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傷害我。”
安南說起伍德的故事,比如它能殺死自己但沒那麼做。還有跟隨牛頭人族群北上隻因為可以不被餓死……
“擺脫血契的吸血鬼嗎?”
法斯特信了安南的話。伍德不會傷害他那部分。
安南點了點頭:“我查過書,脫離血契的吸血鬼會逐漸恢複自我,而且伍德還擁有記憶。”
伍德和人類唯一區彆隻有他的食物是血液,除非伍德被吸血鬼的血脈力量侵染——但從未殺人的它顯然沒有被先祖投來注視的價值。
“明天需要我和你一起嗎?”
“不用。它很膽小……而且我曾用你認識吸血鬼獵人嚇唬它。”
“我確實認識。”
“你們在說什麼?”馬丁湊了過來。
安南換了個話題:“你的劍技練得怎麼樣了?”
“法斯特先生甚至不敢正麵和我交鋒……我的劍呢?!”
馬丁像是蒼蠅一樣在酒館亂轉,還是伊芙琳提醒他,昨晚鋪完雨布後就不見了。
看著馬丁匆忙跑出酒館,安南驚異地問:“馬丁居然這麼有天賦嗎?”
“如果你看到他帶著木劍從茅房走出來你也不想被那把劍觸碰的。”
淅淅瀝瀝的雨聲傳進酒館,沒多久馬丁捧著濕漉漉的木劍回來,讓法斯特忍不住感慨:“真是美好的一場雨……”
午夜時分,雨還沒停,安南借了法斯特的雨披和馬丁回家。
隻是缺少吸血鬼的輔助,冥想又恢複以往的平靜。
同樣平靜的還有安南的生活。沒有醫院,沒法從合理手段弄到人血,花錢買血又像是邪惡行徑——雖然那些乞丐不會介意。
而隻帶牛血羊血的結果是每三天伍德才能釋放一次稀薄的血脈力量。
安南的魔法漩渦的輪廓愈來愈清晰,離第一次施法不會太遠了。
同時,安南總是和伍德交談,幫助他能想起更多事,以及控製吸血鬼的獸欲。
這一天,買來一小盆羊血的安南跑回家裡。
“蘇珊大嬸,我借用一下廚房!”
安南按照記憶將羊血帶進廚房,他本來想分給蘇珊大嬸一些,但未經處理的血的腥味真的很重。
捧著做好的食物來到廢棄房屋,伍德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血旺。”
安南遞給它調羹,讓他品嘗試試。
伍德盛起一塊血旺送入口中,像是豆腐的血旺化開,伍德的表情逐漸難以言喻——那絕非是享受美味的表情。
“感覺很怪……像是在喝加了香料的脂肪……唔我有些想吐。”
看來把血液加熱做成食物行不通。
隨後繼續碰撞魔力漩渦,安南突然迸發靈感,覺得現在可以嘗試施法了。
伍德的見證下,安南嘗試著回憶低等召喚術的過程,魔力從旋渦之中湧出,配合著想象構成一道法術:
一道低等召喚術的空間裂隙在眼前展開,然後從熟悉的背景裡鑽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邁出裂隙的伍德奇怪地環視周圍:“這是瞬移嗎?”
“不是……”
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是安南學會了施法。
壞消息是法術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