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桃給它捋了好一會兒的毛,還去灶房拿了一塊肉乾喂它,看著它吃飽喝足地又犯困了,才讓他去廂房睡覺了。
“總覺得好像有些對不住你。”薑桃回到床上躺下,在沈時恩的唇角親了親。
沈時恩彎了彎唇,說:“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真要覺得對不住,那就……”
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聞到了奇怪的味道,再伸手一摸,床褥上已經一片濡濕。
他的笑僵在了唇邊,薑桃也發現不對勁了,下床點了油燈一看,小薑霖尿床了!
臭小子一泡尿尿濕了半張床,偏還沒事兒似的打著小呼嚕。
她笑了好一陣,才和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沈時恩一起把被褥都給換了。
這一通折騰完,沈時恩真是再也沒有一點兒綺念了,把薑桃往懷裡一攬,就還是純睡覺。
第二天他們起了身,小薑霖知道自己尿床了,還鬨了個大紅臉,拉著他姐姐的衣袖小聲說:“我很久沒有尿床了,平時不這樣的!”
薑桃忍著笑,理解地點點頭,說:“沒事兒啊,就我和你姐夫知道,我倆給你保密。”
不過她和沈時恩不說也沒用,蕭世南早起看到外頭晾著的床單被褥就猜到了,洗漱的時候還偷偷和他哥咬耳朵說:“二哥,被尿床的感覺不好吧!”
沈時恩木著臉看他一眼,沒答話。
蕭世南笑夠了,又覺得有點羨慕小薑霖。他也怪想他哥和他嫂子的,但是他年紀大了,男女有彆,總不好像小薑霖那樣和他們擠一個屋睡。
“那晚上咱倆一道睡唄?我也想和你好好說說話,我又不會尿床,肯定不讓你起夜折騰。”
沈時恩還是沒吱聲,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蕭世南被他看得立馬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他覺得他哥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這眼神怎麼那麼像在罵臟話呢?
咋的啊?人小阿霖尿了床都沒被罵,他就說想和他哥一起睡,說說話,他哥罵他乾啥?
不過尿床的後續結果還是讓沈時恩挺滿意的——小薑霖害臊了,不用人說他就把自己的小枕頭抱回了廂房,沒有再纏著他姐姐說要一道睡了。
晚間沈時恩早早地就洗漱好了,上床等著。
薑桃見了都快笑得肚子疼了,說:“我又不會跑,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這猴急的樣子,可有半點兒正人君子的樣子?”
沈時恩在外素來是無比正經的樣子,就算上街被年輕女子偷瞧,他也是目不斜視的。
但是對著自家媳婦兒,他當然不是什麼柳下惠,當下就下了床,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把薑桃打橫抱上了床榻。
薑桃注意到他發紅的耳根,看出他是被自己說害羞了,笑得越發開懷。
兩人正鬨成一團,院門被人“哐哐”拍響了。
這……
薑桃都覺得好像老天在和沈時恩作對似的。
但是沒辦法,有人這麼急地來敲門了,也不能不管,沈時恩整理了衣服去開門,薑桃也攏了頭發坐起身。
來的不是旁人,而是一臉焦急的黃氏。
黃氏雖然莽撞,但沒有這麼晚還冒然跑到人家裡過。
薑桃覺得不對勁,讓她先不要急,坐下說說出了什麼事兒了。
黃氏不肯坐,隻語速飛快地道:“今夜守城門的人剛來稟報,說來了好大一隊人馬,穿著都是統一的侍衛服,聽口音是京城那邊來的。對方拿不出通關文書,隻有個代表身份的腰牌,下麵的人不認得,我家老爺聽了消息已經去查看情況,我覺得要出大事兒,先來知會你一聲。”
這小縣城雖然來往的人不少,但從來沒有來過什麼大人物——上一次興師動眾、惹人注意過來的,還是楚鶴榮護送蘇如是過來。但是他們是商隊,楚鶴榮在本地又有產業,趁著夜色趕路而來也並不算奇怪。
但現下打京城來了那樣一大隊侍衛,可就真的是大事了!
反正黃氏當了小二十年縣官夫人,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先來和薑桃說一聲,讓她有個準備,然後就立刻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焦急地拉著進度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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