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和虹村修造似乎打算敘舊一番, 森鷗外沒有打擾他們,而是帶著白鳥彌在附近邊吃邊玩。
道路兩側有不少小攤,學生們像大人們一樣忙活著眼前的工作, 還有人吆喝著發傳單,就像祭典一樣熱鬨。
白鳥彌啃著熱騰騰剛出爐的奶油餡鯛魚燒,看著旁邊的森鷗外打氣球。
森鷗外是個醫生, 手很穩,這點距離的射擊對他而言沒什麼難度, 很快就給白鳥彌換到了一個巴掌大的白狐狸玩偶掛件。
算是挽回一點剛才輸給赤司父子後丟掉的麵子。
白鳥彌手上已經拎著赤司征十郎的禮物, 一會兒還要吃東西,拿著這個玩偶不太方便, 森鷗外思索一下,蹲下身, 把玩偶掛在他的腰帶上。
隨著白鳥彌走動,白狐狸也在腰間跳躍。
“很活潑呢。”
森鷗外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白鳥彌也來了興致, 他剛才看森鷗外輕輕鬆鬆就打中了,覺得也不難。
“我也來試試!”他自信滿滿,“我前幾天才上過射擊課呢。”
身為Mafia, 射擊自然是基礎課程。
白鳥彌對使用槍支作為武器沒什麼興趣,但敵人肯定會使用這種武器, 為了知己知彼,他也是有所涉獵。
但儘管他沒興趣,森鷗外還是要求他帶上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萬一遇到什麼無法使用異能、或者充能不足的狀況怎麼辦?就連體術大師中原中也身上也會帶著匕首。
在森鷗外的要求下, 白鳥彌挑挑揀揀,選了鞭子作為武器。
當前,白鳥彌拿起槍, 開始射擊。
他的射擊速度很快,麵前的小氣球劈裡啪啦地爆開。
這是惡魔的缺點,長時間高度集中精力的事情他都不擅長,比如狙擊、射箭,他的射擊課其實隻是勉強合格的地步。
但在這種短距離射擊中足夠了。
他很快把鋼珠全部打完,結果是全中。
他得意洋洋地放下槍,森鷗外很有眼色地誇了他兩句,還趁機說:“小彌把獎品送給我怎麼樣?”
然而白鳥彌嘟噥一聲,拒絕了。
“我要送給征前輩。”
又是那個臭小子!
森鷗外表情僵硬,但還是咬著牙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說:“是給征君的啊,也好。我也再玩一局,送他一個吧。”
他異常的大度惹來了白鳥彌的注視。
白鳥彌有些不開心地說:“父親大人總是在我麵前提彆的孩子,我會不高興的。”
他倒不會因此討厭赤司征十郎,但是他討厭父親大人總在他麵前提“彆人家的孩子”,無論那個人是誰。
聽起來就像父親大人不喜歡自己一樣。
森鷗外趕忙打住話頭,怕玩過火了。
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我最喜歡的絕對是小彌哦!”他誠懇地說。
作為懲罰,白鳥彌要求:“父親大人背我!”
森鷗外在眾目睽睽之下,老老實實背起自己的兒子,這一下他們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父子倆接著逛校園祭,路上還遇到了武裝偵探社的人。
表演結束之後偵探社就到後台打過招呼,比森鷗外早得多,因此這次沒怎麼寒暄。
看到森鷗外背兒子,江戶川亂步嚷嚷著也要福澤社長背。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旁的中島敦,問道:“敦,你要上來嗎?”
中島敦連連擺手,他已經感受到周圍怪異的目光了。
但是……他有點羨慕。
身為孤兒的他從來沒被父親背過。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還是在他麵前蹲下。
“上來吧。”
中島敦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但看看那邊其樂融融的兩對父子,還是咬咬牙,通紅著臉趴上去。
遠處,赤司父子也看到了人群中突出的三組人。
赤司征臣默默看向自己的兒子。
他以前對兒子十分嚴格,從未做過這種親密的舉動。
赤司征十郎神色一如既往,沒什麼情緒。
赤司征臣有些惋惜,如果是白鳥彌在這裡,也許鼓動自己的兒子放肆一回。
想到自己從赤司爸爸降級成了赤司先生,赤司征臣不得不感歎一聲,森鷗外果然是個老狐狸。
看來自己兒子努力的路還很長。
帝光校園祭和往年一樣圓滿落幕,赤司征十郎對白鳥彌這天躲避的態度有些在意。
他忍不住猜測是不是森鷗外說了什麼,也許是森鷗外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告知了白鳥彌。
可是到了第二天,白鳥彌對他的態度又一切如常。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赤司征十郎暫且按下疑慮。
帝光祭之後就是地區預選賽了,去年白鳥彌等人已經在交流上拿到了地區第一,拿下今年的地區預選賽也是順順利利,和往年一樣以第一名的身份成功晉級全國中學生籃球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