨,偶爾應上兩句,一路上倒是聊的融洽。
隻是在路過查爾斯酒店那裡時,喬顏看到那處有點熟悉的地方,神情閃過一絲恍惚。
就是在那裡,那一晚的陰差陽錯,她丟了自己前世今生的第一次。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所有的難受和委屈都壓在心裡罷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並沒有誰對誰錯,人家還為此做了補償,她還揪著那個錯誤做什麼,畢竟能獲得新生已是走大運了,其他的不能再強求儘善儘美。
想罷,喬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將後車窗搖了下來。
她本意是吹吹小風,將那些不必要的煩惱都吹走,以後腳踏實地的專注新人生新生活。
然而剛抬頭望去,視線裡就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在查爾斯酒店門口正和人拉拉扯扯的男人,不正是‘前男友’趙景翰嗎?
現在這個時間,他不去自己公司好好上班,跑到酒店門口乾什麼,而且還和一個哭的梨花帶雨不勝嬌羞的女人在那兒拉扯糾纏。
說道不勝嬌羞這個詞兒,喬顏想起一個人來,禁不住探出頭去瞧。
正好前頭到了紅綠燈路口,司機老大哥將車停下了,更方便喬顏去看清那邊的狀況。
那兩人還在酒店門口糾糾纏纏,不知道是在虐戀情深還是變相的打情罵俏,反正一會兒親一會兒抱一會兒哭的十分精彩,引起了一圈人的圍觀猶不自知。
紅綠燈變換,出租車繼續前行。
喬顏透過後視鏡,最後看到趙景翰一個男友力爆棚,將依依不饒揮舞著小拳拳的嬌小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就那樣公主抱著進了酒店大門,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不同於那群圍觀的人會呱唧著巴掌感慨青春的美好,喬顏隻看得見大寫的尷尬。
遠遠看過去真的好尬啊,感覺就像是正常人的世界裡突然闖進了兩個腦殘神經病。
還青春的美好嘞,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快五十的人還有什麼美好的青春,叫人家十七八的少年少女們臉往哪兒擱。
喬顏關上車窗搖搖頭,幸虧自個兒已經和他們劃清了界限,不然真擔心有一天自己也在豬腳光環下自動掉智商。
經過這個小插曲,出租車拐入機場路,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目的地。
喬顏付過車費,告彆說的一臉意猶未儘的司機老大哥,拖著行李走進了機場大廳。
距離她訂的那趟航班起飛還有一段時間,喬顏先去取了機票,又托運了行李,而後順利進到頭等艙貴賓室裡等待上機。
登機前,喬顏給家裡打了一通電話。
她先向喬母確認之前打過去的那十萬塊收到沒有,確定喬父沒被醫院攆出去,又說了下自己的行程,表示會坐飛機儘快趕回家,以安喬母的心。
喬母問了她大概回去的時間,讓她路上注意安全,千叮嚀萬囑咐了好幾遍,直到察覺出打了不短的時間耗電話費,方才不舍地掛斷了。
喬顏拿著手機在原地怔了一會兒,感歎原主有一個好家庭,就是磨難太多,導致本就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窮的叮當響了都。
不過沒事兒,她現在有錢,大的說不上,給喬父治病的錢絕對是有的。
喬顏摸了摸背包,那裝了一千萬的幾張卡都在錢夾裡待著,到她懷裡還沒捂熱呢。
以現下的情況,估計她的千萬富婆當不久了。
“唉,放心吧,早晚我會把你們賺回來的。”喬顏歎口氣,握著拳頭篤定地說道。
畢竟,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錢沒了還能賺,人沒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而且,仔細說來,其實一千萬裡有一小半都是原主的東西換來的,其他的也都建立在原主的基礎上弄到的,花在她家人身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