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做事一向橫衝直撞,很大原因就是他爸徐釗震有點權勢,以至於徐堯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裡。
林熙打從進徐家便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他們也總是笑臉相迎,徐堯一直把他當做保護的對象,每次林熙有求於他,徐堯都會很有成就感。
林熙猶豫道:“真的嗎二哥?我真的好怕會耽誤我的高考,影響我將來……”
徐堯滿不在意道:“這有什麼的?我上次酒駕,把人撞成了植物人,現在不也一點事沒有,你不過是被人威脅,你先告訴這裡頭發生了什麼?”
林熙抓著手機的手一緊,他知道徐堯平時大大咧咧,沒想到還做過這種事,而且徐堯的事可比他大多了,既然徐堯能安然無恙,那麼他肯定可以。
“你知道前不久一中被綁架的學生嗎?我撞見了他綁架我們學校的人,他讓我把夏昀給他叫出來,不然連我一起綁走,我沒有辦法,所以……”
徐堯頓時生氣:“怎麼又是夏昀?!每次有他在你就沒好事!”
林熙不安地說:“聽說一中的學生已經出來了,可能夏昀他們也被放出來了,如果他們定我得罪,把我抓起來怎麼辦?我好怕……二哥,你確定伯伯能幫我嗎?我馬上要高考了,不能出事。”
徐堯一口篤定:“你放心,我現在就找我爸,讓他給你們找一個頂替的人,這種事我們在上頭壓製一下,下麵的人不敢判多大的罪,那人頂多關上十幾天,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
林熙鬆了口氣,說:“謝謝二哥……”
還好徐堯還無條件願意幫他,徐堯家的關係簡直是神通,以後隻要不是殺人犯法的事,都可以找他幫忙。
——
警局審訊外裡,殷淩和章錦幾人到達現場。
殷淩神情冷肅,光是站在那裡,身上的威壓極強,帶他們進來的小警察介紹道:“李大隊長正在裡麵審訊,但嫌疑人孔仕很不好對付,目前對自己的行為全然否認。他做事很細心,在抓人時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他的所有電子設備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相關的信息。”
章錦問道:“方便和我們說更詳細的信息嗎?這名嫌疑人是什麼人?”
小警察點頭,回:“孔仕曾經是一名外科醫生,與前妻離異後爭取到了兒子的撫養權,五年前他的兒子下水遊泳溺亡,我們在嫌疑人的實驗室裡搜到了不少書籍資料,大部分都是關於克隆人體。他兒子品學兼優,死前是一中的高二學生,我們從他前妻的口中得知,他平日對兒子的成績極端重視,控製欲很強,我們推測他想克隆一個聰明孩子出來,所以對一中和附中的孩子動手……在審訊過程中,嫌疑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正常,我們正在尋找更多的證據。”
小警察說完,隻覺得站在他麵前的人氣壓更低了。
說實話,江市刑偵大隊李隊長出現時,對方的氣勢是他見過的最強的人。
直到他看到殷淩。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這種氣勢,感覺地位比李隊長還高!
而此時,因為突然出來的綁架案,李隊長親自過來審訊嫌疑人。
又來了好幾個身份神秘的人。
這嫌疑人肯定難逃一劫,恐怕罪行也會很慘重!
殷淩沒穿製服,可他衣裝筆挺,站在一身警裝的警察身邊,更加利落英氣,讓人忍不住想仰視敬畏。
小警察緊張地站在旁邊,看了眼至始至終冷漠的殷淩。
殷淩繃著唇,下頜線鋒利,整個人都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戾,沉沉地籠罩下來。
有人想拿他的兒子做人體實驗,甚至想再克隆一個。
夏昀是單獨的、完整的個體,差點就要當做物品一般,被人利用身體,隻為了一己私欲。
小警察正一臉奇怪,又進來了另一個人。
身穿製服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在看到殷淩後,立馬笑了笑,點頭示意:“殷司令!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我這路上堵車,遲到了一點。”
小警察瞪大了眼睛,怎麼連局長都過來了?!
殷淩開口道:“我兒子現在昏迷不醒,他作為準高三生差點成為實驗對象,我需要你們儘早查明真相。”
男人聲音低啞,似乎是在壓抑語氣中的戾氣,一字字道:“該定的罪、該判的刑,還有所有參與進來的人,全都原原本本地上報給我,你們清楚怎麼做。”
局長連忙點頭:“您放一百個心,這次的案件我們一定盯緊,絕對不會漏掉一點信息!彆說主謀,就算從犯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章錦笑著說:“我們的受害人在全國有知名度,這件事如果沒有給出合理的結果,恐怕民眾也不會接受,我想現在的警方,應該很怕網絡的議論,民意顯然很重要,是嗎?”
局長凝重了些:“這當然,我們不僅會讓你們放心,民眾那邊也一樣,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局長一臉正氣稟然,在知道這件事的影響力很大之後,看向審訊室裡的人更加凝重。
今年正好沒出什麼重要案子,這件案子被殷司令高度重視,正好他們也當成作業來好好完成,絕對做到最好。
門口,一名警察領著少年走進來,說:“這名受害人目前身體狀況良好、頭腦清楚,他有話想記錄員說。”
之前送進醫院的另外兩名學生,有哮喘的那人情況不太好,加上吸入了一些藥物,此時也在昏迷之中。
現在過來的,就是附中那名被抓的學生,劉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