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與麵色陰沉,任誰都沒想到還會遇到這一遭。
墨卿與冷聲道:“謀害重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謀害重臣了?”
張誠指了指自己,又用刀劍指著地上的那些屍體,道:“人證、物證具在。”
溫如惜心底裡湧出濃鬱的燥氣,將長槍豎起,槍尾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溫如惜道:“一派胡言,墨卿與乃陛下欽點的查案之人,與孫楨之間毫無瓜葛,如何謀害?”
張誠看她的眼神陡然憐憫起來,道:“長公主殿下,這一遭可就是陛下讓卑職來的。不然,您以為卑職怎麼敢出現在這裡?”
他眼神一變,揮了揮手,冷喝道:“帶走!”
墨卿與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她的身周隱隱有著血氣浮動,一股嗜血之意陡然間就在那雙向來井無波瀾的眼中迸發。
溫如惜被她這樣的氣息一帶,胸腔內的心臟狠狠一跳,她忽然回過神來。
“墨卿與?”溫如惜呆了呆。
墨卿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眼底的燥意,薑思有些不安。
“主子……”
作為魔,墨卿與的修煉方法與其他魔都有些不同,她不喜歡血腥味,也從來不吸食對於魔來說大補的血氣。
魔是隨心所欲的,從不會克製自己的欲望,但墨卿與是個例外,她總是抵抗著骨子裡的躁動。
以至於在某些時候,隻要她情緒稍微有些起伏,體內源於魔的躁動因子就會不安分起來。
有個詞叫走火入魔,魔也會失去理智的,在被欲望徹底操控的情況下,以墨卿與的實力,這世間還真沒幾個人能製的住她。
“無妨。”墨卿與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她吐出一口氣。
目光轉向張誠的方向,眼神很冷,表情很淡。
墨卿與啟唇道:“需要上拷嗎?”
形式轉變的太快,以至於張誠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
方才還一臉殺氣騰騰的人,一轉眼就配合的不像話。
張誠定了定神,道:“不必了,四小姐配合就好。”
墨卿與微微頷首,折扇打開抵著鼻尖:“那便走吧。”
“等等。”溫如惜拉住墨卿與輪椅的手柄,眼神疑惑。
墨卿與折扇敲在對方的手背上,斜乜了她一眼,道:“急什麼,你是當今長公主,北橫君的徒弟,你看他們敢對你做什麼?”
這話說的太直白,一旁的張誠神色訕訕。
溫如惜被她一噎,道:“我這是在擔心你!”
她反應再慢也看的出來,這一遭的事情恐怕都是在衝著墨卿與來的了。
而墨卿與會蹚進這一灘渾水中,也全是因為她的舉薦。
雖說本意是試探對方,但被人救這麼兩次還是救命之恩,怎麼說也多了兩分感情。
眼睜睜看著對方要被帶下去入獄,她焉能不急?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墨卿與勾了勾唇角。
這人間界她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牢獄能關得住她,如果她不願意,分分鐘就離開了。
即便是她現在境界有損,但暗地裡還有個白顏汐在呢。
說到白顏汐,這懶狐狸自打窩在了墨卿與懷裡就連頭都沒抬一個,跟昏迷似的睡成了豬。
墨卿與看著溫如惜執拗的背影,暗暗搖頭。
這小孩,性格太直日後怕是要吃虧啊。
三人一狐狸被“請”到了大理寺獄裡頭。
上次來還被人叫神使,這次來就成了階下囚。
嗬,真是稀奇。
雖說是皇帝的命令,但有溫如惜在張誠也不敢虧待了她們。
關她們的牢房相比於外麵的那些倒是乾淨了許多,稻草也像是剛曬過似的看著很新。
墨卿與打量了一番,看起來還挺滿意的。
“你們沒事就下去吧。”
分明是個“犯人”,這說起話來還是那麼高高在上。
張誠臉色變了變,到底還是壓了下來,讓人把門鎖上。
一句話都沒多說。
溫如惜召出了禦龍魔骨槍,摸了摸鐵門上的鎖。
都鏽了,她一槍就能戳開。
墨卿與溫吞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太後說個清楚!”溫如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關了起來,她豈能就此作罷。
墨卿與道:“你是個傻的?”
溫如惜皺眉道:“你為何總是罵我?”
溫如惜懷疑自省,在玉清宮她年年課業第一,學任何功法都有著絕無僅有的天賦與悟性。
“我方才才說過的話,你莫不是忘了個一乾二淨?”墨卿與眼皮一掀,複又耷拉了下去,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斂去了眼中的光華。
“什麼話?”溫如惜下意識的回道,愣了愣,她才想起來,“是了,我還不曾問過你,為何你會說竇三娘和孫瑋放在一起,尤其是我師父也在就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