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會覺得我是壓力嗎?”
赤司征十郎搖頭:“即使沒有和你約定,我也必須要贏,勝利對我而言是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的東西。”
“不過想到獲得勝利之後可以與你在一起,我也充滿了動力。”他微微一笑,眼神溫和,“不是為了勝利而勝利,是為了你、為了我自己而勝利,這種感覺也不錯。”
習以為常的勝利突然被賦予了特殊的,令人愉悅的意義,連他也會向往起來。
聽起來好棒。
白鳥彌揚起了發光般的笑容:“我也會去給前輩加油的哦!”
赤司征十郎提醒他:“全中和IH比賽時間有重合。”
白鳥彌鬱悶地鼓起臉:“那國民體育大賽和冬季杯時候我會到場的!”
合宿結束之後,兩校就緊鑼密鼓地開始迎戰各自的大賽。
全中開幕。
白鳥彌看著媒體和觀眾席,很是不滿。
“感覺比去年人少了好多。”
雀部拓也聳聳肩:“被分流了,高中大賽裡現在是奇跡的世代互相廝殺,看點當然比我們這裡充足,除非我們這裡爆冷或者出現一支強大的黑馬隊伍。”
這倒是,以前媒體還會期待一下奇跡的世代走後,帝光會不會青黃不接就此衰落,摩拳擦掌準備報道王者落幕。
但是在他們風暴的紀元出現之後,帝光眼看著依舊強勁,今年暫時也沒聽說有什麼黑馬隊伍,今年的比賽完全沒什麼懸念。
帝光的統治依舊穩固,甚至有的學校從一開始就把目標定為第二名。
相比下,今年的高中比賽看點就多多了。
“我可不想因為失敗才被關注,太丟臉了。既然是因為無敵所以寂寞,那就沒辦法了。”他感慨道。
真是苦惱啊。
轉身看著身後的隊員們:“去贏下比賽吧,教練說過會拿獎金請我們吃烤肉!”
東堂大膽詢問:“不如隊長請客吧!”
被嫌棄的教練:?
白鳥彌眯起金瞳掃視他們,勾唇一笑:“要是能贏得漂亮一點,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哦。”
有了隊長的激勵,隊員們頓時精神百倍。
觀眾雖然少了一些,但是給予他們重壓卻沒少。帝光隊員剛上場的時候還有拘束,漸漸地卻發現,對手無論體格、速度、力道、配合度都比洛山的前輩們差遠了。
他們在合宿中已經習慣了對付強勁的高中生,現在再看這些對手,感覺這些人就像慢動作一樣。
這種得心應手的感覺衝散了低年級身上的壓力,帝光中學一路高歌猛進。
媒體形容他們是給其他學校帶來噩夢的“地獄之師”,作為領隊的白鳥彌惡魔的稱號再次流傳開。
這是白鳥彌等人在中學的最後一次大賽,低年級沒能讓他們坐冷板凳,他們痛痛快快地打了個爽。
毫不意外,今年的冠軍也是帝光。
頒獎之後,媒體們蜂擁而至。
“帝光今年成功達成四連霸,請問白鳥選手對此有什麼想說的?”
“請問諸位對於未來有什麼展望?”
“有期望的高校嗎?”
白鳥彌看著熟悉的獎牌和獎杯,隻想到了前兩年和前輩們一起拿下的優勝。
他如實說:“我想到了前輩們。”
“是指奇跡的世代嗎?你們成功延續了前輩的榮光,有什麼想對他們說的呢?”
白鳥彌光彩熠熠的臉上揚起傲然的神色:“現在輪到我們來挑戰前輩們了!”
嘿嘿,明年他就可以去打前輩們啦!
一年三次大賽,相當於一年打三次,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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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落幕,白鳥彌對奇跡的世代宣戰的話語果不其然上了地方報。
高中的IH賽程更長一點,白鳥彌前去看半決賽和決賽,洛山拿到了冠軍,但是征前輩、青峰前輩還有紫原前輩都沒上場。
他好奇發生了什麼,赤司征十郎解釋道:“之前大輝和涼太比賽,手肘出了問題,桐皇沒派他上場。”
奇跡的世代中學時候不互相較量,就是因為身體發育跟不上覺醒才能,過度使用力量會對身體造成負擔。
白鳥彌疑惑:“誒,都不能比了嗎?”
那好沒意思啊。
赤司征十郎:“我讓桃井帶大輝去醫院看過了,從大輝這次的情況看,等到冬天應該就行了。今年的冬季杯會比往年更加盛大。”
到了冬天,束縛他們的鎖鏈將徹底解開。
白鳥彌點點頭:“征前輩和紫原前輩不上場,也是因為這個嗎?”
赤司征十郎緩緩搖頭:“是我要求他不上場的。”
他解釋道:“敦他因為中學時的那場比賽害怕我,不想和我比賽,但如果他單方麵抗拒隊內的要求,會和隊友生出嫌隙,招致陽泉教練的不滿。所以我要求他不要上場,我自己也沒上場。”
兩邊的奇跡的世代都不上場,紫原敦所在的陽泉高校也不會說什麼了,就算有所不滿,也是先衝赤司征十郎來。
白鳥彌望著他,忽然笑起來:“征前輩也很溫柔啊。”
溫柔的赤司前輩同樣執著勝利,強硬的征前輩也有溫柔的時候。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赤司征十郎蹙起眉,不太想讓戀人覺得他和主人格相像。
“不,隻是敦不出場,光我出場,那場比賽會更沒意思罷了。”
全員都在的洛山VS沒有紫原敦的陽泉高校,比賽結果隻會更加一邊倒。
白鳥彌心想。
那樣的話,征前輩自己不出現就行了,沒必要再要求紫原前輩也不上場。
赤司征十郎捏住他的下巴,低下頭,令他陷入難以呼吸的急促之中,以行動證明自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末了,他微挑起眼,反問:“溫柔?”
白鳥彌眨眨眼,無辜又氣人地說:“可是之前有一次,赤司前輩也是這麼親的。”
赤司征十郎臉色一黑。
白鳥彌笑起來,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啦,我不會弄混兩個人格的!”
赤司征十郎的異色瞳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輕笑一聲,扯下領帶遮住他的眼睛。
他在白鳥彌耳畔低語:“那這一次,你能分清麵前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