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舒遷嘛。”
穿著淡藍色大衣的男生,看著對麵走來的舒遷,雙手抱胸,陰陽怪氣的說道。
舒遷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穆洲,你再怎麼陰陽怪氣的,也掩蓋不了你那顆嫉妒的心。”
“舒遷,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
穆洲冷哼一聲,看向一旁的身材高大、俊美非凡的刑朝,勾著嘴角道:“這位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這張臉給騙了。”
“我樂意。”刑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拉著舒遷,諷刺道:“最起碼舒遷入得了我的眼,至於你?”
“我看一眼,都覺得臟。”
這話,不可謂不狠啊。
聽完後,舒遷不由得一笑,衝著刑朝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你這嘴,比我還厲害。”
“你……”
穆洲俊朗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但卻怯於刑朝高大的身材,敢怒不敢言。
舒遷聳了聳肩,直接忽視對方,道:“一會我請你那些兄弟吃點東西,順便認識一下。”
“好。”刑朝點頭應下,問:“你有什麼喜歡的嗎?我來做。”
舒遷瞪大了眼睛:“你還會做飯?”
看著一問一答遠去的兩個人,留在原地的穆洲,氣的要死。
刑朝看著對方瞪大的眼睛,就像他小時候養的貓,不由得放低了聲音:“之前學過一些。”
他們任務多,大部分吃的都是營養劑,但偶爾也做點飯解解饞。
舒遷對他立馬油生崇拜之情,他是一個廚房殺手,隻要是會做飯的,都是他的崇拜對象。
之前的宿舍樓距離彆墅有一段距離,校園裡會有很多懸浮單車,但舒遷隻想走路。
這種慢悠悠走路的感覺,他很喜歡。
室友王風山看見舒遷回來後,有一些驚訝:“舒遷,你怎麼回來了?”
“還有些東西忘拿了。”
舒遷笑了笑,而後熟練的從櫃子後掏出一個小箱子,拿著紙巾擦了擦。
刑朝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道:“我來吧。”
舒遷沒有拒絕,而後打開自己的櫃子,從布置的小隔間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將東西放在一旁,舒遷仔仔細細的查了一番,確定沒有東西後,才停手。
“就這些嗎?”
刑朝看著他拍拍手掌,左右看了一眼。
舒遷點頭,咧著嘴笑笑:“這兩個東西你們不知道,難免會漏了。”
“嗯。”刑朝點頭,餘光瞄了一眼宿舍的情況。
果然是高級學院學生的日常,東西多而雜,要是他們的手下是這幅樣子,估計罰圈的可能性非常大。
王風山坐在一旁,喝了一口霹靂水,突然想起來什麼,道:“差點忘了,舒遷,這是上學期獎學金名單,麻煩你簽個字。”
雖然可以光腦上進行簽訂,但學院要求紙質,所以隻能一個個找人。
“好,麻煩你了。”
舒遷點頭,接過對方手中的筆,在自己名字後簽了名字。
王風山不在意的擺擺手,語氣略帶羨慕:“你這一次又是特等,厲害。”
“你也不錯啊。”舒遷抿著唇,垂著眼簾笑了笑,“時間差不多了,日後我應該不會回來住,床位的錢交了,你要是地方不夠用,就放在我這一邊。”
“行嘞,不會跟你客氣的。”
王風山大大咧咧的點頭,看向一旁的刑朝,小聲的說道:“這是你親戚?”
看著好高大威武啊。
而且,還非常的帥。
舒遷點頭,看了看時間:“東西收拾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拜拜,有空就回來玩。”
王風山將對方送到門外,心裡微微感歎,不愧是他們學院的學霸,能說動老師搬出去住。
此時,在皇室研究所裡,莫壓和老王將這一次的報告結果告訴了三皇子,也讓三皇子十分激動。
“莫教授,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東西,可以當做新型機甲的材料?”
電話那頭的三皇子有些激動,但依舊壓低著聲音。
莫壓點頭,語氣高昂:“三皇子,您從哪拿來的礦石?”
“莫教授,來源需要保密。”三皇子笑了笑,而後道:“我會讓人再送一些過去的。”
“行,多多益善啊。”
莫壓不在乎出處,隻在乎這些東西的數量。
三皇子應下後,坐在椅子上,看著不遠處的落日,神情激動。
“三皇子。”
外麵有人敲門,端進來一杯茶。
三皇子點點頭,看向自己的秘書,道:“李秘書,打電話給刑朝,讓對方儘量多弄一些之前的石頭。”
“好的,我知道了。”
李秘書點頭,作為三皇子的秘書,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同樣,他也嚴格遵守秘密。
“叮鈴鈴。”
出了宿舍後,舒遷和刑朝,便朝著彆墅去了。
當聽見刑朝的光腦鈴聲響時,他們已經到了。
“李秘書,你好。”
看著不遠處翻著箱子的舒遷,刑朝接聽了光腦。
“刑先生,三皇子讓舒遷多多交換那個礦石,有大用處。”
李秘書將三皇子的消息通知給刑朝。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普通的礦石,竟然有如此多的作用。
刑朝垂下了眼簾,擋住眼中的訝異:“好的,李秘書,我知道了。東西我會儘快送過去的。”
“行,那就麻煩你們了。”
李秘書點頭,掛掉光腦。
舒遷翻著箱子,覺得後背怪怪的,下意識的轉頭,便對上了刑朝那雙深邃的眼眸。
“怎麼了?”
舒遷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
對方的眼神,帶著一絲熾熱,又帶著一絲了然。
刑朝上前幾步,蹲在他的身旁,幫他整理裡麵有些亂的書。
“三皇子讓你多交換一些今天的那個礦石。”
他沒有過多的贅述,而是直奔主題。
舒遷笑著點頭,將手裡空了的箱子拿起來,放到彆墅外麵。
當他打開門時,突然看見了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哪怕隻有一個背影,也讓怒火、殺意一下子湧上了他的心頭,讓他的眼中不自覺帶上一絲火光。
似乎過了很久,但卻隻有幾秒。
舒遷低頭,捂著臉,眼中帶著陰鬱,無聲地笑了。
很好,他們又再一次見麵了。
這一次,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