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番外6:過去(一更) 過往/夢境天降……(2 / 2)

他走到樹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裹挾著櫻花雨從天而降。

“好久不見,征哥!”

紛紛揚揚的櫻花雨中,白鳥彌燦爛的笑容依舊。

赤司征十郎的心失了一拍。

白鳥彌懷裡的小白貓“咪”了一聲。

17.

這件事發生在白鳥彌高三的冬天。

這一年,赤司征十郎考上了東京大學,回到東京上學,白鳥彌卻還在京都讀書。

雖然身邊也有各種新舊朋友,但是再次和戀人異地戀,父親也遠在橫濱,回到宿舍空蕩蕩的,就算是白鳥彌偶爾會感到寂寞。

東京大學入學考試的難度也很高,他要比平時更加認真學習才行。

年底的事情又太多了,赤司征十郎的生日的生日和期末考試撞在一起,剛剛放假就又到了冬季杯。

今年的冬季杯就在京都舉行,他匆匆趕回橫濱過了19歲的生日,第二天早上再匆匆趕回來。

等到29號決賽之後,籃球部才放假回家。

赤司征十郎來看了決賽,還和他們一起吃完了慶功宴,結束之後帶著白鳥彌一起回家。

車上白鳥彌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一整年積攢的壓力加上情緒低落,他毫無意外地進入惡周期了。

赤司征十郎也習以為常。

白鳥彌曾告訴過他惡魔身份,連惡周期的情況也一並講過。

在赤司征十郎看來,能定期發泄壓力挺好的,至少不會像自己一樣積壓在心裡。

“馬上就到家了。”赤司征十郎拉著他的手塞進自己暖烘烘的口袋裡,在他耳邊說著細碎的告白,安撫對方。

回到橫濱的家時,森鷗外還沒回來,明天才是港口Mafia放假跨年的日子。

上次白鳥彌惡周期,赤司征十郎抱著他一起睡,白鳥彌很喜歡,這一次赤司征十郎也打算這麼做。

他們在洛山的時候也經常一起睡。

可當他從浴室裡出來,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惡周期理智不多,又覺得自己被拋下的白鳥彌非常生氣。

“我餓了。”

他怕赤司征十郎又跑了,把人推到在床上,像惡龍守護自己的寶藏一樣,坐在赤司征十郎身體上,嚴格箍住對方,再滿意地低頭索取著自己的食物。

這是自己的所有物。

這個人類能勾起他的食欲。

隻是嗅到氣息就讓他迷醉。

白鳥彌享受地眯起眼,煩躁的心情瞬間安靜下來,更深的欲求浮現出來。

想要前輩的愛意,更多更多的愛意。

被食欲、被本能控製的惡魔低著頭,方糖色的發絲垂落下來,他的臉上的表情沒有平時的活潑,隻剩下充滿危險感的冷意,可動作卻和表情一點也不匹配,尾巴熱情勾著赤司征十郎的手腕。

嘴被堵住,赤司征十郎沒法用言語喂飽他,隻好積極配合他的動作。

惡周期的小學弟,比平時還要熱情啊。

赤司征十郎揉捏著尾巴,又用天帝之眼看準了白鳥彌軟倒的一瞬間,扣住他的後腦勺,把人緊緊拉向自己。

可因趴姿的緣故,白鳥彌無法像平時那樣輕易獲得到唾液,被親吻雖然令他感到愉快,但他的饑餓感並沒有緩解多少。

還想要更多……

白鳥彌大口的呼吸著,眼裡已經因為窒息氤氳起了水汽,卻仍然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他知道有另一個地方能因愛意產生食物。

他突然換了動作,在不妙的地方摸索。

赤司征十郎猛地坐起身,抬起他的臉,製止他的行動。

他可沒想過讓珍視的戀人做這種事。

可此刻的白鳥彌並不理解,他冷豔的臉上殘留著剛才緋紅,顯出幾分委屈巴巴,眼眸水潤,眼裡寫滿了欲求,微張的嘴伸出舌尖,像蛇吐信子一樣輕觸他的手指,舌頭上的愛心標記清晰可見。

“我想要。”

他仿佛是在控訴赤司征十郎有好吃的不給他,氣憤地叼住他的手指,冷若冰霜的金色豎瞳威脅似的瞪著他。

仿佛赤司征十郎是什麼大壞蛋。

惡魔犄角在此刻提醒赤司征十郎,他眼前是一隻小惡魔。

而引--誘人類,是惡魔最擅長的事情。

尾巴不悅地拍打著他的胸膛,赤司征十郎隻覺得身體瞬間僵硬,心跳加劇,身體的血液都加速向同一個方向湧去。

他腦中也像往常一樣,出現兩種抉擇。

他知道白鳥彌現在理智不全,難免有所顧忌,可他想了想……就算是清醒狀態下,小學弟大概也很高興。

而且……他也並非無動於衷的聖人。

他想標記這隻討人喜歡的小惡魔。

高中的同學不像初中那樣懵懂,白鳥彌的性格又很容易被盯上,等到大學恐怕會更多。

赤司征十郎不想顯得自己太愛吃醋,可是嗜愛魔對愛意的追求總讓他不安。

他也想徹徹底底、裡裡外外地標記這隻嗜愛魔,隻是每每看到戀人天真爛漫的表情,他都害怕嚇到對方,想多等一等。

良久,他眼神無奈,聲音低啞地說:“我教你。”

就像每一次教學一樣,他先做了一遍示範,然後再換成白鳥彌嘗試。他低下頭,睫毛的陰影遮住了一雙赤瞳,他的手仍然扣在白鳥彌的腦袋上,耐心地指引著貪婪的惡魔。

他的小學弟此刻無比聽話,乖巧得不可思議。

飽餐一頓的小惡魔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胡亂摸自己的臉。

赤司征十郎用手幫他擦乾淨,小惡魔愉悅地抱住他的手,輕輕啄食屬於自己的甘美。

赤司征十郎垂眸,隻覺得自己變成了口渴的那個,他默不作聲,單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條新領帶,簡單交叉係在脖子上。

等節儉的小惡魔吃乾淨了,魔力充盈身體,一抬眼就看到了白襯衫上係著一條赤金的領帶。

他叼住領帶尾端,一邊輕扯一邊吸溜,領帶就像平時的禮盒絲帶一樣被吃掉。

但他從來都不是喜歡吃領帶,他喜歡的是品嘗自己的禮物。

扯掉絲帶,剩下的才是他的禮物。

他撕開白色包裝,剛剛被滿足的食欲又起來了。

他環住赤司征十郎的脖子,細細打量著會給他送上源源不斷食物的頂級食材,想要獨占他。

想要和前輩變得更親密。

小惡魔在人類耳畔低語:“我要乾壞事。”

惡周期本來就是乾壞事的周期。

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好暇以整地看著他:“你要怎麼做呢?”

小惡魔頓住了。

一絲困惑逐漸浮現在他冷豔的臉上。

這方麵的事他沒接觸過,隻模糊聽聞過一些,也不知道男生之間要怎麼處理。剛才的舉動一方麵來自於生理課的知識,一方麵是赤司征十郎的現場教學。

他隻是覺得自己可以和前輩變得更親密些。

前路迷茫,他有點煩躁了,眉毛蹙起,露出不悅的神色。

赤司征十郎抵住他的額頭,眼眸暗了暗,問他:“我可以和你一起乾壞事嗎?”

白鳥彌同意了。

他心中的赤司征十郎無所不能。

“怎麼做?”

明明是惡魔,卻這麼純潔,赤司征十郎察覺到了森鷗外對他的保護,隻是……他要對不住森先生了。

他一點點說給白鳥彌聽,看著那雙金瞳閃起淡淡的光芒。

這一刻,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己才是邪惡的惡魔。

白鳥彌的手緊緊地扣在他肩膀上,身後的黑色魔翼展開,忽上忽下地扇動著,就像雛鷹被推下懸崖一樣掙紮著,學會運用自己的翅膀,卻始終起飛失敗。

他仰起頭,睫毛顫動著,幾乎要失去意識。

赤司征十郎托住他的後頸,與他額頭相抵。

他用言語拯救白鳥彌快要渙散的意識,在對方耳畔低沉地詢問:“你麵前的人是誰?”

“……前輩?”

“哪一個?”

白鳥彌惡周期的大腦一下子宕機了。

他看著那雙赤瞳,迷糊又磕磕絆絆地回答:“赤司前輩?”

赤司征十郎輕嗬一聲,似笑非笑,又問了一遍。

白鳥彌抵在他的頸窩上,嗅著那種冷峻清冽的氣息,憑感覺回道:“征前輩?”

耳邊是一聲輕柔的歎息。

“沒關係,我會一直教你。”

-

等白鳥彌這次惡周期結束,他氣呼呼地看看赤司征十郎。

“前輩好過分!”

赤司征十郎僵直,有些無措:“你討厭嗎?”

白鳥彌哼了一聲:“你隻投喂他,不投喂我!”

赤司征十郎鬆了口氣。

“惡周期不算第二人格吧。”

哪有自己和自己吃醋的?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還不知道白鳥彌的惡周期真正含義的時候,白鳥彌拿這件事吃醋過好幾次。

還說“你和平常期親的時間最久,前輩不喜歡我嗎?我也要”,完全是在報複他之前讀秒的行為。

白鳥彌不服氣:“我說是就是!征十郎前輩都人格融合了,還惡趣味地和玩猜猜看遊戲呢!”

赤司征十郎輕咳一聲:“我也沒想到你沒猜中。”

不是赤司,也不是征,應該征十郎才對。

“還不是前輩故意誤導我!”白鳥彌抱住赤司征十郎,直直盯著他,可憐巴巴地說,“我也想要,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以前居然不知道!前輩再多教教我嘛!”

“這次尾巴根也可以給你摸,我想和前輩更親密。”他舔了舔嘴唇,“還要讓我吃到那麼美味的東西哦!”

想了想之前從惡周期白鳥彌身上看出端倪後老父親陰沉鐵青的臉色,差點把白鳥彌扣在總部住,這次赤司征十郎提議:“下次去我家如何?”

“好耶!”白鳥彌嘿嘿一笑。

小惡魔就要偷偷乾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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