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下還敢把水潑到玉清宮的頭上,還是人宮主親自在的情況下。
墨卿與有些懵,無法理解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玉清宮不涉朝廷事。”白顏汐忽然道。
她眯著眼睛說:“溫如惜說到底還是大夏的長公主,她跟大夏的關係是分不開的,聽你說的那瑜王怕是要狗急跳牆了。”
溫如惜的性子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果孫楨的案子不查清楚,她是決計不會離開的。
溫如惜沒有大夏的繼承權,按理說對這些個王爺都沒有威脅性。
可她偏接了孫府一案,這案子不解決鎖魂咒不消除,她這一趟下山就是百搭。
作為玉清宮的一姐,如果連個下山任務都完成,她還真沒臉回去了。
墨卿與頓了頓道:“罷了,隨他們去吧。”
流言而已,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墨卿與從書桌上隨便翻了一張白紙,撕成小人的模樣,她吹了一口氣,輕叱道:“去。”
那紙做的小人,就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墨卿與的手藝是真的不怎麼樣,這小紙人不僅一條腿長一條腿短的,就連手也是不一樣粗細。
能站起來也純屬奇跡。
小人從窗子的縫隙中爬了出去。
白顏汐道:“這是做什麼?”
墨卿與回答道:“這是紙傀儡,我就是看看這呂氏後麵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
再說呂氏這邊,李宣喝了個爛醉如泥,一下午都躺在屋內呼呼大睡。
呂氏從自己娘家那邊借了人,忙把自己屋內的東西,和自己的嫁妝收拾一通,裝上馬車,等李宣醒來就走。
李宣一覺睡到臨近黃昏才醒。
還好天還沒黑透,呂氏就打發了個下人去跟李佩說了一聲,就扯著李宣匆匆離開。
李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臉上還醉醺醺的。
“做什麼跑那麼快,還能丟了不成?”李宣嘴裡罵罵咧咧的。
呂氏捏著嗓子:“你懂個什麼!”
呂氏領著自己不爭氣的丈夫先回了娘家。
李宣隻想睡覺,倒在床上就不肯再動彈。
呂氏氣得直跺腳,自己這麼就嫁了個這麼樣的貨色,將人丟給下人照料,自己就跑到了呂奉常的書房裡。
呂奉常白須白發,看著慈眉善目的,但仔細一看那雙眼睛裡卻壓著深深的貪欲。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呂氏福了一個禮,道:“父親放心,女兒親眼看著那墨卿與把東西喝下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呂奉常滿意的撫著胡須,“爹這次能不能在王爺麵前說上話,可全都看你的了。”
“好女兒好女兒啊!”
呂氏嬌羞的扭著衣角,小聲道:“爹可不能忘了女兒啊。”
呂奉常哈哈大笑:“你是爹最寵愛的孩子,爹怎麼能忘了你?”
“這樣,等今年秋闈你讓你家男人去試試,爹想辦法給他弄個閒職,若是他有心,爹一直帶著他也不是不行,指不定……”
呂奉常手指指天,笑的很晦澀不明。
呂氏大喜:“女兒這就多謝爹了!”
從書房中出來,呂氏讓人備了水準備模樣,散在一旁的衣衫被霧氣氤氳著,無人發現那層層衣物下,一片薄薄的紙張拱了出來。
那紙傀儡貼著門縫,隨著風一直飄啊飄。
墨卿與打開窗戶,紙傀儡就飄到了她的桌案上。
她捏著紙傀儡的頭,指尖燃出一點紫焰。
紙傀儡被火一燒就成了灰燼。
墨卿與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嘖”了一聲道:“大夏三公九卿,三公除了李裕守著小皇帝,其他兩個也是各懷心思。”
“至於九卿,該被拉攏的都被拉攏了個遍,沒一個乾淨的。”
“就這樣了,那皇帝還敢把李裕抓走,他還有人能用嗎?”
白顏汐伸了個懶腰,道:“天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怎麼知道了要害你的人,要動手嗎?”
墨卿與從來都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她雖從不主動招惹事,但偏偏總有人來主動招惹她。
墨卿與下手很冷酷,不然外邊也不會流傳著她殺人狂魔的名號。
墨卿與淺淺的勾著唇角,笑的很可怕:“那恐怕這個大夏都要變天了。”
……
二人早早睡下,翌日一早還不等公雞打鳴,天蒙蒙亮的時候,那熟悉的陳公公就再一次把墨卿與喚進了宮中。
隻是這一次不是私下裡去見皇帝或是什麼人,而是上早朝,正兒八經的麵對那些王公貴族,滿朝文武們。
“好大的架勢。”薑思推著墨卿與,左看看右看看。
她跟著墨卿與常年居於魔宮,不怎麼出門,見過不少陣仗,但也就隻有凡人最愛搞這種排場。
墨卿與這個魔主都沒搞過這樣的排麵,而這些個凡人天天都在重複。
會享受,真會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