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首曲子,怎麼聽都不像是夏昀在創作電影主題曲,反而像是根據現有的心情隨性創作。
“這是U盤裡的那首曲子,”夏昀隨手在琴鍵上彈了幾個音符,這次的比較輕快,他說:“已經不見了,最後給你聽一次。”
他坐在燈下彈琴,看起來猶如古堡裡驕矜冷淡的貴家子弟,下麵要是有觀眾,一定有很多女性會給他送花。
陸傾一手撐在鋼琴上,他看著夏昀線條優美的側麵,慢慢地俯下身,說:
“可是我看到你不開心。”
同一首鋼琴曲,不同的人能彈奏出不同的效果,真正好聽的曲子,彈奏者一定賦予了它某種感情。
夏昀剛才的演奏裡,悲愴和孤獨如影如隨。
相反的,現在彈奏的琴音,隻是非常普通的彈奏,沒有任何靈魂可言。
靈動的鋼琴聲戛然而止,夏昀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過頭,對他對視。
陸傾此時離他很近,夏昀能看到他漆黑瞳映著的微光,喉結在他說話的時候上下動了一下。
那之後扣住他的後腦勺,夏昀身體僵了一瞬,瞬間被陸傾奪去了呼吸。
陸傾在吻他,一下下碰著他的嘴唇,蜻蜓點水,帶著極致的虔誠和溫柔。
若即若離有溫和的觸碰,比強勢的掠奪更加磨人。
夏昀身體靠到了鋼琴上,手肘也不小心壓到了一些琴鍵,一串淩亂的音符溢滿了整個靜謐的房間。
明明是輕柔的吻,夏昀呼吸卻有些亂,這串突然的亂音開啟了某道閘門,夏昀意識回歸,後退了一點,一手撐著陸傾的手臂,想要離開。
陸傾沒有任何強迫他的意思,他很輕鬆就能推開陸傾。
夏昀剛恢複了呼吸,腿彎和後背被勾住,他被陸傾抱到了鋼琴上。
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還猛烈,沉悶的鈍聲幾乎和心跳一樣,夏昀抬眼,說:“你做什麼?”
他身下就是鋼琴,他從來沒想過某一天會坐在鋼琴上。
陸傾抓住他的手,沒有察覺一般放在琴鍵上,絲毫不擔心會毀壞鋼琴。
他挑了挑唇,語氣輕緩,輕聲說:“我在哄你。”
夏昀頓住了。
夏昀的頭發有些長,額發稍稍遮住眼睛,他看過來時眼睛黑白分明,帶著少年人的清澈乾淨。
陸傾又吻了一下他,說:“想讓你開心一點。”
兩人呼吸交纏,夏昀能聞到他身上的木質沉香,清冽溫和,很清淡的味道,但容易讓人著迷。
他問道:“你哄我,就是這樣?”
夏昀心情真的好了點。
剛才那首曲子,他本意隻是隨性彈彈找手感,沒想到卻被曲子帶了進去,而情緒又感染了彈奏出來的曲子,沉浸式的彈奏後,導致情緒有些無法恢複。
他以為他能很好的控製情緒,可陸傾還是看出來了。
那首曲子是夏鬆恒走後他即興發揮,當時寫完後便將稿子給柏州送了過去。
柏州很滿意,聽完後特意來問過他,在什麼情況下創作出來,得知答案,柏州最後沒有選擇用這一首。
夏鬆恒以前的喜歡聽曲,夏昀偶爾會給他彈彈,夏鬆恒很驚喜,他想讓夏昀發揚一下特長。
於是夏鬆恒給他找了一名音樂學院的老教授。
不久後,老教授和夏鬆恒說,他教不了夏昀,夏昀根本就不是學院派,隻會被他帶偏。
他順便還給夏昀介紹了一個朋友,那個人就是柏州。
老教師覺得他們在音樂天賦上非常像,不過柏州略差一點,他甚至笑嗬嗬地把柏州小時候彈琴的視頻放給他看。
柏州唯一的喜好隻有創作歌曲,他每天都在線上與夏昀討論,夏昀很多曲子都是因為他而創作。
這首曲子是夏昀無意間創作,現在看來的確不適合交給柏州。
即使他有意讓曲子明朗,但整首歌還是壓抑。
現在回想起來,和夏鬆恒他們的那段回憶輕鬆到有些不真實。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在離彆之後,真的會很難過。
死亡、離彆。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夏昀抿了下唇,麵前,陸傾聽完他的話,將他半遮住眼皮的額發拂開,輕輕摩挲了一下他溫熱的眼角。
陸傾聽完他的問話,低聲笑了一下,他眼底沉而暗,聲音低啞:“這樣哄還不夠的話……”
他帶著調侃的意味,問道:“要不要,再做點更加深入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哄人【×】
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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