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在巢都地牢呆了好幾天,期間它經曆了數次審問。不要指望那些扒皮鼠會手下留情,但傑瑞咬定自己沒有勾結人類。不是它相信安南玩意不會告密,而是嘴硬不一定會死,但承認一定會。
而代價就是它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這一天,傑瑞像往常一樣,遍體鱗傷的被丟回牢室。
沉寂的幽暗之中,老鼠吱吱聲之外響起一道聲音:“你做了什麼?一個冠軍鼠居然被折磨成這樣。”
傑瑞翻了個身,讓自己更舒適地躺在骨堆裡,沒有理睬。
紅著眼睛的老鼠被血肉味吸引,在牢室外焦急地徘徊,但不敢靠近傑瑞。
傑瑞不理它,它就繼續說著:“伱得罪了大人物,還是害死了一隊冠軍鼠?”
“你是誰?”傑瑞終於回應道。
“一個吟遊詩人。”
“人類玩意?”
“好吧,我重新說……我是一隻吟遊詩鼠,現在能滿足一個吟遊詩鼠的好奇了嗎?”
“我……我救了一隻灰毛鼠祭司,把它護送到底巢,但它出賣了我,說我勾結人類玩意……”
傑瑞冷靜地講述經曆,仿若失去了喜悲,它此刻唯一擔心的是會連累到姐姐……
“我想它是想讓你永遠的閉嘴,孩子。”隔壁傳來吟遊詩鼠的聲音,“這樣就沒人知道它的過往了。”
“菲羅絲不是這樣的鼠……”
“你怎麼知道,就因為它告訴你了名字?”吟遊詩鼠沒有諷刺意味的平和笑聲響起,“而且你怎麼知道名字是真的呢?”
傑瑞找不到反駁,但依然不願相信菲羅絲是個壞母鼠。
“它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鼠人的階級根深蒂固,褐毛鼠能隨意殺死黑毛鼠,灰毛鼠隨意擺弄褐毛鼠,白毛鼠淩駕所有鼠人之上……沒有灰毛鼠會讚同一隻灰毛鼠和褐毛鼠在一起。”
傑瑞正想說什麼,瑣碎的腳步聲隱約傳來。
它們閉上了嘴,任由一隊鼠人衛兵到來,把傑瑞帶了出去。
傑瑞以為是新的審問,但它被一路帶出地牢,裝進鼠車,帶到一個陌生的房間。
然後,它看見菲羅絲披著嶄新的灰袍,站在麵前。
“抱歉……”
菲羅絲溫柔地注視著發呆的傑瑞。
“維森麼……”
“因為巢都被毀,隻有我們逃回來,灰毛鼠會懷疑……我不得不讓它們將注意放在你身上,再想辦法救你。”
傑瑞努力不讓自己沉淪在菲羅絲的溫柔裡:“你應該告訴我。”
“我不敢,灰毛鼠知道一切欺騙……我隻能賭你相信我。還好,你做到了……”菲羅絲輕撫傑瑞的傷口。
傑瑞所有的悲憤融化,湧出把菲羅絲擁進懷裡的衝動——
菲羅絲在這時縮回了手:“我們要保持距離。但放心,我會解決麻煩,救你出來。”
傑瑞突然抓住菲羅絲的手,低下頭,輕吻它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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