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們將他稱作帕拉瑟,全名為菲利普斯·奧裡歐勒斯·德奧弗拉斯特·博母巴斯茨·馮·霍恩海姆。一如鄧布利多那樣,有名氣的巫師名字總是那麼長,長得令人摸不著頭腦。
芮婭低著頭凝視著她麵前的,那隻飄在水麵上的托盤,托盤裡盛著橢圓形的點心——那東西就像壽司,外麵包著一層海苔,頂上是她不認識的醬紫色顆粒狀物。
有兩道視線朝她這裡彙聚而來,分彆來自噴泉池的兩邊。
湯姆·裡德爾,他看她再正常不過了,芮婭知道他淡然的表情下一定是眼都能氣紅的盛怒。他一向不喜歡有人忤逆他,今天芮婭算是在他臉上抹足了黑灰。
而另外一道目光讓芮婭感受到的是滿盈的彆扭,注視著她的人出乎意料,不是任何一名學生,而是煉金教授格魯斯·霍恩海姆。
他似乎十分克製且低調,隻在飲用飲品時才借著木杯的遮擋悄悄撇向她,但芮婭對這種視線一向敏感。
格魯斯·霍恩海姆在探究些什麼,芮婭不懂她身上有什麼值得深究的地方。她將頭上的蘑菇帽往下扯了扯,儘力遮住自己的半邊額頭,用來擋住視線。
每次聚會,霍拉斯談論的東西都差不多,他問了馬庫斯·埃弗裡不少問題。
埃弗裡遠比他表麵上看起來健談,霍拉斯的所有話茬他都能接下,並且從不會導致宴會冷場。
除去坐在中心許願池邊的巫師外,還有許多在四周走動的巫師們。
往往在宴會過半之後,許願池邊的巫師會退下,四周的巫師便會換到‘正座’上,企圖與斯拉格霍恩多攀談幾句。
芮婭幾乎是掐著時間點下的座位,可以說,這場宴會隻有池中的飲料讓她感受到了自在,她狠狠地舀了一大杯才向眾人施禮示意下場。
當然,此時宴會還沒結束,提前離場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霍拉斯說過許多次,他希望在宴會結束與收到請柬的人合照。
這就像是她作為麻瓜時經曆過的每周點名,明明已經沒課了,還得守在學校裡。
辦公室邊上的立櫃被霍拉斯改成了立霜樹,這東西與鬆樹很像,但顏色卻更深一些。並且,人在靠近它之後視線會被遮擋,能見度降低,從而起到在視覺上增加空間大小的作用。
芮婭巴不得在沒人的地方喘息一下,她靠在立霜樹的邊緣,將手放在它的枝乾上,她身邊的霧氣立馬變得更加濃鬱,就像是圍繞著一層紗簾——這些植物永遠那麼聽她的話,芮婭的心情逐漸轉好。
她喝了一口不知名的氣泡水,還沒來得及放下杯子,隻聽耳邊有人道,“你多大了?”
芮婭暗暗哆嗦了一下,轉過頭,隻見格魯斯·霍恩海姆教授站在她的身邊。兩人靠的足夠近,能在立霜樹的作用下看清彼此的長相。
“教授您好。”芮婭朝著格魯斯微微點頭,“我是芮婭·安,斯萊特林三年級生。”
“唔...”格魯斯·霍恩海姆明顯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他有些機械地說道,“你的吊墜很特彆,它是從哪兒來的?”
“額,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如果芮婭不是現在這個小孩樣子,她一定會給格魯斯一拳,這些話實在冒犯。
“很獨特的煉金製品,能問問你母親的名字嗎?”
芮婭沉默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