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深深盯了邵循一眼,果然將二公主忘的一乾二淨,冷哼一聲,帶著人走了。
趙若桐眼見恪敬公主走了,忙拉著邵循的手後怕道:“你怎麼能跑到她跟前去,方才要是她不管不顧,真的打了怎麼辦?”
“真打了倒更好,”邵循剛才那一出雖然沒吃什麼虧,但是眉心卻仍舊緊緊鎖著,不見放鬆的神態:“她能有什麼力氣,真打了也傷不了人,可她現在忍了,之後肯定還有下文。”
“都怨我,”趙若桐低落道:“非要出來逛什麼花園,還連累了你得罪恪敬公主。”
邵循回過神來,安慰她:“不是你的錯,人家有心發難,就算躲在公主院裡她也能直接找過去,你彆怕,方才是我得罪的人,她要報複一時半會也先顧不上旁人。”
“我怕的是這個麼?”趙若桐急的都要掉淚了:“她本來就看不上我,平時看不順眼了找個由頭就能教訓兩下,再報複又能怎麼樣,還能打死我不成,可是你本來沒事的,都是因為……”
邵循這時候倒不擔心了,她笑道:“再說這個我可就惱了,照你這麼說,今天陛下到公主院還是我招的呢,不是我她也不會為這事為難你……這論起來可沒完沒了。”
*
原本邵循確實有些怕恪敬公主會懷恨在心,但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她遷怒到二公主頭上,結果回到公主院後,發現趙若桐一直愁眉不展,也在擔心恪敬公主找邵循的麻煩,憂慮到坐臥不安。
邵循便一直想辦法安撫她,倒沒那麼多空來擔心了。
“殿下和邵小姐不必擔心。”剛來的鄒嬤嬤也道:“恪敬殿下進宮帶不了多少人,隻要咱們這邊的人聽話,不眼睜睜的看著她派人動手,就不會真鬨起來,至於被她言語上責罵兩句……說句不好聽的,這宮裡的主子誰沒經過,隻要不動手什麼都好說。”
趙若桐聽了心裡好受了不少,又一個勁兒的催邵循快些出宮回家,好避開恪敬公主。
但是邵循也不敢早走,現在恪敬公主的怒意集中在自己身上,她要是真氣不過扭頭來報複,再找不到人,那趙若桐豈不成了出氣筒了。
兩個人一個趕,一個不走,推拒了好半天,結果麵麵相覷,反倒一起笑了起來。
真好啊。
趙若桐心想,有好朋友在身邊,那個平時見了就要害怕的姐姐仿佛也不值一提了。
兩人放下恪敬公主那一頭的事,搬出棋盤來下起棋來,二公主很不善於此道,但對跟邵循下棋卻非常感興趣,邵循便走一步講一步,一點點的教她。
兩人慢騰騰的下了兩盤棋的功夫,外頭卻來了人。
寧壽宮的宮女站在邵循麵前:“邵姑娘,太後娘娘請您往寧壽宮去一趟。”
趙若桐手裡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臉色有些發白:“什麼?為什麼?皇祖母為什麼要召循兒?”
“這個奴婢不清楚,”來人實話實說:“這是殿裡的事兒,我們外頭聽不見。”
邵循想了想問道:“恪敬公主現可在皇太後跟前兒?”
“回姑娘的話,恪敬公主確實在寧壽宮,已經跟太後娘娘說了好一會兒話了。”
該來的躲不掉,邵循歎道:這是去告狀了。
趙若桐回過神來,僅僅抓住邵循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宮女為難道:“太後娘娘隻召了邵姑娘一人……”
邵循拒絕道:“你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寧壽宮我又不是沒去過,太後娘娘人很和氣,頂多責備兩句,斷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為難人的,我挨兩句罵又不掉肉。”
“那是你不知道她把大姐姐看的有多重,”趙若桐急道:“彆的事還好說,事關大姐姐,皇祖母一向有些……她就算不罰你,心裡也會起厭惡之心,言語間一定不讓人好受的……我一定得跟去,要不然你被為難,連個幫襯的都……”
她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問那宮女:“寧壽宮裡還有誰沒有?”
宮女想了想:“幾位娘娘……奴婢走的時候,陛下也剛剛進門。”
趙若桐一頓,接著微微放下了提得極高的心:“那還好,起碼陛下還在,多少能勸一勸。”
邵循要整理衣服,將其他人都打發出去,對趙若桐玩笑道:“你倒不怕我被太後訓完了再挨陛下的罵。”
“我看陛下對你印象很好。”趙若桐回憶了片刻,肯定道:“他應該挺喜歡你的。
邵循不知想到了什麼,頓了一頓之後抿唇道:“恪敬公主是陛下愛女,深受疼愛……”
“是麼,”趙若桐輕輕撇了撇嘴:“你看陛下疼愛我麼?”
“這個……”邵循就算怕她傷心,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疼愛大姐姐的是皇祖母,至於陛下,除了逢年過節極貴重的賞賜,我沒看出她受的‘疼愛’比我強到哪裡去。”
邵循這才真有些驚呀了:“可是人人都說……”
趙若桐認真道:“可能就是那些賞賜吧,宮裡的人都覺,賞的多自然寵的多,我不知道這種說法對不對……不過,我很羨慕大姐姐在皇祖母那裡受到的關心愛護,可從沒羨慕過陛下給她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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