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重重的關上。
周新月一臉的茫然無措,問身側的丈夫顧擎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兒
“我那知道”顧擎聳聳肩,“會不會是因為童佳結婚,他那啥”
聽見顧擎這話,周新月斜睨了自己丈夫一眼。
她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因為童佳結婚的原因。
自從童佳親身父母虐童被起訴之後,童佳被一對好心的警察夫妻收養,隨著工作調動,童佳早早就跟著養父母搬家到西寧,兒子和童佳一直有聯係,但是僅限於朋友這樣的關係。
風灌入衣襟,帶過涼爽,然而顧西洲隻覺得有些冷。
在進入任務世界的時候,顧吱吱就告訴他一切都是有意義的,直到他出來後看見顧擎和周新月,他才明白為什麼吱吱要對他說謝謝。
屬於吱吱的這個任務世界說起來更像是時間的截取,而他從現代通過吱吱的門回到了過去,在顧吱吱的要求下他完成任務其實就在是改變過去。
至於門內,顧西洲有種微妙的感覺,他經曆過很多個任務世界,但是在過門的時候,附身在死者的身上,他是沒有辦法和對方交流的,此前他同情鬼的遭遇,他也沒有試過和對方交談。
而吱吱不一樣,過門的時候,他看見那是吱吱本身的經曆,也就是過去改變前的內容。
吱吱對於他來說不是陌生人,而是兄弟、朋友,顧西洲出現一種此前沒有過的情緒,他迫切的想要安慰吱吱,也正式因為這樣,他才能突破這種被限定在對方身體裡的限製和吱吱交流。
他本來以為門內的一切隻是讓有門的鬼了結過去的心願,所以在門內看見慟哭的吱吱他才會想要安慰對方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弄巧成拙。
在吱吱的記憶裡麵他是出現過的,比如那句鬼先生就是證明,對於吱吱來說這是第一次和他見麵,而對於他來說這一次見麵卻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他們兩人認識對方的時間都不一樣。
吱吱因為小時候見到鬼先生的經曆,誤以為鬼先生守護在他身邊的背後靈,所以才會利用道具複活顧西洲。
這就好像是一個永久的問題到底是雞生了蛋,還是蛋生了雞。
這中間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從操控這一切。
顧西洲滿是疲憊的神色,他現在腦子亂糟糟的。
吱吱從一開始就知道複活他之後,自己會消失,會死亡。
想到這個,顧西洲忍不住心痛,在任務世界中的時候吱吱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情跟在他身後的
走在大街上,突然顧西洲感覺到臉頰一涼,冰冷的雨水唰唰落下,打在臉上、身上,身旁的男男女女有傘的急忙從包裡拿傘,沒有傘的疾步奔跑。
唯有顧西洲慢悠悠的,也不在意這雨水,他坐在車站旁的長椅上出神的望著突然傾盆而下的暴雨,暴雨天的在這裡避雨的人很多,周圍雖然嘈雜,可顧西洲卻覺得很安靜。
“快走,快走,這雨越來越大的。”
“嗯嗯。”
幾個男女小聲說著,一起衝上公交車。
有個上班的男人打著一把傘,剛走上公交站台,並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顧西洲,他猛地甩了一下傘麵上的水,側過頭才發現自己的左邊還坐著一個人。
男人訕訕道“抱歉,抱歉”
顧西洲對他搖搖頭,沒說什麼,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忙音後,對麵人接起電話。
清朗的聲線,是典型的男中音,沙啞中帶著點點禁欲的性感。
“你那邊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