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打籃球第七十二天(2 / 2)

“前輩,早上好!”他笑盈盈的,好似沒看到那些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早安,我馬上就來。”赤司征十郎打完招呼,轉頭對麵前的幾位長輩說,“抱歉,這位是我重要的客人,也是父親重要合作夥伴的兒子,我們今天已經有預訂的行程,就不奉陪諸位了。”

或許這樣有些失禮,但是當白鳥彌過來的時候,赤司征十郎隻想結束這些無聊的事情去陪他。

那幾人聽聞是合作方的人,很是識趣地跟著管家離開了。

他們還想著,能讓父子倆都覺得十分重要的客人,一定身份不凡。

白鳥彌走進去坐下,赤司征十郎遞給他一杯抹茶,他捧著喝起來,好奇地問:“那些人是誰?那位寺內小姐是前輩的未婚妻嗎?”

“他們是家裡的一些親戚,聽說我回京都了來打個招呼。至於寺內小姐……”赤司征十郎解釋道,“不是我的未婚妻,是想和父親聯姻的人,他們希望我能幫忙說上兩句。”

誰都知道赤司征十郎的優秀,是毫無疑問的下任家主,後繼者自然希望和他搞好關係。

“原來是想當前輩繼母啊。”白鳥彌恍然,“前輩想要繼母嗎?”

赤司征十郎看著手裡的抹茶,淡淡道:“全看父親的意思,這是父親的私事,我不會乾涉父親的決定。”

“但是前輩的想法也很重要吧。”白鳥彌嘟囔著,“父親大人要是突然拉個不認識的人來當我的母親,我絕對會生氣的。”

“雖然我覺得赤司爸爸還是很喜歡赤司媽媽的,一直把遺物放在書房裡,還不讓彆人進去,親自打掃,看起來不會隨意再婚。但是……”

他叉著腰說:“萬一赤司爸爸真的帶了個前輩不喜歡的繼母回來,前輩可以來我家!”

赤司征十郎心情逐漸放鬆起來,逗他:“那你以後離家出走去哪裡?”

白鳥彌皺起眉,很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

龍頭戰爭那陣子他是去找澀澤龍彥,但是龍彥離開日本了,自己也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我可以帶著赤司前輩去找福澤爺爺!”他神采奕奕地說,“我會帶著前輩一起離家出走的。”

聽起來像私奔……

赤司征十郎輕笑著放下茶杯,起身帶他出去玩。

上午他們先去了馬場,白鳥彌見到了那匹叫做雪丸的漂亮白馬。

“雪丸是和我同一天出生的。”赤司征十郎撫摸著雪丸,雪丸也親昵地蹭著他。

和他一起長大的雪丸就相當於是他的家人。

他很高興介紹這一人一馬認識。

“那他就是比我還大的馬前輩了。”白鳥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和魔界的馬感覺完全不一樣呢。

在赤司征十郎的引導下,他摸著雪丸漂亮的鬃毛,還給它喂了吃的。

“看來雪丸也很喜歡你,要騎上去試試嗎?”赤司征十郎問。

白鳥彌大聲響應:“要!”

赤司征十郎讓他穿好護具,給他示範了一遍怎麼踩著腳蹬上馬,白鳥彌很快就學會了。

白鳥彌是沒有任何經驗的門外漢,就算是再溫順的馬赤司征十郎也不會讓他一個人騎。因此他坐在白鳥彌身後,雙手環著白鳥彌的腰,抓住前方的韁繩控馬。

這個動作就像他把白鳥圈在懷裡,緊緊包裹著一樣。

身下的馬匹緩步前進,帶來的震動感會讓人有一種隨時都會掉下去的感覺。

“放鬆。”感受到他背脊僵直,赤司征十郎在白鳥彌耳畔提醒,呼吸吹灑在白鳥彌耳朵裡。

為了保證視野,赤司征十郎必須偏過頭在這個角度和

他說話。

白鳥彌平衡性好,經過提醒很快就掌握了坐在馬背上的訣竅,而且赤司征十郎還將他護得嚴嚴實實,他更是沒有任何好怕的。

等他適應之後,赤司征十郎才開始一點點加速。

馬跑起來之後那種不穩定感比之前更強,白鳥彌都覺得自己會被顛下去,但環住他腰的手不僅控製著韁繩,還牢牢地圈住他。

習慣馬背上的感覺,跑完兩圈的白鳥彌露出興奮的神色。

“比坐中也哥的機車還刺激!”他興致勃勃地提出下次還要過來找雪丸。

離開馬場之後他們逛了逛京都的幾個旅遊勝地,包括白鳥彌心心念念要去看的本能寺,裡麵有織田信長的紀念碑。

赤司征十郎順勢給他講起那段曆史,幾個旅遊景點的曆史故事他都能娓娓道來,比上課時老師講得還詳細,甚至會有其他觀光者來旁聽。

原本白鳥彌隻是走馬觀花看不懂什麼,還有點無聊,被他一提就覺得連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磚都有意思極了。

儘管一路下來補習了很多曆史知識,可是白鳥彌一點也沒覺得累。

“前輩好厲害。”白鳥彌崇拜地看著他,覺得和他一起出去玩實在是太開心了。

縱使聽慣了讚譽,赤司征十郎還是會為他簡簡單單的誇讚欣喜。

“說了那麼多,你不覺得我囉嗦、無趣就好了。”

“不,我覺得和前輩在一起很有意思。”

白鳥彌深思熟慮後露出認真的表情說:“有一種想和前輩一起走遍世界的念頭。”

他對人類世界知之甚少,但未知往往也意味著新奇。他本就有強烈的好奇心,理所當然會對人類世界充滿好奇。

和赤司前輩在一起,他感覺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滿足,魔力也總是保持充盈的狀態,他好像什麼都不用管,隻要開開心心地玩就好。

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感覺。

就算不品嘗禮物,他也能感覺到前輩的心意滿滿地包裹著他,連呼吸都變得愉快起來。

好棒啊……

他不禁為這樣的前輩感慨、稱頌。

赤司前輩實在是太棒了!

可白鳥彌並沒有因此感到滿足,他反而變得更加貪心。

他想要從前輩那裡獲取更多、更多、更多的心意!

但是……該怎麼做?

他不知道。

他唯一學到的招數是送禮物,隻靠這一招足夠嗎?

白鳥彌單純且直白地詢問:“我喜歡和前輩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想要前輩更喜歡我一點,我要怎麼做呢?”

他的眼神清澈透亮,完全沒有其他的雜念,卻讓赤司征十郎呼吸一滯。

連心臟好像也“咚”地停頓了一秒。

好半晌,他才啞聲回複:“你隻要保持這樣就好了,和你在一起很輕鬆。”

“這樣就足夠了嗎?”白鳥彌歪著頭,“我也覺得和赤司前輩在一起很輕鬆,很開心!”

赤司征十郎透過他閃著淡淡光芒的眼睛看到自己的身影,嘗到了比獲得勝利更加喜悅的味道,卻如影隨形地生出一份擔憂。

和現在的自己在一起會開心,那和另一個自己還會開心嗎?

連赤司征十郎也不知道自己期望得到怎樣的答複。

他擔心白鳥彌無法接受他的另一麵,懼怕他、疏遠他,對他感到失望,也擔心白鳥彌對另一麵的興趣大於現在的自己。

即使當初在告解室白鳥彌說過並不奇怪有人性格大變,也不代表他一定會接受變化後的自己。

所以他始終沒有踏出第一步。

心思縝密是他的優點,有時卻也是他的缺點。

赤司征

十郎能聽到另一個自己在心中喊他。

【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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