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於耳,令人一陣焦躁。
湯姆哐的將窗闔上,當然——這並不能改變多少,車輪咬合鐵軌的聲音隻是變得更悶了,絲毫沒能減弱。
不過,車廂內的兩人能更清晰地聽到對方的話語聲。
“你不會認為納吉尼是隻普通的蛇吧?我們入學前...她早就知道關於巫師的事情,霍格沃茲她曾經就去過——呆在霍格沃茲是她自己的想法,我-乾涉不了。”
什麼叫曾經去過霍格沃茲?
是了,芮婭的視線有些恍惚:納吉尼不是一隻普通的寵物蛇,她和查羅、查理不一樣,要去哪裡都是她自己的決定。
......
呆愣愣地不知看向何方,她就這麼僵著身子呆了許久。
窗外的景色早已從青綠變作遼闊的平地與農莊,霍格沃茲特快已駛離圈著城堡的群山,就快要進入倫敦郊區。
芮婭忽感一陣濕潤,清涼感自頭頂而來,似乎已持續了一段時間。
她伸手觸了觸頭頂,摸到一團水珠——她有十分真切的感覺,這顆水珠越聚越大,然後在她的頭皮散開,融入其中。
她抬頭四處看了看,沒瞧出有什麼異常。
難道是錯覺嗎?
嗅嗅......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
芮婭抿著唇用力吸了一口氣,她能確定短短幾分鐘之內,車廂內的氣味劇變:那是一股濃鬱、十分立體的味道——不好形容,卻能立馬讓芮婭腦中劃過一片片剪影。
...有求必應屋裡十分濃鬱的陳木、還有天色將亮未亮時的伍氏孤兒院:空氣中氤氳的冷冽的清香......甚至是充斥在鼻腔裡的櫻桃味。
“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啊。”
聽了芮婭的話後,原本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湯姆四下看了一圈,正好目視著行李架背麵瞬間滴落的水珠。
他直接站起身看向芮婭頭頂:乾燥,濃黑的發絲根根分明——她盤成一團的發髻上綴著幾朵小花,也不知是特意打扮,還是無意間落在上麵的。
“乾嘛?”芮婭忽地感覺那味道更加濃烈了,分明是淡雅的清香,可那密度卻好似遠勝她能嗅到的那樣,讓她腦仁發昏。
她伸手抵住湯姆的前胸,手心搭在他的襯衫袖口上,“你看什麼呢?”
湯姆用指腹撫了撫芮婭的發頂。
驀的,靈光一現一般,他將行李架上自己的箱子抽了出來放在座位上。
摳開卡扣,隻見那被他放在箱子角的心形玻璃瓶蓋已經旋開大半,其中紫紅色的液體撒了個乾淨。
海瑞艾塔·弗利送的香水——並不是情人節的那瓶,而是今天臨行前新給的。
湯姆並不打算用它,就像情人節的那瓶一樣:大多女孩兒的禮物全都進了垃圾桶,那是它們該有的待遇——畢竟,都是危險品。
奇妙的香水瓶邊的衣服,瓶中的液體分明透著一股詭異的紫紅色,但他的衣服卻絲毫未被浸染:疊好擱在頂上的白襯衫依舊光潔。
湯姆湊近嗅了嗅,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味道。
“弗利給的香水漏了。”湯姆轉而看向芮婭,“你怎麼樣?”
“沒事。”芮婭擺了擺頭,“什麼香水...情人節的東西你到現在都舍不得用,還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