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在主臥的大床上和他父親激情纏綿的人就是消失了許久的喬顏。
之前他還以為父親把人遠遠地送走了,原來是一直留在莊園裡了麼。
是啊,父親不僅把人留下了,還收入了懷中,這讓他情何以堪,以後怎麼麵對他們兩人。
趙景翰苦笑,心中一時間波濤洶湧,頗不是滋味,心口像是塞進去一團棉花,堵的厲害,複雜的情緒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他坐在那兒品味著苦澀滋味時,趙君謙著一襲睡袍從樓上下來了。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趙君謙走入花廳挑眉問道,嗓音微微暗啞,夾雜著事後的滿足和愜意。
他是拎著一瓶紅酒下來的,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話一邊轉手取了隻高腳杯,將紅酒倒入其中輕輕晃動,紅酒的顏色與俊美臉龐上的一絲緋紅相得益彰,更顯出其主人的惑人魅力。
那一襲略帶褶皺的睡袍沒有為他的形象減分,反而增添了一份淩亂的美,在男人以往嚴肅持重的基礎上更容易動人心弦。
趙景翰用複雜的目光觀察下來,不得不承認對方即使在年齡上大了很多,但是他的優秀沒有因此而遜色,反而如同醇厚的紅酒更顯不凡,在男人裡屬於極品中的極品,相信隻要他有意示好,沒有女人不會動心。
喬顏是不是也……趙景翰不敢想下去,卻忘不掉剛才看到的那樣火熱的畫麵。
“我想和父親說說話,剛剛到的。”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撞破的事,膽怯地想忘記看到的那一幕,這樣他就能當作它們不存在。
然而趙君謙並不打算放過他,品著紅酒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在趙景翰對麵坐下,神態慵懶。
就在趙景翰暗暗鬆了一口氣,快要把一腔波瀾情緒壓下去的時候,趙君謙直接開口挑破了,殺的趙景翰措手不及、驚惶失措。
“剛才站在門外的是你吧?”趙君謙問的風輕雲淡,卻在趙景翰心頭砸下一個大雷。
趙景翰隻覺得腦海裡驟然一聲炸響,驚的他暈暈乎乎幾乎差點穩不住身形,一臉驚駭地看向對麵的那人。
趙君謙不以為意地看著他,眸光輕飄飄的卻壓迫力十足。
趙景翰喉結滾動了下,隻聽得見自己砰砰的心跳,兩耳轟鳴著像是有什麼在亂叫個不停。
在這個時候,他要回答什麼,他能回答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隻能沉默以對,近乎默認。
索性趙君謙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輕輕掃過一眼就得出了答案,唇角頓時輕微勾起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
“你看見了?”緊跟著,他又拋出一個兩人意會的問題。
趙君謙這次艱難地點了頭,表情複雜難言地看向趙君謙,這位他一直敬重有加的長輩、父親,鼓起勇氣問出心中的疑惑。
“父親,你為什麼會、會和她……”搞在一起。
問句隻吐出半句,剩下的話,趙景翰問不出口,神色間既窘迫又難堪。
趙君謙抬手打斷了他吞吞吐吐的話語,嗤笑一聲回道,“首先,我已經不是你父親了,彆那麼喊我,喊的我多老似的。”
他這麼一說,趙景翰臉上的表情滯了滯,感覺心口那團棉花更堵了,喘不過氣來。
然而趙君謙的話還沒說完,讓他更堵的還在後頭。
“喬顏現在是我的女人,她以後就是你的小嬸嬸,當然情理上你想喊一聲小媽也可以,反正都是你長輩,往後見到要記得像對我一樣尊敬知道嗎?”趙君謙噙著滿足的笑意,將話一次性說個明白。
趙景翰渾身一震,似是不敢置信。
本以為兩人隻是情人或者床伴的關係,沒想到竟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您,是認真的?喬顏她、她之前可是做過我的女朋友,而且還懷了不知是誰的孩子,您不是說我剛有了新弟弟嗎,這樣做讓弟弟的母親怎麼看……”
趙景翰語無倫次地說著,試圖阻止這一段近乎是‘亂.倫’的關係,但是等他說到最後,驟然察覺出其中的異常。
猜到了什麼,他猛地抬頭朝對麵看去。
趙君謙依然舉著紅酒杯在優雅地品著紅酒,對著看過來的趙景翰不以為意地勾唇一笑。
“我知道,喬顏是做過你的女朋友,但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以後更是她唯一的男人和丈夫,以及孩子的親生父親。”
“那個孩子,是我的,他就是你的新弟弟。”
趙景翰這下不僅是震驚,臉上還勃然變色,猜到了某些事實後忍不住咬牙切齒。
“你們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麼早就攪和在了一起?把他當成什麼了?!
趙景翰感覺自己變成了烏龜王八,還是被最親的人給綠的,讓他想發火都不敢隨便發出來。
趙君謙就那麼眸光清冷地看著他,直到對方在氣場的壓製下乖乖地俯首稱臣,然後像一隻皮球一樣瞬間泄了氣兒,耷拉下腦袋蔫巴巴。
“我和她的結合是個意外,而且還在你與彆人舊情複燃拋棄她之後,我都沒清算你欺負她的那些事,你又有什麼不服輸的?”
“不過,我需要謝謝你把她帶到我身邊來。”
趙君謙微微一笑,再次給與趙景翰一萬點暴擊,將人徹底碾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