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在地牢的情節嗎?
安南不知道奧爾梅多是這樣的人,回憶《貝塔爾的幸福故事:“我也是,和獄卒的那一段很新奇……”
“你喜歡它的構思還是劇情?”
英格麗特在盯著,艾比也在旁邊,安南硬著頭皮:“構思吧……比法師塔那部精妙許多……”
“你妄自菲薄了……魔法影像上它沒法和法師塔比,不過原著確實更精彩。”
那種東西居然還有原著?
安南忽然意識到他們說的可能不是一種東西,陷入緘默。
“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嗎?”奧爾梅多修長的指節敲著桌麵,“伱的第三部魔法影像呢?再不出來,《女巫之血的那群演員就要超過你了。”
“我要為春天的港口做準備……過些日子我讓弗朗科伊斯過去吧。”
安南現在還能憑借技巧碾壓,但魔法影像沒有版權,模仿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會選擇本土的故事,就如微風城人喜歡《法師塔淪陷,貝塔爾城喜歡《貝塔爾的救贖,男人們喜歡《法師塔豔情和《貝塔爾的幸福,那些耳熟能詳的傳聞比安南的故事更吸引人。
跟著安南拍了兩部魔法影像的弗朗科伊斯適合去做這件事,而且作為貴族,他理應受到諸多著作的熏陶。至於安南……他上一次看書還是在三個月前。
窗這時被“哆哆”敲響,女仆艾比打開了門,將窗外的火鴉放進來。
“你還在和裡維斯家族聯係嗎?”
“除了最冷的那段時間,每隔幾天就會往來信件。”
安南對裡維斯家族的態度趨於坦然,隨著熟悉彼此和星月灣的成長,彷徨和不安也在退去。
傳送門消失之後,安南低聲問英格麗特:“《女巫之血是什麼?”
“您不知道?”
安南平靜地說:“我沒看過原著。”
英格麗特說女巫之血是一位史詩女巫的傳記。她從貧民窟走出,溜進魔法學院偷學,被貴族發現後囚禁,逃出來又淪為鼠人禁臠,被人類驅逐,僥幸在遺跡成長,但最後被愛人出賣,登上傳奇失敗,隕落於費倫沼澤。
比起《女巫之血這個故事的名字更應該叫《悲慘世界
“女巫……她們不是法師?”
“您雖然是術士,但這麼詆毀法師真的好嗎?”
女巫像是怪異的術士。她們的力量與生俱來,但需要深入挖掘。但越接觸力量,她們的情緒越紊亂,這種不穩定讓女巫成為毀滅的代名詞,聖羅蘭曆前漫長的精靈曆裡,因為女巫驚人的破壞,教會和貴族們掀起獵巫運動——
聖羅蘭曆之後,艾倫大陸局勢穩定,女巫再難以造成破壞,獵巫自此煙消雲散,女巫的蹤跡也消失在茫茫大地。
正好法斯特先生過來,安南問他:“秘密結社有女巫嗎?”
“女巫……她們不適合。”
“你們能包容鼠人卻不能包容一群女人?”
“鼠人起碼接受鼠神的意誌之前是正常的,而女巫……她們從接觸禁忌起就充滿不確定性。”
所以人們對女巫是同情又恐懼的複雜情感。
說著法斯特提起掛著冰淩的海魚:“你們問我剛才去哪了?我撈上來一條十幾磅重的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