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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笑意不達眼底,同時費奧多爾身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絲危險和神經質的氣息。

費奧多爾:“原來你已經見過他了。”

赤鬆流笑而不語,心下倒是鬆了口氣,他猜對了!

費奧多爾有些可惜,如果太宰治先和赤鬆流接觸的話,按照尼古萊的說法,想要將赤鬆流拉到他這邊的概率就小很多了。

嗯?不對。

費奧多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太宰治告訴了赤鬆流關於費奧多爾的事,那之前赤鬆流見他時卻宛如初見一般?

瞬息間費奧多爾就明白,赤鬆流剛才那句話是在詐他。

這一次,費奧多爾眼中虛假的笑意變得真實了一些,他甚至輕輕鼓掌:“厲害,果然名不虛傳。”

費奧多爾聽尼古萊提過,他說異世界的費奧多爾一直追著赤鬆流確定某些事情,兩人宛如鏡子裡外的同位體,具備類似的思維和行為模式。

剛開始費奧多爾不信,之後自然是好奇,繼而想要來親自見見赤鬆流。

一見之下,費奧多爾果然對赤鬆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赤鬆流發現自己的小把戲被對方看穿了,心中越發警惕的同時麵上格外謙虛:“讓你見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紅茶杯,神色溫和地看著費奧多爾:“我的確還沒見過他,第一個到我麵前的人是你。”

赤鬆流那雙黑色眼眸裡倒映著費奧多爾的麵容,他看得很專注:“第一個總是特彆的,你可以稱呼我為格拉斯尼。”

聽到這個稱呼,費奧多爾的呼吸微緊。

這是異世界的自己稱呼赤鬆流的名字。

他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赤鬆流:“維吉萊爾是魔術名,一般魔術師才會稱呼對方的魔術名,你是俄羅斯人吧?那以格拉斯尼瑟斯納稱呼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費奧多爾聽後忍不住發出長歎息。

這個男人在敏銳而睿智的同時又如此貼心,他想,異世界的自己死在赤鬆流手上,真的是太正常的事了。

費奧多爾柔柔地笑了,他說:“你可以叫我費佳,我的朋友都這麼稱呼我。”

與此同時,倫敦郊外,希斯羅機場,一架來自遠東的飛機緩緩停在航站樓。

很快,機艙門打開,旅客依次走下升降梯。

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走出艙門。

他站在機艙口,感受著微微潮濕的水汽和頭頂厚重的陰雲,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戴著黑帽子的橘紅發色男子,男子身材有些矮小,他拎著一個手提箱,另一隻手拿著電話在和對麵的人通話。

“是的,我們到了,剛出飛機口,正在去取行李的路上。”

遠東之地的某黑幫乾部中原中也回答尾崎紅葉的問題:“我們一路平安,家裡沒事吧?”

尾崎紅葉:“沒事,按照之前說好的,我會將情報和工作文檔發過去。”

走在前麵的黑發男子聽到了電話對麵的聲音,他微微側臉,輕笑起來:“我已經不是首領了,文件什麼的,難道不該歸中也看嗎?”

中原中也掛了電話,他沒好氣地說:“胡扯八道,彆想將爛攤子丟給我。”

橘發青年根本不相信身前之人隨口說的辭職的事。

他抱怨著說:“你稍微有點自覺,你可是被很多人盯著的。”

中原中也跟在太宰治身邊走入機場內部的通道,他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生怕突然冒出敵人。

要知道這可是英國啊!英國的超越者超級多的啊!隨便冒出一個鐘塔侍從,他和太宰治就麻煩了!

尤其是太宰治如今體質特殊,一旦暴露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中原中也身邊的人正是位於遠東橫濱的港口mafia的首領太宰治。

太宰治聽到中原中也如此說後,神色略顯陰鬱,他慢慢說:“我已經完成了我的計劃,首領之位已經交給你了,中也。”

半個月前,暗中控製著整個島國關東核心地區的可怕人物太宰治乾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利用一個名叫【書】的神奇異能物品,將世界進行了縫合。

是的,就是字麵意思,這個世界不是不允許他和織田作之助二存一嗎?

那就將這個世界解決了。

這辦法簡單粗暴還有效,現在兩個世界拚貼在一起,織田作之助的未來一片光明。

完成了自己目標的太宰治如今隻有一個念頭。

他想踏入永恒的安眠。

……前提是,解開赤鬆流在他身上設下的永生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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