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你皮袋子中的錢偷得精光,他們可不會在意你放在櫃子裡的那種小玩意,還會把你的臟器卸下來放到黑市上賣錢。”
小湯姆緊繃著的腰肢鬆弛下來,他曲著身子,垂下頭,神色暗淡。
“你或許不在意用二手課本,但到了霍格沃茲,說不定會有比你還高傲的孩子,他們有比富豪們更虛偽的父母。到時候,將會是無儘的嘲笑。”
雖然人與人生而不同,孤兒的悲慘值得同情。但人與人的悲傷又怎麼能徹底相通呢?裡德爾肯定能懂她的意思,因為他自己就是個極度自私的利己主義者。
“我要去找科爾夫人詢問打工的事情了,你自便吧,湯姆。”
......
***·***
芮婭又做夢了,仍是那種深深沉溺其中,且不由她控製的夢。
似乎隻要他們發生矛盾,冷戰超過一周,這類夢就會自覺找上來。
她開始理解青年所穿的‘怪異’的衣服了,應該就是鄧布利多口中的‘袍子’,它與芮婭記憶中的不大一樣。
這袍子薄的厲害,當他貼近自己的時候,甚至阻隔不了肌膚的溫度。
他身上燙得很,即使夢中的她出聲婉拒,仍被他不容置喙地貼近,“芮,今天為什麼要...”
分明是呼吸都能交融的距離,她卻聽不清他的話、看不清他的臉。隻知道自己嘴唇翕翕合合,說的似乎是——湯姆,這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你要知道,過去是不能改變的。
湯姆!
她完全沒心思去管後半句話的意思,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前麵的稱呼上。
——湯姆!
“哈——呼...”芮婭赤著腳下床,將盥洗室龍頭中的涼水撲到臉上。
無需照鏡子,她的臉一定紅透了。
好在科爾夫人答應了她‘打工’的請求,甚至將一早的賣報工作也全部交給了她。
瑪莎會在前一天夜裡給她準備一份冷透的早餐,這就是她賺錢的代價。
一月份的清晨著實難熬,天色暗沉的嚇人,她甚至難以用眼睛辨彆出遠處的是霧還是落雪。好在這段日子馬上就要熬過去,到了二月,一切都會暖和起來。
芮婭穿上孤兒院中最厚的靴子,搓著手,將她養在花壇中鮮亮的花朵們各挑了幾隻,存入籃子裡。
上周的冬青都賣的很好,如今,反季節的亮色,她有自信賣出高價。
隨後,她走出花壇,徑直向大廳的拐角去取報紙。
一個影子在那杵著,等她靠近後,才發現是湯姆·裡德爾。
芮婭想到了晚上的夢,胸口一緊。
湯姆抱著那一大遝報紙,側著臉,不敢正眼看她,“科爾夫人說我的水痘已經完全好了,她...她說她允許我和你一起出去打工。”
作者有話要說:
在榜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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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姆:每次生氣都會被說服,服軟的總是我!
大湯姆:我錯了!來吧,芮,睡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