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隊長回來,悲傷又異樣地看了安南一眼,用他們能聽見的低聲說:“總團長和騎士們的盔甲不見了……”
“什麼盔甲?”安南驚訝的仿佛他什麼也不知道。
首席法師自言自語般說:“那是你們的戰利品,繳獲他們理所應當。”
“但加爾特的盔甲是他的家族打造,拿走盔甲的人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那拿走盔甲的小偷真是可惡。”
安南臉頰有些燥熱,但關係著五千枚金幣。
首席法師深深凝視了安南一眼,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有些人不在這裡……”
“這正是我要說的。”
安南正色道:“我們打掃戰場時發現了五個重傷的騎士,星月灣暫時救治了他們。還有,你們留在星月灣的斥候在得知總團長死訊後發狂地殺戮我的子民。他們會在明日正午,在星月灣廣場進行審判。”
“法師先生,你要參加嗎?”
……
安南和史瓦羅先生、衛兵們順利地回到星月灣。
英格麗特聽完安南的敘述,問他:“您怎麼沒向他們討要賠償?”
“我本來要這麼做的,如果總團長加爾特沒死在這裡。”連安南也在為加爾特惋惜,彆說騎士團的騎士們。
讓親衛隊長盯著騎士團的動向,安南往銅須的鐵匠鋪走去。他沒看見銅須,在這兒當學徒的帕克正小心擦拭著加爾特的那件暗金獅紋鎧甲。
“安南大人,銅須讓我問您要把盔甲展示起來嗎??”
安南想到卡達琳娜那一屋的怪東西,搖了搖頭:“不了……我沒這種癖好,把它融了吧。”
“這副盔甲起碼是大師鑄造,價值起碼一千金幣,伱確定?”銅須捧著一堆礦石從爐室出來。
“那算了……它還能修複嗎?”
鎧甲背後被奧術光線戳得千瘡百孔。
銅須把礦石丟在一邊:“盔甲就像酒桶裡的啤酒,打開後味道就不變了,把同樣的酒兌進去也不會再是以前的味道。不過隻要穿著它的人不把後背朝著敵人就沒事。”
“記得把獅紋抹掉。”
安南回到領主府,打開傳送門向奧爾梅多“報平安”。
“真是難以置信……”奧爾梅多感慨,然後聽見安南說:“明天把蒂娜借我一下。”
下午,盯著營地的親衛隊長說騎士團開拔了。
看來他們不想參加明天的審判。
親衛隊長在營地搜尋一圈,意外發現首席法師留給安南的一份審訊記錄。記錄詳細寫著王都發生的事,並和莉莉絲的話相互印證。
頒布通緝令的就是代理國王的大王子,“鼠人氏族北上”的消息則被王都人當做笑談。畏罪自儘的二王子和安南也成為笑談:他們謀反的滑稽借口居然是王國最北方的北境之王說王國最南方被入侵——
安南讓白龍遠遠盯著,一直到第二天,他們確實沒有回頭。
上午,搬來絞刑架的廣場開始聚集起民眾,安南親自主持這場審判,讓衛兵將三名斥候綁在絞刑架上。
關於他們,安南連利用他們和海盜去做苦工都嫌惡心:“你們闖入我的領地,殺戮無辜的平民……你們所能贖罪的隻有獻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