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變出嘴巴——仍是那般‘樸實’,裹著滿身的絨刺。
好吧,看來這個世界的‘魔法’也沒有到達‘魔幻’的程度。
[你好。]
芮婭換了種溝通方式,她在心裡默默想著這兩個字。
可惜,種子仍舊沒有理她。
難道是用蛇佬腔?
芮婭一邊琢磨,一邊搓了搓冰涼的手。
現在已經接近十月份,早秋的夜一日比一日寒涼。霍格沃茲的地下室更是如此,就像提前進入了冬,她晚上在寢室裡會蓋上一層很厚的被子。
就連帶毛的查羅都喜歡成日窩在床上。
芮婭將種子在指腹上輕輕地滾動,小圓球外殼的刺軟軟的,就像是在摸查羅一樣。
[唔,這裡有點兒熱,如果可以選...希望再涼快點。]
輕輕的一句話在芮婭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比起與她對話,這顆種子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芮婭按照她在腦海中聽到的腔調再次與種子溝通著,[熱?你覺得很熱嗎?]
[喜歡下雪...如果你要種我...最好選在下雪天之前入土!]
這句話倒是和蕾蒂說的聯係上了,蕾蒂說這是一顆來自更北方的種子,十分耐寒。
芮婭思考了一陣子,決定測測它的‘智力’。
[你多大了?]
[在那個男人的布袋呆了五個年頭!]
那個男人應該指的是赫伯特·比爾利?芮婭猜測著。
[你從哪裡來?]
[常年大雪覆蓋的北方小島。]
[你家有幾口人?]
[......]
不知道是否因為問題過難,種子沉默了。
儘管它能說話,但在芮婭的手心裡,它卻沒有任何自主活動的意識,任由芮婭將它在掌心中盤弄。
[好吧,我會在第一場雪之前把你種下的。]
[多給我喂些你的魔力——我喜歡那個。]說完,種子又重新閉上嘴巴,再也不出一言。
芮婭默默地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絨球球,然後將它放回了袍子的口袋裡。
她沒有手表,看不了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牆邊蹲了多久。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斯萊特林回寢室。
芮婭將課本和論文藏在了一處火炬的角落裡,然後又將花盆倒扣在那些東西上麵。
舉著魔杖,芮婭借著微弱的燈光遠遠看過去,這處籠著足夠騙過人眼的黑,應該不會有人在意。
確定將東西藏好之後,芮婭走出了長廊,她得去外麵看看——說不定能通過月色來判斷時間。
她輕手輕腳地朝著遠離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方向走著,隻要越過下個路口,隔一段距離就會有扇天窗出現。
尋著反光處往前走,芮婭停在了一個石頭的騎士雕像身旁,順著窗口朝外打量。
顯然,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雖然透過天窗確實能看見一輪明亮的圓月,卻並不能看清月亮具體在什麼方位。
星星也不多,就那麼稀稀拉拉幾顆,更彆說辨彆名稱,判斷方位了。
月朗星稀,芮婭深刻地感受到這個成語背後的天文學。
“哦,你能把你的燈弄暗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