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外交官剛開始鬨斷交,又火速回來修複關係,再接著外交慶典被兩隻星獸搞砸了,最後查證,所有證據的指向竟然是在慶典中受重傷的簡·米勒學士。
再隨後,帝國所有偵查還沒有出具明確結果,聯盟已經率先一步,將整件事定性為米勒學士的“懷恨在心”“打擊報複”,革除他內閣學士一職的同時,聯盟向帝國進行鄭重道歉,並且在星網上發布了公開道歉函,稱自身監管不力。
聯盟外交官落地帝國不到一周,外交形勢和事態就幾經變化,波折不斷。
在這種糟心事不斷的前情下,帝國和聯盟外交官們暫不進行交流,互相冷靜幾天,是說得過去的。
換言之,不管事態如何,池曜和時星終於有正當理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這對正在紊亂期的池曜,和身為藍星人不經造的時星,都算得上是一場及時雨。
清晨醒來,時星打了個哈欠,還困。
翻了個身,卻不期摸到床上還有個人,時星迷迷蒙蒙眼睛睜開一條縫,吐字不清道。“殿下?”
常年軍旅生活,池曜睡得淺,一有動靜便醒得快,時星翻身,手試探性在自己身上亂扒時,池曜便已經清醒了。
他一問,池曜應了一聲,將人拽過來裹在懷裡,抱著。
時星本來還朦朦朧朧的腦子,被池曜的體溫一燙,醒了。
時星揉眼睛,奇怪,“我作息終於調回來了?”
這兩天鬆懈下來困得不行,連同昨天,也是一整天瞧著,大家都說他沒精神。
時星去摸自己的通訊器,按了下,懸浮屏讓他死了心,早晨都過半了,他才醒。
不過,如果不是他作息調整回來了,那麼……
“殿下,您今早不處理公務嗎?”
池曜作息極其規律,時星犯累的時候,往往多睡一會兒,醒來床上就隻他一個。
賴床還能看見池曜,且池曜還不徐不疾來抱著他,一起睡,時星不知道算不算是皇宮一種為數不多的奇觀。
池曜眼睛依舊沒睜開,隻道,“最近太累了,今天休息。”
“哦哦。”
那是該休息下,還在紊亂期呢。
時星動了動,睡衣隨著動作往上卷起來稍許,池曜的手臂橫亙在他腰側,感受到,長指下滑順勢幫他往下拽了拽衣角,本是個很尋常的動作,手指碰到腰側皮膚時時星犯癢躲了下,池曜長指一頓,定在了時星膚上。
時星覺得氣氛變了,不等他細想哪裡不對,兩根指尖沿著衣服下擺,往上遊走。
時星:“!”
池曜從背後整個兜住他,是擁抱,也是禁錮。
手指並攏碾捏的時候,時星喉嚨裡不禁發出了細碎的哼哼。
須臾,長指再度回到時星腰側,輕點,帶著無法言明的意味。
“你起反應了,星星。”
時星不懂說著這種話,池曜的聲音是如何做到如此正經的,想躲,但以近段時間相互接觸的了解,池曜顯然不可能讓他躲掉,時星沮喪將頭砸進枕頭裡,不說話,脖頸泛紅算作默認。
池曜忽道,“樹巢的報告,據說藍星人青春期不會有太多的衝動,是嗎?”
時星自暴自棄,用手臂遮住眼睛,“您說的哪種衝動?”
池曜在時星耳邊吐了兩個字出來,時星感覺自己全身燙得和池曜不相上下。
時星恨不得整個埋被子裡,“這已經超過衝動的範疇,這是具體行為了!”
池曜:“沒試過嗎?”
這不是重點吧?!!
時星又蜷了蜷,暗地裡的撩撥讓人臉充血得厲害,偏池曜不放過,又問了一遍,要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
時星崩潰,“沒有。”
藍星人可能和帝國人真的不一樣,他們……至少在樹巢裡時星真的沒感受過。
好友時冉也沒有這方麵的困擾。
但靠著池曜,他總是容易激動,心裡激動,生理也……
一個吻覆了過來,意亂情迷之際,時星聽得池曜大言不慚道,“那今天試試。”
“我教你。”
……
時星起來後洗了個澡,皮膚都搓紅了。
洗澡的時候不想看鏡子,在浴室將鏡子設置隱藏了。
池曜已經洗漱完了離開,走前時星難得強勢,主動按著人,幫殿下反複洗了幾遍手。
之後特意叮囑了嚴長嶽不用上來,設置了機器人換床單被套不算,他和池曜的睡衣時星自己抱著扔的洗衣機,看著洗衣機放水了,確認上麵的痕跡被浸濕消滅之後,時星自己才開始洗漱。
等再從浴室出去,時星人還是紅的,他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水氣蒸的。
怎麼可以……
雖然舒服。
但他沒答應啊!
即便他後麵的動作也不像拒絕……
但差不多得了,怎麼可以玩得那麼、那麼……
時星崩潰,不敢想了,臉埋在毛巾裡,恨不得就此捂死自己。
嘴角又破了,哪怕洗過了澡,但隻要一回想,池曜沾著東西在他身上劃拉,牙齒被手指強行撬開的感覺還是很清晰,氣味,以及那種黏膩的觸感,也在腦中揮之不去……
時星:“……”
他感覺自己今天是走不出房門了,沒臉。
事實時星還是走出去了,午飯不下樓吃,很奇怪。
兵荒馬亂的幾天後,寢居的所有人都放了假,唐覓作為時星的老師兼文官住在這裡,文書長衛琬今天就沒來了,不過餐桌上還是添了一個位置,爾雅來了。
池曜在書房隨手處理了一點公務,對時星招手,示意他坐過去,時星沒說話,鼓著臉坐下了。
池曜餘光瞧見,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多言。
人齊了,開飯。
費楚不在的時候,大家還遵循食不言的禮儀,費楚的加入,以一己之力,讓這個餐桌禮儀實現的次數屈指可數。
池曜順手給時星夾了塊肉。
時星不高興,故意道,“不吃這個。”
池曜看了他一眼,筷子剛離開,又轉了回來,徑直把那肉夾到了自己碗裡,一點不帶嫌棄地吃掉了。
爾雅:“。”
爾雅看費楚一眼,費楚小聲道,“日常,一些日常。”
過了會兒,池曜又給時星夾深海星魚,時星之前自己就吃了好幾次,不能用不吃的借口,憤憤把它們嚼碎咽下了。
今天有刺殼蝦,是從北境空運過來的,味道和帝都這邊的不太一樣,時星很喜歡吃這道菜,端上桌後看了好幾次,池曜手伸出去,給時星端到麵前。
時星:“……”
時星咽下一口口水:“算了,不想剝。”
正常的蝦做好都是剝了殼端上桌的,但唯獨這道菜不一樣,刺殼蝦的肉貼著殼,必須吃之前剝下來才鮮美,肉質彈口,不至於太涼失了風味。
時星說完,池曜眼神撥了他一眼,看得時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