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墨卿與攥著白顏汐的手腕子,笑的很陰冷。
“哎呦疼疼疼!”白顏汐疼的齜牙咧嘴,身體再好,也耐不住被人掌握了命脈啊!
“還知道疼。”墨卿與冷哼一聲。
如果真的隻是普通的動亂,憑白顏汐的實力就算帶她回了妖界,還能護不住她?更何況墨卿與自己本身也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
白顏汐沒轍了隻好實話實說:“這次確實是有些麻煩,妖界這些年都打習慣了,以我現在這個狀態帶你回去,我怕我護不住你。”
墨卿與鬆開白顏汐的手,自己將輪椅轉個了身,低聲道:“那你走吧——我突然想起我還要去玉清宮一趟,等我拿到了千年血蓮便去尋你。”
千年血蓮對於魔來說可是大補,至少能讓墨卿與恢複三成的實力,屆時就算是去妖界也不算是拖累了。
白顏汐抿了抿唇,難得笑不出來:“好。”
墨卿與拒絕的態度太明顯了,她就是這樣彆人對她好,她都記著,但隻要你稍微讓她不舒服了,她就會將自己的溫和全都收回到自己的那個硬邦邦的殼子裡。
整就一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
墨卿與其實是一個很封閉的人,真正能走到她心裡的,這千年來也就一手之數。
白顏汐自然是首當其衝,隻是現在的自己竟然成為了她的拖累。
墨卿與的驕傲讓她說不出什麼耍賴的話。
白顏汐神色暗了暗,張了張嘴才啞聲道:“我等你。”
說完,她就倏地一聲消失了。
墨卿與沒肯回頭,薑思又從她影子裡顯出來,低聲道:“主子……”
墨卿與搖搖頭:“無事,總還要去一趟玉清宮,顏汐在也不方便。”
先前跟顧延之他們做了交易,救下溫如惜但同樣的他們也要給她需要的東西。
這千年血蓮正是其中之一。
墨卿與這段時間忙的還沒來得及煉化其他兩個東西。
這會得了空便馬不停蹄地回到房間,門一關,連薑思都不曉得她做了什麼。
薑思深深歎息一聲,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冷心冷情滿腦子隻有修煉的魔主大人了。
薑思跟墨卿與的日子不短,可以說對方才剛當上魔主不久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了。
墨卿與的師尊也是上一任的魔主,她死了之後墨卿與才順理成章的接過了魔域這個擔子。
隻是薑思看的出來墨卿與對於魔域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終日的修煉就仿佛是有個什麼目標一般。
在入魔域之後,薑思也曾偷偷向那些老人打聽過墨卿與小時候的樣子——成天無所事事,胡作非為,前任魔主不曉得給她擦了多少次的屁股。
哪裡有半點現如今的樣子。
是什麼才讓墨卿與變成了現在這樣,薑思不懂。
前院的李裕正忙著招待懷王爺,說到底也是個天潢貴胄,親自蒞臨李裕不敢不招待不周。
懷王爺也就十八九歲,在人界是個即將弱冠的成年男子,但在李裕眼裡左不過是個小屁孩。
薑思被墨卿與打發到前院後,專程偷摸著好好打量了一番這人。
她得到的資料多半也就隻是個畫像,遠沒有真人來的直觀。
這人好看是好看,五官周正俊朗,一身氣質也是風華無雙。
可惜,在自家主人麵前自然是自慚形穢了。
毫無可比性。
作為墨卿與的貼身侍女,薑思什麼樣的絕世美人沒見過?不說遠的就白顏汐一個就足夠吊打這世間九成九的男男女女了。
至於最後那一點,自然還是自家主人了。
薑思摸了摸下巴,仔細對比了一下懷王的五官,又想到墨卿與交代的事情。
她“嘶——”了一聲,喃喃道:“這麼一看還真一點不像。”
溫家人長的就跟他們的姓一樣,柔柔弱弱的,幾個王爺都是副男生女相的樣貌,披個香粉薄紗就能進青樓當頭牌了。
獨獨這個溫如惜,五官淩厲英氣,光是那個一根筋的腦子就跟李裕像的不得了。
再一看那五官,就眉毛和下巴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薑思在外麵等著懷王爺離開,這才踱步進去。
一見她,李裕就拱手道:“薑小姐,可是主人有什麼吩咐?”
在魔域時墨卿與身邊的這個小侍女可比墨卿與本人出名的多。
誰不知道她是魔主大人的代名詞。
她的話就是魔主的話。
薑思從袖子裡摸出一個荷包,輕飄飄地甩給了李裕。
她眯著眼睛嘻嘻笑道:“主人說在皇宮裡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與你有關的。”
李裕打開荷包發現裡頭隻是一撮黑發。
一時間猶疑起來,道:“這是做什麼?”
薑思玩著自己的手指,笑容狡黠:“這是溫如惜的頭發,明和便是你當初非要離開魔衛的原因吧。”
她這麼一說,李裕的神情便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