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會倆人沒有再打起來。
拌會嘴就拌著吧。
墨卿與一個眼刀甩了過去,溫如惜笑容一滯,一口氣不上不下,竟是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如惜。”顧延之顯然是聞到了血腥味,一扭頭就看到溫如惜吐血的慘狀。
這下倒是換成墨卿與愣在原地了,她可什麼都沒做啊!
顧延之看了墨卿與一眼,墨卿與竟從中看出了些許的威脅之意。
墨卿與心底直呼冤枉,臉色有些臭:“我可什麼都沒做,作何這般看著我。”
顧延之指尖搭在溫如惜的腕子上,從袖中摸出一個藥瓶,將裡頭的藥丸倒了出來,雖不是玉露丹但療傷效果卻也不差。
“調息養氣,戒急戒躁。”
顧延之聲音冷清,似是一汪清泉,唰地一下就將溫如惜澆了個透心涼。
溫如惜深吸一口氣的,道:“是。”
方才打鬥中,她衝在最前麵,即便是那山鬼不善打鬥,也被那陰氣衝了內傷出來,再加上她的功夫向來是大開大合的招式,用起來總是不免傷到自己。
又被拖入環境中,溫如惜這一次是真的裡外都是傷了。
墨卿與嘀嘀咕咕,大抵是在說,差點又怪到她頭上了。
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點背的簡直可以。
一行人剛下了山,顧延之就抬手丟了個陣盤出來,墨卿與是個識貨的,看的出這陣盤價值不菲,雖是個困陣,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來了恐怕都要好一番磋磨。
顧延之指尖抬起在空中寫寫畫畫,指尖下似乎有黃金的筆墨般,那符文一下子打在了一張黃符上。
顧延之燃了這符,道:“這山中多鬼怪,山鬼已去,我怕這山中惡鬼作亂,便做主封了山,給玉清宮傳了信,屆時自有弟子前來收拾禍患。”
這話明麵上是給溫如惜說的,但墨卿與總覺得像是在暗搓搓的提醒她不要搞事情似的。
墨卿與舌尖抵著上顎,“嘖”了一聲,招了招手道:“薑思走,我們回去。”
薑思手裡拎著李玄澤,墨卿與就自己慢悠悠地搖著輪椅。
回到李府後,已經是三更半夜,墨卿與看著這手上的李玄澤總有些頭疼。
想了想還是把李裕喊了起來。
李裕一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成了這副模樣,嚇得連忙詢問如何。
墨卿與如實相告,並告訴他後天一早便要將人一並帶走。
李裕連忙道好,還要給墨卿與行李。
墨卿與嫌麻煩,讓薑思把人往床上一丟道:“你還是先給他弄乾淨罷。”
薑思手上一空,就要去推墨卿與。
墨卿與折扇抵著薑思的手腕,將人輕輕推開,道:“你也是,先去洗個手。”
薑思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啊。
剛剛在山上的時候墨卿與剛要伸手又縮回來,就是因為自己嫌臟,讓薑思拿自個就毫無心理負擔了。
“主子!”薑思氣的原地跺腳,她到底是為了誰啊!
墨卿與用這輪椅早已熟練,一溜煙跑的飛快。
唯一讓她有些不爽的就是李府門檻忒多,因著這她又不由得想起來當時溫如惜對她的關照。
哎……徒弟如棉襖,怎麼就讓顧延之占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第三日一大早,李裕就備了上好的馬車停在門口。
墨卿與被薑思抱到了車上,裡頭還躺著個李玄澤,好在是這馬車夠大,就算是坐上個五六個人都毫無問題,不然墨卿與非要把這小孩扔出去不可。
尊老愛幼這個詞在陰晴不定的魔主大人眼裡那是完全不存在的,哪怕對方已經毫無行動能力了。
墨卿與早早地守在宮門口等著溫如惜和顧延之出來,好在這兩人也算是守時,墨卿與剛到不久,就見兩匹高大的駿馬從裡頭走了出來。
顧延之和溫如惜是會禦劍的,禦劍肯定要比騎馬來得快,但耐不住這一路上還跟了個墨卿與和李玄澤這麼兩個個“病殘”。
隻好遷就著她們騎上了馬。
溫如惜的騎術一般,走的不快,顧延之活了這麼多年,騎馬的機會不多,但騎術卻是極為精湛。
顧延之走在前頭開道,溫如惜就跟著慢悠悠的馬車邊上。
薑思話多閒不住,撩開車簾,同溫如惜說話。
“你一個堂堂長公主怎的皇帝都不給你配個車?”
溫如惜搖搖頭道:“陛下雖給我配了車,但路途不遠我正好也連連騎術。”
出門在外總有真氣用不了的情況,什麼都得學點。
隻是溫如惜沒有說的是,她多少有點暈車,遠沒有騎馬來的舒服。
薑思摸了摸下巴,道:“真是勤奮——還不曾問你,孫楨一案那後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