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在喬顏沒有穿越的平行空間裡,時間線已經走到霸總小白文結局後幾年。
華國的京市正值冬季,寒風凜冽。
臨近年底的街上繁忙如常,行人各自帶著或麻木或冷漠的麵部表情匆匆而過,並沒有多少新春將至的喜色,隻有路燈和店家布置的紅色裝飾才散發出些許過年的喜慶。
夜幕十分,霓虹燈漸次亮起,吹散了光線的黑暗,卻吹不去冬日的冰冷,街邊偶爾可見乞討賣唱的乞丐窮人,某些角落裡窩著一二被凍僵的人。
這條街比較平民化,而且也不是城管注意的主要道路,平時的人流量不小,所以是流浪者喜歡待著的寶地。
哪裡都有競爭和傾軋,流浪人員之中也不例外,沒有點能力的在這條街上呆不久,早晚被其他人排斥出去。
今天街尾新來一個瘋乞婆,不懂規矩更不肯讓單身漢碰身子,一摸她就不要命的咬,製不住也沒價值,所以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有人準備把她趕走,免得占用資源。
瘋乞婆瘋的很,年紀應該不大,有點力氣,不是乞丐們能輕易攆開的,兩方人你來我往地糾纏起來。
這時,街頭開過來一輛邁巴赫,黑色流光的車身在夜色燈光下折射出低調的奢華,一看就不是平常能出現在這裡的車輛,裡麵顯而易見坐著的不是普通人。
趙君謙西裝革履地坐在車後廂,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是被什麼事所困擾。
車窗上印著他依舊俊美的臉旁,卻已然沾上了歲月的痕跡,他的身材依然高大挺拔,體態保持的不錯,然而鬢角已隱約露出一兩根白發。
邁入不惑之年不久,他就不再年輕,外觀表現的不明顯,內裡早已蒼老。
出神的空檔,男人無意間抬頭望向窗外,街邊陌生的路景和行人慢慢後退。
往常他的車不走這條路,今天因為意外讓司機抄近道,這是第一次路過這個地方。
邁巴赫緩緩駛過,眼看著就要駛出街尾拐入另一條主乾道,車後座的男人突然出聲讓停車。
車子隨後在路邊停下,趙君謙下車走向那個熟悉的狼狽身影。
經年之後,如果不是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夢,他可能不會還記得她,說不定一掃而過就算了,但這回他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這並不需要花費他多少時間,隻要能解開現在腦海中的一些疑惑,趙君謙並不介意再和那個女人打一次交道。
隨著趙君謙的大步接近,那些圍攻瘋乞婆的人一哄而散,紛紛跑到遠處偷瞧著這個他們惹不起的人是想做什麼。
趙君謙的確認識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狼狽不堪的女人,畢竟曾經在一個屋簷下相處過,又有昨晚的夢境刺激,印象深刻,怎麼可能忘記。
“喬顏?”男人在三步之遠停住步伐,喊出這個久違的名字。
然而瘋癲的女人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對它根本沒一點反應,不過因為聲音而下意識朝趙君謙的方向看了看,除了沒認出他來,還哆嗦了下很怕似的。
“你為什麼不愛我…混蛋喪天良…嗚嗚嗚彆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女人轉過去繼續啃著手裡搶來的乾饅頭,嘴裡嘟嘟囔囔個不停。
趙君謙走近一步,隱隱聽見了一兩句關鍵詞,明了的同時心中一歎,對於某個便宜兒子和兒媳略帶不滿。
雖說是她自作自受,但能把人整到如此渾渾噩噩的地步,可見那兩人也不是什麼好心性。
這麼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給她個痛快。
趙君謙鬆開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觀望下四周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司機將車子開到一旁,安靜地等在那兒。
過了片刻,李秘書抵達現場,下車後扶著金邊眼鏡快步跑過來。
“Boss,什麼事?”他來的很急,到跟前時氣喘籲籲地連忙問道,還以為自家老板出了什麼大事。
趙君謙指著啃完饅頭坐在牆角抓頭發的喬顏,讓李秘書用他的車把人帶走。
“帶她?”李秘書看著臟兮兮的瘋乞婆震驚了,下意識問道,“安置在哪兒?”以老板的潔癖性子,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女人進莊園的吧。
趙君謙轉身離開的動作一滯,隨意說出自己名下的一所公寓,先把人送到那裡住著,等他有空再去問問情況。
李秘書看不懂老板這種突然的騷操作,但他以自身人格擔保,對方絕對不是看上這名瘋婆子了。
趙君謙吩咐完就上車走人,李秘書任勞任怨地留下收尾。
人太臟了,而且瘋著,他也不敢輕易接近,索性又叫了兩個助手過來,好不容易把女人送到目的地,然後安排保姆給她裡裡外外收拾乾淨。
等到一切辦妥,洗乾淨的女人安靜下來,露出披散的頭發下枯黃的麵容,使得李秘書目瞪口呆。
這這這不是前太太麼,據他所知離婚後沒有老板的庇佑,她被景少夫妻兩個整的很慘。
李秘書看著自顧自說瘋話的喬顏,心裡可憐又狐疑。
難道是老板見少爺他們做的太過,所以良心發現一下做做好事?想不通啊。
李秘書搖搖頭不再多做腹誹,端看自家老板後續的安排了,現在他隻要把人看好就行。
作為大佬身邊的貼身特助,他也忙得很,且還有家裡的妻兒需要分心,所以並沒有多少時間親自看住人,因此隻好找個信譽好的保姆照顧著,他轉頭又忙其他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