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一大早闖進林浪在市內的單身公寓,就是為了帶給他呂妍送了他一頂綠帽的勁爆消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
他表現得這麼氣憤,林浪都不得不配合,猛地拍桌站起,聲音都氣得顫抖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呂大小姐呂妍有新歡了,浪哥你……”
“你確定?哪裡來的野男人!趕緊的,帶我去看看!”
宋義從手機裡翻出幾張照片,稱是他偶然發現呂妍和南宮卓在咖啡廳約會時偷拍的。照片裡兩人並肩坐在咖啡廳的卡座,笑起來眼睛帶光,周身都散發出甜蜜的氣息,看起來十分親密。
“浪哥你看,他們這個樣子,肯定老早就勾搭上了,說不定還在你們解除婚約之前呢,這分明就是給你戴綠帽呀!”
左一句綠帽右一句綠帽,聽起來似乎在為他打抱不平,可細細一想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大兄弟你注意點,那股子幸災樂禍都快實體化了。
林浪沒有拆穿他,繼續配合他表演,臉上憤怒的表情升級,死死瞪著照片,咬牙切齒道:“你說得沒錯!這小子是什麼人?本少爺一定要讓他好看!”
“哎,這倒是有點麻煩,”宋義歎了口氣,“我發現這個事後,就順便幫浪哥你調查了一下,這男的叫南宮卓,是一家小公司的總裁,勉強算個青年才俊,當然了,家底肯定比不上浪哥你,不過畢竟是老總,他平時出入公司身邊也一直有人跟著,我們要找他的麻煩,可能沒那麼容易。”
“瞎說什麼呢,”林浪瞪了他一眼,“誰管他有沒有人跟著,咱們又不是什麼地痞流氓,找麻煩需要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嗎?我是說用陽謀,陽謀!”
就你那腦子,還陽謀呢,彆笑掉人的大牙了,宋義心裡不屑,麵上還是佩服地點頭,“是我想岔了,浪哥說的對,咱們用陽謀,讓他好好吃頓教訓。”
“這麼想就對了嘛,”林浪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晃啊晃,“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主意?”
敢情還是靠要他出主意,果然就是個大腦空空的廢物,宋義心裡嗤笑不已,嘴上還是客氣了一下:“我哪
裡有什麼主意,也就是聽浪哥你的吩咐,打打下手而已。”
“隨便說說看嘛。”
“讓我想想……”宋義斟酌了一會兒,“對了,我調查南宮卓的時候,聽他們公司的員工說起,老板最近似乎在爭取一塊土地的開發權,咱們是不是可以從這裡下手?”
原來是在這裡給他挖坑呢,林浪饒有興致地點點頭,“怎麼下手?你仔細說說。”
“浪哥你家不是也有房地產子公司嘛,咱們不用搞特殊,就正大光明地去和他競爭那塊土地,以林氏的家底,還怕爭不過他一個成立沒兩年的小破公司嗎!”
“到時候不止能搶走南宮卓積極爭取誌在必得的項目,狠狠出一口惡氣,土地競標回去開發,也能讓林氏大賺一筆,林董一定會對浪哥你刮目相看!”
粗粗一聽,宋義這個主意考慮得簡直太周到了,既能讓他出氣,還可以向公司的人展現自己的能力,原主就是聽了他的忽悠,也沒有去做什麼考察,就傻乎乎地闖進競價拍賣會,砸下重金以林氏的名義,搶走了南宮卓積極爭取的那塊土地的開發權,最後反而是給林氏拍回來一個燙手山芋。
就看他出主意時的積極態度,林浪有理由相信,宋義說不定早就知道那塊土地有貓膩。
原主結交朋友的眼光也是絕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些黑心眼的損友,垃圾桶嗎。
林浪歪著嘴痞氣一笑,“不錯,就知道你的歪主意多。”
“怎麼會是歪主意呢,”宋義訕訕道:“照浪哥說的,這都是陽謀,陽謀!”
“好一個陽謀,”林浪起身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家裡的酒昨晚喝光了,以茶代酒碰一杯,放心,這事要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浪哥你跟我客氣啥,都是兄弟,為兄弟分憂是分內的事,我又不是為了拿好處。”
“少廢話,喝!”
林浪自己也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琢磨著宋義在這本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說原主自身是推進男女主感情和事業進展的工具人,宋義仿佛就是安插在他身邊的一道降智光環,原主許多腦殘行為都少不了宋義的插手或慫恿。
林浪雖然通過記憶獲取到了一些劇
情,可惜並不全麵。比如他雖然知道南宮卓身份背後另有玄機,卻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玄機,也不知道宋義這樣一個心眼多得堪比篩子的人,一直裝傻充愣跟在原主身邊坑他,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
看著宋義一臉享受地小口品著杯裡的茶水,林浪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又很快收斂起來。
不管他有什麼動機,林浪都並不懼,算計隻有在對方蒙在鼓裡的時候才能達到最佳效果,如今他知曉了宋義彆有用心,反而是宋義在明他在暗,還不知道是誰算計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