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二人招了招手,“想看看我給植物澆花堆肥嗎?”
蕾蒂的表情瞬間被點亮了,她急急地點了點頭,卻又想到剛剛和芮婭約好一起去吃午飯的事情。
其實不光是蕾蒂,就連芮婭也對赫伯特所說的堆肥有些興趣。
芮婭之前在孤兒院養花十分順利,她本以為隻要有魔力,就能促使植物生長,但草藥學告訴她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芮婭湊到蕾蒂身邊,往赫伯特的方向勾著脖子,示意自己也很想看他‘大展身手’。
“來吧,女孩們!”赫伯特擼起了袖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桶銀色的泥狀物,“看好了。”
芮婭見他將木柄金屬鏟子插-入桶中的銀泥中攪拌了許久,那泥也逐漸從粘稠狀化成液體。
這顏色又純粹又好看,恍若夜晚的星光,熠熠閃爍。
赫伯特舀出小半鏟銀液,繞著兩生花的土邊一晃,便將液體從鏟上抖落下來。
銀液繞著花盆轉了一圈,又在半空中滯留半晌,最後灑落在盆中,融入泥土裡。
泥土和兩生花的花莖上看不到任何‘銀色’存在的痕跡,恍惚轉瞬就被吸收了。
芮婭覺得這很神奇,魔法界就是魔法界,果然和麻瓜用的肥料不同,說不定是特意熬製的生長藥劑呢?
正等她這麼琢磨的時候,盆中的兩生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竄了些。
這令芮婭更加肯定了生長藥劑的存在。
蕾蒂小聲驚呼,“這就是月癡獸的糞便嗎?太神奇了!”
“是,”赫伯特再次投來讚許的目光,“這東西可不好找,它們隻在月圓的時候出來。”
芮婭轉了轉眼珠,用手輕輕捂住了嘴巴:幸好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不然也太丟人了,就連蕾蒂都知道的東西......都是從麻瓜界來的,蕾蒂可比她用心地多。
她,是不是也該找點時間看看書了?
赫伯特往前挪了一個花盆的距離,又鏟了些銀色的糞便,直接蓋在土上。
這盆花長得就像一隻裂開的石頭,外表十分的普通。
當然,芮婭不敢輕易去碰它,耐心地看著肥料逐漸融在泥土裡。
赫伯特乾起活來還是像模像樣的,至少沒讓他那兩隻中世紀袖擺礙到事,轉眼便給整個溫室的盆植都堆上了肥。
除了少數極珍貴的盆植外,其餘這些,都由勞動服務的同學來施肥。
赫伯特這回不光給植物們施了肥,還給他們一一做了番檢查,看有沒有病蟲害。
芮婭注意到赫伯特每次施肥的量都不相同,有些花明顯給的更多,有些則隻是淺淺撒上一層。
蕾蒂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她幾乎認識溫室裡所有的植物,甚至將課本翻開,在上麵做了些筆記——也不知她從赫伯特的動作裡悟出來了些什麼。
“完成了!”赫伯特將小桶和鏟子歸還到原味,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轉頭看著她們兩個,“有趣嗎?”
蕾蒂麵朝著她的草藥課本,重重點了點頭,用羽毛筆落下最後幾個字,才說道,“太有趣了,我平時沒事可以來溫室看看嗎?”
赫伯特點點頭,“當然可以,十分歡迎。”
......
就這樣,芮婭和蕾蒂一直和比爾利教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他清理完整個溫室,將門鎖上,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