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與從不主動惹事,但隻要敢冒犯到她頭上的,目前除了個顧延之還逍遙在外——遲早他也彆想逍遙——其他人早就被她一巴掌打的連胎都投不了了。
常婉見勢不對就要跑,人還沒跑到店門口整個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外麵圍觀的群眾,一個二個也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常婉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破出的一個大洞。
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倒在地上的時候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墨卿與收回手,心裡暗道,很好,這次沒用魔氣,想來就算顧延之那狗東西在京城,也感受不到絲毫不對勁的地方。
“臥槽!”
“常婉死了?”
“這……這裡麵的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下手這麼狠!”
“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
……
這些平民百姓不過就是圍觀圖個熱鬨,現如今人間界雖不太平,但京城顯然是要比其他的地方安樂的多,所以他們那見過這種在陣仗。
有的人一時間被這種殘忍的手法,嚇得腿都軟了。
紛紛大喊大叫,誰知道裡麵那人是否殺瘋了,甚至於還記掛著自己方才不曾為他們說話的事情。
跑的跑,散的散,這向來人滿為患的玉翠坊,這會是真的人可羅雀了。
薑思拍了拍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些藏在屍體裡的血氣凝成了一股淡淡的細線,都被湧入了她的鼻腔。
魔以血肉為食,鮮血就是他們最好的養料。
墨卿與看不上這種血食,所以這些東西就讓她代勞好了,薑思眉眼都爽快的眯了起來。
李玄澤站在原地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
墨卿與自個搖著輪椅,在小人麵前停下。
歪著頭,道:“嚇到了?”
她自認為因為有李玄澤在場,手法已經很溫柔了,甚至都沒有慢慢折騰他們激發對於魔來說最為大補的怨氣一類的負麵情緒。
“沒……沒有……”李玄澤咽了一口唾沫,看墨卿與的眼光有些怯怯的。
墨卿與挑了挑眉,輕笑一聲,顯然是很不相信這小孩話。
“是他們先要找死的,怪不得姑姑。”李玄澤急急忙忙的道,“就是這常婉好歹也是常禦史的女兒,這後續的事情怕是有些難辦。”
他小小年紀又是愁眉苦臉起來,對於官場的那些事,他也並非一竅不通,自三歲啟蒙之後,李裕就從不忌諱的將他帶在身邊。
李玄澤自小聰慧,這麼耳濡目染之下,不僅知道了現如今李府的不算好的形勢,也曉得這一遭怕是給了常家一個很好的發難借口。
墨卿與和薑思都是典型的魔,對於人類的那些彎彎繞繞最為不屑。
墨卿與道:“怕什麼?敢來找事打回去就是,你放心我既然在李府一日,斷不會眼睜睜看著它覆滅的。”
薑思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又不是沒看到主子有多厲害。”
李玄澤欲哭無淚,他真的解釋不通。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了的啊!
墨卿與自個似乎都完全忘記了,這會為啥還會受製於人,如果打打殺殺就能解決問題的話,她也不至於被坑害到如此田地了!
被常婉這紈絝一攪,三人也沒心情再繼續逛下去,正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就見門口浩浩蕩蕩圍了一圈人。
那些人穿著官府的統一製服,手裡握著的是精鋼刀,刀身打磨的亮鋥鋥的。
玉翠坊的老板領著官兵可算是姍姍來遲,見到坊內的慘狀,腳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他痛哭流涕道:“官爺,官爺,小老兒什麼都不知道啊!這這這……這讓我還怎麼做生意!”
死了這麼多人,其中一個還是常府最受寵的小姐,不說彆的就是等常府知道了,豈會讓他好過?
不管是誰殺的,他這玉翠坊的老板都是逃脫不了乾係。
官兵中看似為首的那個人,一看裡麵的慘狀,手裡的長刀一橫,厲聲道:“便是你們尋釁滋事,惡意殺人?此番人證物證具在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那人拎著鐐銬就要上前,眼神極為戒備,哪怕眼前這幾個人不過是女人和小孩,但玉翠坊的悲劇還擺在哪裡。
誰要是小看了這群人,那才是真的傻!
墨卿與淡淡的一掀眼皮,冷聲道:“分明是那人想要殺我,被我殺了隻能算得上是活該,你們想要抓我?”
官兵頭子一看地上倒著的那個常府大小姐,就曉得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還保不保得住就看能不能抓到眼前的這個凶手了。
當即嗬斥道:“還敢狡辯!來人給我將這窮凶極惡的犯人速速拿下!”
官兵是訓練有素比起那幫子打手來,看著可威風多了,氣勢浩大,刀麵上還印著墨卿與那張淡然的麵容。
墨卿與眼底湧起一股淡淡的紫氣,她不是不懂,這些人跟那常府怕也是沆瀣一氣的一丘之貉。
要殺就乾脆殺了個乾淨!
墨卿與眼中殺意彌漫。
她抬起折扇正要動手,外邊就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一道太監高昂的聲音陡然響起。
“傳陛下口諭,墨漪速速入宮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