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說,李裕也激動了起來。
薑思見好就收,一轉眼就溜了出去。
再一看天色,嗨呀不早了,該出去覓食了。
薑思先去墨卿與的房門看了一眼,一點動靜沒有,便隻好自個揣了銀兩,往外頭走。
等薑思饕餮般的吃了個爽回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
李裕和李佩不知道去哪忙了還沒回來。
墨卿與的房內燃起了燈。
薑思在外麵喊:“主子?”
墨卿與在裡麵低低“嗯”了一聲。
薑思便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
女人纖細的身影高挑,腰背的線條流暢,該有的起伏一分不少,她腰很細,被巴掌寬的腰帶一纏便瞧上去更是隻有盈盈一握了。
她下巴微抬,脖頸上的血管從白皙的皮膚下透了出來,下頜線清晰,紅唇半張露出一點丁香小舌,嘴角沒什麼起伏,上頭的鼻梁挺翹,鼻尖小巧。
很難想象造物主是造出這樣的人兒的。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似一塊暖玉上去嵌上了一塊紫晶石般,明亮卻幽深,隻一眼就仿佛要被她的眼神勾入無名的深淵之中。
墨卿與一頭青絲隨意地散在腦後,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純黑色襯她皮膚愈發的白皙,沒坐輪椅她站在原地慵懶且高貴的氣質一覽無餘。
“主子……”薑思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挑了挑眉梢:“怎麼?”
薑思有些激動,往前走了兩步她道:“主子您這是恢複了?”
墨卿與原地走了走,搖搖頭道:“還差得遠。”
“暫且能走兩步路罷了。”
墨卿與說著便拖過了一旁的輪椅,整個人便懶洋洋的坐了上去,一手支著下巴,眉頭緊皺。
她有些苦惱。
哪怕是煉化了從玉清宮那換來的兩珠天材地寶,但跟千年血蓮的效用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想要儘早去妖族幫白顏汐的忙,這一趟玉清宮還真是非去不可了。
墨卿與在房內糾結了一天,還是決定明日一早去找顧延之。
本來都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卻還是不得不麵對顧老狗。
墨卿與表示真的很心累。
以至於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溫如惜還在四處奔波準備收拾殘局,顧延之一人住在彆院裡頭,蕭彰一早就帶著沈澤返回玉清宮了。
墨卿與到的時候,整個院子裡就隻有顧延之一個人。
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來的,一身白衣,仙氣飄飄,手裡的破妄舞的直教人拍手叫好。
墨卿與等他一套劍法舞完,才道:“北橫君,早啊——”
她又把最後一個尾音喊在嗓子裡,像是揉了一把子的棉花糖,綿軟的緊。
“早。”顧延之收劍,額頭上似乎出了些汗,他拿著月白的帕子慢吞吞的擦著。
他從來不會主動同人打招呼,連接下來的話也知道該怎麼說。
難怪說玉清宮的人都是木頭呢。
墨卿與好無語啊,但她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隻好直言道:“不知道北橫君可還記得先前的交易。”
顧延之一頷首,道:“自然。”
墨卿與指尖在輪椅的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
“那……”
顧延之接道:“三日後,我便要回玉清宮一趟,墨小姐可要一道?”
“好極。”墨卿與直起了身子,準備離開了,“我三日後便再來找你。”
話不投機半句多。
墨卿與跟這顧老狗是多一句都不想說。
多說多錯,待的越久越危險。
她跑的實在太快,讓顧延之一度看著自己的手,愣神心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出了宮門墨卿與才仿佛是擺脫掉了一直追著自己跑的瘋狗。
速度慢了下來,她也無事可做,便讓薑思推著她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著。
也不曉得今天是什麼日子,街上的人似乎比往常多了許多。
尤其是她走的這條街上,前頭似乎有什麼似的,旁邊的人都一窩蜂的往前湊,生怕慢了似的。
薑思拉住了旁邊步伐匆匆的一個男人,問道:“大哥,這前邊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大家夥都往那邊趕?”
那大哥大概是看薑思不過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便好聲好氣的道:“姑娘有所不知,前邊那是李氏當鋪,這可是當朝太尉李將軍的鋪子。”
“前些日子說李大人出了點事,李家的鋪子都被附近的大官一搶而空。”
“這今日便有人去李家當鋪找事,可誰知李太尉竟也在店中。”
“據說那人還是丞相府上的人,這一下撞到了鐵板上,大家夥都想著去看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