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計就是個粗人,被這麼一問自己都不確定喊過沒有了。
局
勢僵持了起來,看熱鬨的百姓也被說暈了,議論紛紛的。
薑桃也跟著皺眉,她沒想到這種人贓並獲的情況下,楚鶴翔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偏這秦知縣也挺昏聵的。這案子要審的根本不是楚鶴翔是不是繡莊老板,而是他有沒有指使人去做啊!現下已經有了人證,物證卻被忽視了——
兩個小賊前一夜是帶著大桶火油來的,這種東西在小縣城裡用處並不多。讓人查一查是誰去買的,自然也能查到楚鶴翔頭上。</還有楚鶴翔給小賊的銀票。他不可能是出京城的時候就想到要來雇人放火的,肯定是在本地籌措的。這麼一大筆銀錢,也能查到源頭。
薑桃往前走了兩步,正想上堂去和楚鶴翔對質。
薑楊卻一把把她拉住了,對著她搖了搖頭,而後低聲道:“這事咱們不要攙和。”
如之前沈時恩說的那樣,他和蕭世南的身份不能放到明麵上。楚鶴翔明顯不是好相與的,若他狗急跳牆,開始胡亂攀咬,沈時恩他們兄弟倆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不用薑楊多說,薑桃隻能無奈地把腳收了回來。
過了大約一刻多鐘,秦知縣還是沒審出個頭緒來,他正準備先把人收押,容後再審。
卻有一人突然撥開人群,衝到了堂上來。
“公堂之上,何人無禮?!”腦子亂的和漿糊似的秦知縣煩躁地嗬斥。
“知縣大人,小人是芙蓉繡莊的楚鶴榮!”楚鶴榮上了公堂,跪下稟報道:“小人是來給我大哥作證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薑桃看到楚鶴榮那幫著楚鶴翔急切辯解的模樣,頭疼得想扶額。
楚鶴翔的神情就鬆快多了,麵上立刻就帶起了笑,道:“小榮,你總算來了,快幫大哥和知縣大人解釋。”
楚鶴榮點點頭,又接著對秦知縣道:“大人,我大哥和我情同手足,他肯定不會開店和我打擂台,更彆說做那種讓人放火的事情的!”
秦知縣無奈道:“你這麼護著他?萬一他就是那樣的人呢?”
楚鶴榮道:“小人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我大哥定不是那樣的人!”
秦知縣都快煩死了,老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誠不欺人啊!隨後他又想到這次的縱火案,燒的是牡丹繡莊,雖然本來燒的是對麵的芙蓉繡莊吧,但是楚鶴榮這苦主老板都來給人作保了,還審個屁啊!
一大早就把他吵醒了,結果審了半上午,居然還是一團亂麻。他煩躁地揮揮手,讓楚鶴榮先把人帶回去吧。他也從上首的官椅上起來,讓師爺把東西收一收就退堂了。
楚鶴榮立刻膝行到楚鶴翔身邊,一麵替他解除枷鎖,一麵痛心道:“大哥受苦了!”
楚鶴翔心中嗤笑他這蠢鈍如豬的行為,麵上卻還要裝作十分受用的模樣,“還好你相信我。”
楚鶴榮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心有餘悸道:“幸虧這次隻燒了房子,沒害到人,不然我也保不住大哥。”
原來竟是沒害到人命,難怪這知縣這麼簡單就放人
了。
楚鶴翔麵上一鬆,帶著笑道:“茶壺巷那邊房舍密集,隻燒了屋子沒傷到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這話剛說完,就看到方才一臉焦急給他解鐐銬的楚鶴榮,突然停下了動作笑了起來。
楚鶴翔發愣的工夫,楚鶴榮又把他推到地上,喊道:“大人,火就是我大哥放的!快把他抓起來!”
秦知縣被他喊懵了,說:“你怎麼反複無常的?”
楚鶴榮又噗通一聲
跪下,道:“我聽茶壺巷薑家的人說了,那兩個小賊本來是要去薑家繡坊放火的,但是沒想到他家人睡得晚,發現了動靜。然後後頭今早他們家的人知道繡莊著火了,還鬨出了烏龍,就猜著是不是那兩個小賊臨時起意,跑去燒繡莊了!現在大家夥兒都隻知道繡莊著火,除了幕後主使,誰知道茶壺巷薑家也差點被火燒了?”
秦知縣再看向那兩個小賊,捕快把他們嘴裡的布條扯了,他們立刻點頭如搗蒜道:“對對,那主使我們的人本是讓我們在茶壺巷放火的,隻沒想到那家人睡得晚,咱們兄弟也怕害了人命才改了主意,隻是沒想到給燒錯了……”
都到了這會兒了,兩個小賊還不忘給自己說好話,減輕罪責。
方才還頹著的李掌櫃也立刻道:“沒錯,一開始楚大少爺吩咐的,就是要燒茶壺巷的薑家!”
楚鶴榮比誰都高興,道:“茶壺巷那邊還有火油味兒呢,大人讓人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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