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她一條外裙還沒脫完,沈時恩就謔的站起身,說他先去打水洗漱。
等他洗漱完畢回了屋,薑桃已經連妝都卸完了,嫁衣也脫了下來,隻穿著中衣在鏡前編辮子。
中衣並不算厚實,描繪出了她玲瓏有致的身形,沈時恩瞧了又是一愣,忙挪開眼坐到了炕上。
薑桃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了,但也不能笑出聲,隻能咬著嘴唇硬忍著。
沈時恩也覺得自己手腳無處安放的模樣有些可笑,恰好見到床頭有卷書胡亂地塞在墊被之下,他就拿了出來,想著看會兒書靜靜心。
沒想到書是很順利地拿到手,翻轉過來一打開,卻是……
他立刻想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把書扔了,又還不夠,把書又給塞了回去。
“哈哈哈哈!”薑桃憋不住了,趴在梳妝台前笑得直不起腰。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人特彆喜歡草包美人了。真的,好看的人犯起傻來,也太可愛了!
沈時恩的臉紅到了耳根後頭,垂著眼睛道:“夜了,睡吧。”
怎麼都有種任君采擷的意味。
薑桃笑著應了一聲‘好’,起身把桌上的紅燭給吹了,然後摸索著上了炕。
兩人肩並肩地挨在一處,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薑桃這會兒倒是又忍不住緊張起來。在現代的時候各種理論知識沒少看,說到實踐也是一片空白。
隻是她等啊等啊,身旁的男人睡得像個服裝店的模特似的筆挺,連手都沒有亂動一下。
“睡著了?”薑桃輕聲問。
“沒有。”沈時恩立刻回答,聲音裡倒是沒有了慌亂和緊張。
沒有睡著你在等什麼啊?!薑桃在心裡很是無語。
又過了半晌,薑桃翻過身,麵對著他:“你就不想做些什麼?”
她的臉就湊在他的脖頸邊上,說話的熱氣都噴在了他的耳畔,沈時恩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喑啞,但還是克製道:“你在孝期,咱們雖然成了婚,但是孝期不能有孕。
”
“哦。”薑桃有些失落地轉過了身,恢複了平躺的姿勢。
其實就算沒有孝期,薑桃也沒準備在成年之前懷孕——身體是一方麵,家境是另一方麵。但是這話在沈時恩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讓她覺得自己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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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興了?”沈時恩也翻身麵向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薑桃確實有些不高興,但是這種事上頭多少也有些女孩子
的矜持,也不好明說。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薑桃才滴入蚊呐開口道:“其實……前幾天我奶就買了湯藥給我煎了喝,說是避子的。”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沈時恩就立刻覆身過來,吻住了她的唇。
兩人的吻技都很青澀,但薑桃還是被親得暈暈乎乎的。
這時候她甚至還在想,她都把喝過湯藥的事告訴他了,他也不過是探過身來吻了他。自家夫君真的是正人君子過了頭,下麵要發生的事不會還要她來主動吧……
來不及想更多,沈時恩灼熱的手也覆了上來。
……
……
薑桃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依稀記得剛開始有些疼,然後結束得也挺快,接著沒多久又開始了,像戲台子唱戲似的連軸轉,轉到她昏睡過去之前,外頭已經出現了晨曦之色。
醒來的時候,身上雖然沒有像裡描述的那麼誇張——像大卡車碾過似的疼痛,但腰背和雙腿的酸軟卻是真的難以讓人忽視。
“正個屁的正人君子啊!”薑桃恨恨地嘟囔著,掙紮著爬起身,連穿鞋都打著哆嗦。
“正人君子”沈時恩已經在外頭打過一套拳,聽到響動就端了熱水進來。
薑桃站起身就發現自己腿打晃,不受控地跌坐回炕上。她不悅地蹙眉,軟綿綿地瞪他一眼。他也完全沒了前一夜的拘束和局促,隻略顯殷勤地道:“要是不舒服不若就在炕上洗漱吧?我用盆給你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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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桃也覺得自己今天這狀態很不適合見人,而且她在自家成的婚,也不用趕著去給長輩敬茶,便點頭說好。
沈時恩先擰出熱帕子遞給她擦臉,然後又拿了她慣用的擦牙的柳枝,沾了牙粉遞給她,等她刷完牙,又倒熱水讓她漱口,吐在盆裡。
他的動作很是生疏,明顯是沒有做過這樣的活計。但薑桃還是十分受用,方才的怨氣此刻完全消了個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遙想我上一本書一開始就是男女主那啥了,然後寫的很克製,大概寫了一句撕衣服,然後就結束了,接著就被舉報了。所以我學會了,用省略號包含所有。自行體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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