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來問問……”聽您親口確認一下。
趙景翰忙不迭的解釋被趙君謙揮手打斷,直接告訴他消息為真,弟弟或妹妹確實在幾個月後就會有了。
至於後媽,那當然也是真實存在的。
趙君謙明確地說了,如果趙景翰能接受,到時見到人就正兒八經喊一聲媽,不然喊阿姨也行,反正輩分不能亂。
“那您能確定孩子是咱們家的嗎?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趙景翰說著話順嘴就來了這麼一句,說出口後方才意識到不對。
趙君謙沒等他有所補救,當即冷了臉開口回懟。
“我自己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嗎,你要是有這個功夫怎麼不去給你兒子做鑒定?”
“早就說要做,你一直推諉到現在,始終沒確定那個男孩到底是不是你的種,可彆讓我知道你喜當爹替人養兒子,不然……”
趙君謙冷嗤一聲,不然屆時等到他出手,可不會有一丁點的手軟。
趙景翰被這麼一番毒舌,知道他是說錯話惹得父親生氣了,諾諾的不敢再多提什麼。
他得到了父親的親口證實,即使在來的路上已經自己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到了這時仍然難免心緒複雜起來。
以往家裡隻有他一個兒子,父親還不怎麼待見他,以後要是再多一個父親真愛所生的弟弟,那估計在父親這裡更沒有他站的地兒了。
趙景翰想一想就感覺一把辛酸淚,到時候自己就是那小白菜地裡黃,不能更心塞。
但是沒辦法,他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隻能嘗試著自我催眠,試著接受未來的新家人。
“爸,喬顏那邊您怎麼處理的?那回我說的話可都是真的,您要相信我!”
趙景翰還關注著這件事呢,畢竟那時被當場下了麵子,記憶猶新,又怕父親因為誤聽喬顏的一麵之詞而壞了他們的父子感情,此刻借著機會終於忍不住問起。
本以為經過這段時間,這件事應該有了商量的餘地了,沒想到趙君謙聽後依然發火了。
“滾出去!”
隨著這句裹著冰渣子的話語,趙景翰不得不灰溜溜地離開。
李秘書稍後敲門進來,“Boss,既然你和喬小姐已經領了證,您看婚禮要怎麼安排?”
趙君謙簽字的動作微頓,而後吩咐李秘書先將這件事記下來,該準備的先準備著,目前暫且不考慮,等到喬顏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婚禮隻是個形式,扯的證才真正具有法律意義。
但是在這方麵,趙君謙也不會虧待了喬顏讓她受委屈就是了,女人一般都注重那些,他要給就給她最好的。
人都在家裡了,其他就慢慢來,按部就班的不著急。
“景少暫時還不知道您和喬小姐的關係,現在要向他點破嗎?”李秘書儘職儘責地詢問,致力於要為自家老板消除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
趙君謙皺了下眉,手指夾著鋼筆一下一下點在桌麵上。
“先布置好,把圈裡之前關於他們兩個的事壓下去,我要在婚禮舉辦時,沒有人再提起那些流言蜚語。”
“好的,Boss!”
……
趙景翰離開盛海大廈後,開著跑車一路遊蕩在街頭,期間闖了幾個紅燈路口,差點和人相撞,最後停在許雅雅的住處樓下。
許雅雅當時正是樓上和藍顏知己溫存,天才寶寶也正享受著來自祁爸爸的疼愛,所以他們都沒發現窗戶下停著的那輛熟悉的車子。
趙景翰沒有上樓,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然後調頭回家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兩份基因樣品,他咬咬牙不再猶豫地送去了基因鑒定中心。
當把兩份裝著頭發絲的透明袋交出去的那一刻,他的渾身都是顫的,手腳發虛發軟,幾乎站立不能。
等到緩上片刻,趙景翰想起天才寶寶那張十分肖似他的小臉蛋,禁不住咧咧嘴,暗笑自個兒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有那麼像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般的樣貌在,兒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經過這麼一想,趙景翰緊繃的心情瞬間鬆懈下來,癱在座椅上良久沒有動彈。
到了晚上,他去看了看許雅雅母子,心中有些因為不信任對方而產生的愧疚,因此並沒有多待,而是回了老宅,準備再加把力爭取做通奶奶的思想工作,早日給心上人和孩子名份。
與此同時,趙君謙因為臨時飯局而加班了一段時間,坐上車回家時已經華燈初上。
車子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他讓司機停車自己親自下去了一趟,回來時懷裡抱著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