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反駁,人都被堵上門了,而且另一方還有要挑明不想再做地下情人的心思,她能怎麼辦,兩人都是她心中不可割舍的存在,傷了哪一個她都心疼啊。
許雅雅柔弱地搖著頭哀求,哀求趙景翰不要再問了,三人像以前那樣和諧融洽地相處不好嗎,何必把所有秘密都揭開來打破平衡。
她不回答,趙景翰卻從她的態度中看出了一切,同時也印證了心中剛才的某些猜測,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你們!!”趙景翰喘氣如牛,揪著許雅雅衣領的手一點點收緊,恨不得在此刻結果了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如果說在公寓那一晚過後,他還自以為是地給她找理由,以為是自己私自做親子鑒定的事侮辱到了她的人格,所以才使得她受了委屈,一氣之下就跟著彆的男人跑了。
那麼現在親眼所見,甚至姘頭親口承認了,兩人‘關係’確實匪淺的很呢。
而他所謂的心上人還沒有一點分辨的意思,還不能清楚地說明一切嗎,許雅雅她果真是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可他,還專門跑來想要尋求一個結果,一個答案,多麼可悲!多麼可笑!多麼可憐!
趙景翰怒火衝天,紅著眼睛恨不得把手上嚶嚶哭泣的女人撕成碎片,卻又怎麼都下不了手。
祁銘城在快意地戳破那層遮掩的紗窗後,自覺終於揚眉吐氣了一番,沉悶了多年的心情豁然開朗,熨帖非常。
然而等回過神,發現女神被憤怒的男人揪住脖子,一副要結果了她的狠毒樣子,祁銘城立馬緊張起來。
“趙景翰,你放開雅雅,有什麼事衝我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較量,彆傷害到雅雅。”
他一步步試圖接近,想要將許雅雅解救過去,卻又投鼠忌器,擔心一旦動手傷到了女神,因而縮手縮腳地隻能拿話激對方。
“趙景翰,有種咱們就單挑,在女人身上出氣算什麼男人?!”
也許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趙景翰,也許是他終究還是不願意傷害許雅雅,所以在祁銘城說完這句話後,隻見趙景翰怒吼一聲,鬆開許雅雅,握起拳頭猛地朝情敵的麵門狠揍了上去。
兩個男人轉瞬間就打到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腳地都是下了死力,一時間打的不可開交。
許雅雅一邊躲避著被誤傷,一邊柔弱地哀求著他們停下。
可惜男人間的戰鬥不是說停就能停的,兩人本就各有火氣,上手後更是毫不留情。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們從玄關打到客廳,家具和擺件被殃及到,碎落一地。
之前還很乾淨的牆壁上已經印上了腳印,布置簡潔文雅的餐桌被掀翻,餐盤和食物散落在地上,被打架的兩個人絲毫不顧及地踩在腳下踐踏。
許雅雅這下是真的哭了,哭著叫著讓他們彆打了,然而兩人仿佛根本聽不到她的勸說,該打還是打。
“啊,好痛!”許雅雅無意中踩上了餐盤碎片,尖利的碎瓷片割傷了她白皙柔嫩的小腳。
許雅雅疼的嚶嚶哭起來,捂著肚子蹲在角落裡,一邊驚慌失措地按著傷口,一邊柔弱地呼喊,讓打架的兩人停下。
“彆打了,彆打了,我受傷了,腳好痛,肚子也墜墜的好痛,嗚嗚嗚——”
就在這時,菲傭出門辦事回來了,看到屋子內的情況嚇了一大跳,趕緊跳出去報警,順便把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女主人拖了出去。
警察來到時,屋裡的兩人已經打的筋疲力儘,卻還在拳腳相向,誓要分出個勝負,就好像中世紀的西方決鬥似的,贏了就能抱得美人歸。
不過在警察的槍.支威脅下,兩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家夥終於舍得停下了,被人高馬大的製服們一擁而上地統統銬住。
最後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被帶去了警察局,包括哭的泣不成聲的許雅雅和作為報警人的菲傭。
原則上,兩個打架的人估計是要被拘留一段時間的,但意外的是,許雅雅在去警局的路上突然下身出血不止,嚇得警官們立馬把人拉到了最近的醫院,把三人全扔進去看診了。
兩個男人見此鬆了口氣,雖然避免不了還要被留下的警官問詢做筆錄,但至少不用去蹲局子了,人在外麵的話可操作性就多了很多。
趙景翰找來了助理保釋他,出了一筆錢解決。
祁銘城在當地也算有些勢力的,更好辦,找自己的人來同樣花錢消災就行。
雖然被趁火打劫地痛宰了一頓比較窩火,但他們已經顧不上這些憋屈了,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據著兩人的心神。
許雅雅突然下身出血,進醫院檢查過後發現,她懷孕了。
趙景翰、祁銘城聽到這個消息時齊齊怔愣了一瞬,下一刻一個悲戚,另一個大喜,反應天差地彆。
然而等他們掙紮著起來去看許雅雅的時候,對方笑顏如花地撲入其中一人的懷抱,小鳥依人般報喜。
“景翰,我終於又懷上你的寶寶了!”
趙景翰:“…………”壓到傷口了,身上很疼,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