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帽將芮婭·安分入斯萊特林並不是沒有道理。
她盯著器材室木門口的的金屬掛鉤略微愣神——看來,她才是軟弱的那個。
“喂。”
艾琳身後突然出現一道聲響。
見艾琳沒有循聲回首,那人便抬高嗓門又叫了一聲,“喂——”
直到身後的人第三次開口,艾琳才懨懨地回了一句,“誰?”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沒料到艾琳·普林斯會是一個這樣沉悶且木訥的女孩,他索性扯住了艾琳的袖子,將她帶到走廊的角落。
“你認識我吧?”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自信滿滿,可以說,斯萊特林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人。除了臉之外,這滿頭淡金色的秀發,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呢?
艾琳甩開了馬爾福拉著她的那隻手,神色淡然,“請問學長有什麼事嗎?”
簡直答非所問!
馬爾福有些惱火,也不知這一屆的新生是怎麼回事,不說那兩個孤兒院來的芮婭·安與湯姆·裡德爾,就連麵前這個純血小姑娘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本想著大聲嗬斥,可是接下來的話題著實不適合被他人聽到,於是他沉下嗓音,“那天的新口令,是你告訴湯姆·裡德爾的吧?”
“不是。”艾琳板著一張臉,自從芮婭幫她修眉之後,小姑娘冷漠的表情遠沒有之前那般有殺傷力。
“不可能,斯萊特林的新生我全部調查過了——”
“說不是我,就不是我。”艾琳滿嘴肯定。
她隻是朝著公共休息室外扔了一張字條,不論接到紙條的人是不是芮婭,這個字條都不會是給湯姆·裡德爾的。這麼算起來,自己也算不上在說謊。
“胡說些什麼!你信不信我把吐真劑喂到你嘴裡——”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將艾琳抵在他與牆壁之間逼仄的角落,恨聲道,“除了你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人。”
說罷,他朝著左右兩邊望了望,確認走廊沒有來往的行人,才繼續道,“我不想用這種暴力的方法對付同一學院的同學。”
艾琳捏緊了還沒來得及歸還的掃帚,“真不是我告訴湯姆·裡德爾的,你儘管對我用吐真劑吧。”
“就算沒告訴湯姆·裡德爾,那個芮婭·安卻一定知道。”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從口袋裡拿出一隻試管狀的魔藥,往艾琳背後的石牆上輕輕敲打了兩下,隻聽‘登登’兩聲脆響。
“父親給我提供的魔藥——聽說藥力十足,隻需一滴,你就會乖乖全盤托出心底最深的秘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後又道,“無論是與芮婭·安和湯姆·裡德爾一起的合謀,還是說你們那甚至稱不得‘衰敗’兩字的破落家產......”
艾琳的眼瞼微微耷拉下一些,一副表情好似盯上仇家的貓,“你沒有資格對同學使用吐真劑——我會上報給教授。”
她將掃帚猛地抬起,擋在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胸口。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一手穩住艾琳用來防備的掃帚帚身,“聽說你們家有一個遠房叔叔正在想辦法進入藥劑師協會,對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把那天晚上的真相告訴我,如果我聽得滿意了,我想父親會去藥劑師協會走一趟。”
艾琳明白,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雖說家室顯赫,但是整個家族已經開始一步步走下坡路了。
就像是被他戲稱作算不得衰敗的普林斯‘家產’,也在一日日地縮水。
如果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