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1 / 2)

罪臣之妻 骨生迷 9215 字 9個月前

第164章

薑桃被秦子玉突如其來的暈倒嚇了一跳,和蕭世南他們一道七手八腳地把人扶了起來。

所幸府裡有大夫,下人飛快地去喊來了大夫。

薑桃則讓丫鬟去喊黃氏。

黃氏上午到的時候還很精神,下午歇了才覺得累,中午吃過午飯她接著睡,用夕食的時候薑桃的丫鬟去喚她都沒能喚醒她。

聽說兒子出事了,黃氏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挽了頭發就跟著丫鬟過來了。

府裡的大夫已經在給秦子玉把脈,黃氏在旁邊看著臉色慘白、雙眼緊閉的兒子紅了眼,自責道:“路上我光想著讓他好好伺候阿楊,沒想過他素來身強體壯的還會生病。”

薑楊也慚愧,說:“他一直同我在一起的,我也沒看出來他身子不舒服。”

半晌之後,大夫診斷完畢,道:“沒事,秦公子隻是情緒太過起伏,驚厥過去了。歇一會兒他自己就能醒,喝幾頓安神定驚的茶也就好了。”

黃氏納悶了,“這驚厥不是小孩子才會有的嗎?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犯這種毛病。”

薑桃和蕭世南、薑楊他們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大概猜到是什麼嚇到了秦子玉。

說著話的功夫,秦子玉悠悠醒轉。

黃氏剛還急的跟什麼似的,現在知道他沒事,就說他:“好大的人了,說暈就暈了。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秦子玉也是赧然,下午他看薑楊憋笑就覺得不大對勁,後頭蕭玨喊沈時恩一口一個舅舅的,他心裡就有了猜想——他雖然是進京之後才知道薑桃的苦役夫君是榮國公、國舅爺。但路上可沒少聽人說沈家的事,隻是當時對不上號罷了。

可是猜想歸猜想,先不說蕭玨的打扮如何普通,秦子玉覺得當皇帝的都日理萬機的,哪裡會跑到沈家來同他們渾玩?

而且看薑桃他們對蕭玨的態度也是很親熱卻不怎麼恭敬,就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想著對方應該是沈家什麼旁親。

後頭聽了蕭世南的話才知道眼前這少年真是宮裡的那位。

他一個激動就給撅過去了。

“怪我怪我,㈡<ahref=://>♂舊時光文學</a>㈡♂請來舊時光文學#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薑桃歉然道:“是我沒和子玉說清楚。”

薑楊摸了摸鼻子沒吱聲,其實最該和秦子玉解釋的是他來著。

丫鬟端上來了定驚茶,黃氏接了坐到榻沿上喂給秦子玉喝,邊喂邊問他:“到底啥事兒嚇到你了?和娘說說。”

秦子玉對上她眼裡藏不住的關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下午的事。

黃氏聽完也愣了,呐呐地道:“你插了皇帝的隊……還和人一桌吃飯了?”

秦子玉“嗯”了一聲,然後張嘴等著黃氏接著喂定驚茶,但黃氏愣了半晌卻直接把手裡的定驚茶一飲而儘。

“乖乖!”她摸著心口直喘氣,“那不怪你,換我我也暈。”

薑桃看黃氏臉色都白了,又是一通致歉。

黃氏連連擺手,說:“不怪你,是我們小地方來的經不住事兒。”

“不是的,當初我在縣城的時候看到那位在眼前打架,我嚇得

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你也是見過的。咱們都是一樣的。”

聽到她這麼說了,黃氏一想也是。

都是被嚇過來的嘛!皇帝是個不拘小節的,自家兒子插了個隊也沒做啥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沒啥好大驚小怪的。而且她兒子不過是個小小舉人就能在皇帝麵前露臉,還同桌吃飯,說出去不知道得羨慕死多少人!

“都是托你的福啊!”想通以後黃氏激動地拉著薑桃的手又是一通感謝。

秦子玉定驚茶沒喝到一口就被他娘晾在了一邊。

行吧,他娘的腦回路素來和常人不同,他已經習慣了。

確認秦子玉沒事後,一家子也就各去休息不提。

沈時恩和薑桃沐浴之後躺上了床。

薑桃打著嗬欠正準備合眼,就聽沈時恩問道:“是不是在家怪無聊的?⊙<ahref=://om>♂舊時光文學</a>⊙♂請來舊時光文學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家人口簡單,尤其是挑選下人方麵都是沈時恩一手把關,不求數量,隻求每個進府的人都背景清白,心地純良。

上京以後,薑桃看過家裡的賬冊,再認一認府裡的下人,旁的也就沒什麼活計了。

後麵就是誥命下來了,接待上門拜訪的客人和給太皇太後準備壽禮。

再後頭薑楊和蘇如是他們提前上京了,她給他們收拾院子、安排下人。

等這些都忙完了,薑桃才發覺自己是真的閒下來了。

也正是閒的過頭了,今天才來了炸丸子那一出。

沒想到沈時恩立刻就察覺到了,薑桃又嘀咕了他一句是自己肚裡的蛔蟲,道:“說出來彆笑我,我確實是有些閒不住。刺繡雖然還是在做,但和從前不同,不用為了進項奔忙,做刺繡也成了興趣。家裡的日常飲食起居更是不用我插手,我每天起身好像除了吃就是睡,真挺無聊的。”

說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這說法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夢想的就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鞍前馬後有人服侍的日子。

可她就是閒不住。

沈時恩捏著她的手指把玩,並不說她什麼,想了半晌問她說:“那不然你還開繡莊?或者和人合夥做點生意。左右家裡不缺銀錢,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天塌下來……”

薑桃笑著把他的嘴捂住,說:“知道知道,天塌下來你兜著嘛!不過開繡莊、做生意什麼的不急在這一時。”

沈家舊產儘數歸到了沈時恩名下,幾代人積累的財富相當可觀。

不過沈家並沒有出過會做生意的人,產業多是田地莊子之類的,租給佃戶去耕種,每年光收租金都有數萬兩。名下鋪子倒也有不少,不過都是對外租賃,簽了長契的。

薑桃如果現在想做生意,提上一句多的是人搶著給她辦。

但眼下初初入京,她還沒摸清狀況,京城的生意場和官場似的,幾個商賈巨家分庭抗禮,涇渭分明。她如今的身份又極其打眼,不是說弄個門麵請兩個活計就算完了。

“行,反正我還是從前在縣城時同你說的一般,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的壞的我都陪你擔著。如今日子比從前好了,更沒道理讓你委屈了自己。”

薑桃依戀地把臉窩在

他的脖頸處笑著應好。

沈時恩嚴格來說是個粗人,不會說甜蜜的清情話,也不會為妻子描眉點唇的,可薑桃再小的變化他都能發現,讓她時刻都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關懷著的。這種甜蜜不刻骨銘心,但細水長流,尤為可貴。

薑桃忙了一下午,聞著他身上的草木味道很快就睡意濃重。

她口齒不清、黏黏答答地如夢囈一般呢喃:“你一定很喜歡很喜歡我吧?”

沈時恩正輕輕捋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聞言彎了彎唇,探過臉想親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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