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不到的。”陸清嘉不逗她的了,忍俊不禁道,“我方才就設了結界,你如今沒有修為,自然發現不了。”
姬玉一怔,回過神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早說呀,害我這麼扭捏。”
既然除了老板沒人看得見他們,姬玉就大大方方讓他摟著,還對老板說:“老板,就按這個姿勢捏,甜蜜一點,我倆挨著。”
說著話,她就側頭靠在他肩上。
少年的肩膀雖然不如成年後那樣寬闊,但已經可以給人足夠的安全感。
姬玉靠在他肩上仰頭看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光潔白皙,像漂亮的玉石,她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有點好奇道:“你長胡子了嗎?”
陸清嘉愣了一下說:“胡子是什麼?”
姬玉指了指捏泥人的老板:“就像他那樣。”她比了比自己的下巴。
陸清嘉明白了,搖搖頭說:“為什麼要長?多難看。”
老板:“……”我還在這兒呢,說話注意點啊,小心把你捏成豬頭。
“可男子不是都要長胡子嗎?我以為你是剃掉了呢。”姬玉稀奇地說。
陸清嘉一本正經道:“嚴格來說我是雄性,不是男子。”
姬玉懵懵懂懂地眨著眼。
“我同他們不一樣,我若不想長便不長。”陸清嘉隨意道,“但若你喜歡,我要長也會立刻就有。”
他當即要試試:“我來給你表演一下。”
姬玉看他嘴角冒出胡渣,與少年臉龐極其不匹配,立馬喊停。
“彆了,確實難看,我還是喜歡小白臉多一點。”
“小白臉?”
“就是沒有胡子的。”
“哦。”陸清嘉點點頭,“那我就做小白臉。”他一笑,胡渣消退,又是冰雪般乾淨純潔的少年了。
“這樣順眼多了。”姬玉摸摸他的下巴,讚同道,“你說得對,胡子真難看。”
捏泥人的老板:“仙子,恕我直言,沒胡子的那是太監。”
“……”兩口子齊齊望向老板,老板被那眼神看得壓力山大,匆匆完成最後一點,將捏好的相擁的泥人遞給他們。
“快走快走。”老板不耐煩地趕人。
殺狗,真的不能忍。
兩人拿了泥人也不磨蹭,高高興興地離開,隻是陸清嘉還有點介意姬玉的衣服。
“真對不起。”他一手拿著泥人一手拿著糖葫蘆,已經沒手可以抱姬玉了,他語氣自責道,“你的毛都要因為我拔光了。”
姬玉:“……說什麼呢你。”她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腰,“什麼叫我的毛都拔光了,那是衣服上的羽毛,拔掉也蠻好看的。”
“衣服上的羽毛不就是你的毛嗎?”陸清嘉不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說,“你彆生氣,我不提就是了,最多回去任你拔我的。”
他可是名副其實的有毛一族,還是特彆名貴的鳳凰羽毛。
姬玉真的很想掰開陸清嘉的腦子看看,他那小腦瓜裡想的都是什麼。
好在他沒太糾結這個話題,很快就轉開注意力,一手泥人一手糖葫蘆,歡歡喜喜地往前麵跑去了。
姬玉跟在後麵,看著少年不斷跳躍的發梢,還有他不停指給她看什麼新鮮東西的驚喜模樣,心中一片熨帖。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會遇見少時的他,但現在有些明白了。
她感覺自己更了解他,更愛他了。
她現在對他的愛是一種不管他對不對,不管他好不好,都要愛他的愛。
她就要愛他,他值得她愛他。
“姬玉!”
前麵的少年興奮地喊了她一聲。
姬玉笑著應了一句:“怎麼啦?”
“你快來~”
姬玉加快腳步跟過去,見少年指著一處好奇道:“那是什麼地方?他們為何一直朝我笑?”
姬玉望過去,定睛一看,飛快轉身捂住他的眼睛把他拽走。
好奇青樓也就算了,怎麼連小倌館都好奇?
他們為什麼對你笑?
還不是因為你太可愛了!
“你怎麼總是能準確地找到那種地方的位置。”姬玉抬起手氣哼哼地把他衣襟拉緊,差點拉得他窒息,“把衣服穿好,露出這麼多脖子,成何體統?”
陸清嘉茫然不解地望著她,小聲辯解:“……可這衣裳本就要露出脖子的。”
姬玉:“我不許!!”
“好。”
陸清嘉二話不說應下來,將泥人好好收進扳指,取出一條綢帶仔仔細細把自己的脖子打包。
“成了。”
姬玉愣了一下,心裡那點醋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無奈。
“……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她拉了拉他脖子上的綢帶笑道,“這叫什麼呀,快摘了吧,好奇怪。”
陸清嘉卻不肯摘了。
“你說得對。”他特彆認真道,“在雲頂陽宮便罷了,怎能讓凡界這些人也瞧見我的脖子?便是臉和手也該包起來的,這才是一隻好鳳凰該做的事。”
他很嚴肅地說:“鳳族一生隻愛一人,自然也該將所有都留給自己的愛人,往後我誰也不給看,隻給……隻給你看。”說到最後,聲音越發小了,臉也跟著紅起來。
姬玉輕輕歪了一下頭,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意,歎息一聲道:“……你可真乖。”
她摸上他的臉:“你這麼乖,叫我更想欺負你了,這可怎麼辦。”
少年飛快地眨了眨眼,偷瞥了她一眼低低道:“你想怎麼欺負我都可以。”
他聲線沙啞而帶著獨屬於少年的磁性:“……我隨你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