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宇吞了吞口水,如果不是顧染不滿足死亡條件,他相信‘它’現在就會撕了顧染。
馬宇:“……”
“哐當!”一陣巨響後,顧西洲探頭看了一眼樓下血肉模糊的屍體,滿臉都寫著淡定。
顧西洲抽回頭就看見馬宇等人正齊刷刷地盯著他。
“他、他就那個鬼!”李河崩潰地指著顧西洲和旁邊的同行男女說道。
顧西洲看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馬宇,可憐巴巴地說:“我其實也很害怕,我不是鬼,他瞎說!”
馬宇:“……我信了……真的。”
司搖星看了顧西洲一眼,死人臉有點繃不住,笑了。
上課鈴響,馬宇坐在後排,盯著坐在左邊的顧西洲,心道:這人如果不是鬼,那膽子也太大了!不過……在失憶之前他膽子也一直很大,還是個不信鬼神的。
李河經曆過昨天一晚的經曆後,整個人都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的,死死盯著顧西洲的背影。
司搖星坐在顧西洲的身旁,看了顧西洲一眼,“你運氣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它是去找你的,盧兵可真倒黴,竟然抓了它,你是不是……”
顧西洲聽到司搖星的懷疑,直接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司搖星:“……算了,你不用解釋。”
下課後,顧西洲也和馬宇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所有人都沒立即坐下,似乎在等顧西洲選座位。
顧西洲想了想,端著飯菜隨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其他人也立即坐下,因為昨天死了一個盧兵,現在任務人數隻有十人,食堂的桌子都是坐四個人的,為了不和顧西洲同桌,一個個占位置的速度比公交車的大媽還要迅猛。
司搖星倒是很善解人意地說了一句:“不用搶,我和他一桌。”
馬宇不好意思地看了司搖星一眼。
司搖星坐到顧西洲的對麵,默默地吃餐盤裡的飯菜。
吃過飯菜後,顧西洲抬頭注意到司搖星的豎著耳朵,像站立著的土撥鼠,那張動態圖顧西洲還是在司搖星的手機裡看到的。
顧西洲:“怎麼了?”
司搖星食指抵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隔著一個桌子的四名陌生學生正在小聲交談,顧西洲意識到司搖星就是在偷聽,他也豎起了自己的小耳朵。
“向笑笑昨天死了,你們知道嗎?”
“她死前一天說是林媛回來報仇,第二天就跳樓自殺了,你們說到底是不是林媛啊?”
“她……她報什麼仇啊?強|奸她的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四個學生當中有一個女孩,冷冷淡淡地說:“那可不一定。”
……
顧西洲聽了一下,這個司搖星從向笑笑哪裡知道的情況差不多,聽說警察到學校查案後,受不了學生對他指指點點沒兩天就自殺了,比林媛還早死一個星期。
顧西洲:“這些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司搖星淡淡道:“知道的不一定就是實情。”
說著顧西洲就看見司搖星端著餐盤繞到剛才真說話的幾個學生的旁邊,手上的餐盤微微傾斜,盤子裡的油就落在了女孩的衣服上,司搖星立即假惺惺地向那女孩道歉。
女孩非常惱怒,可當對上司搖星那張臉後,臉上的怒容不見了。
顧西洲:“……”
馬宇:“……”我剛剛可能眼花了。
……
從食堂出來後,馬宇表情十分怪異的對司搖星比了一個大拇指。
離開任務世界的方法隻有兩種,第一種是殺死‘它’,第二種就是完成‘它’的心願。
這次任務世界中,因為強|奸‘她’的人早就死了,所以他一直很疑惑‘她’到底有什麼心願未了,如果是要殺掉所有人在背後說過‘她’的人,那麼要死的人實在太多。
不符合任務世界的風格。
經過司搖星旁敲側擊,那女孩好不容易鬆了口,他們終於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
馬宇整理了這段時間收集到的信息,有些苦惱地說:“既然跳樓的那個男孩可能不是強|奸‘她’的人,那麼強|奸‘她’到底是誰?這還是沒有頭緒呀!”
正當眾人沒有頭緒的時候,顧西洲一言點醒夢中人,“那就查那個跳樓的男孩,他被警察帶走,就是因為強|奸案,他不是那個人,但肯定也知道什麼,要不然警察也不會去找他,對吧?”
馬宇怔了一下,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這腦子,真是當局者迷,這麼多年的案,算是白查了!”
“馬哥,原來你是警察。怪不得那麼照顧我們!”
旁邊的小蓮脫口而出。
幾個女生雙眼冒著小星星,馬哥好像更高大偉岸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西洲的錯覺,他覺得在小蓮提到警察兩個字的時候,李河的表情似乎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馬宇無奈笑了一下,對於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並沒有覺得不妥,他打斷幾個女生,帶著幾個男生直接到晚自習教室裡找人打聽自殺的那個男孩的事情。
“沒有,他都死了那麼久了,你問他做什麼?”學生對男生的死比起‘林媛’少了一些忌諱,更多的是厭惡。
顧西洲:“哦,沒什麼,隻是好奇,對了,他坐哪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