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神情微妙地看著太宰治。
在太宰治放出豪言,說要買下赤鬆流一年時間後,赤鬆流看著太宰治伸出手,他沒有碰觸,反而後退了一步。
之前太宰治還在孜孜不倦地給他挖坑,現在突然說要雇傭他,怎麼想怎麼覺得有問題。
赤鬆流突兀問太宰治:“你真明白魔術師是一種什麼樣存在嗎?你知道你永生不死對很多魔術師、時鐘塔以及聖堂教會意味著什麼嗎?”
太宰治虛心地問:“哦?願聞其詳。”
赤鬆流笑了笑,他雙手抱胸靠在牆壁旁,神情多了一絲冷意:“你不會想知道。”
隨即赤鬆流又問了另一個問題:“太宰,你最初拿魔術刻印當誘餌,試圖讓中也抓我,那天你為什麼用真魔術刻印?另一個我留給你很多輔助性魔術術式寶石,你完全可以用那些寶石當誘餌吧?”
太宰治不明所以,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麵前之人似乎在評估著什麼,考慮到自己目,太宰治選擇實話實說:“我是用魔術刻印來錨定這個世界,那麼用魔術刻印做誘餌,你一定會上鉤。”
赤鬆流又問:“你就沒想過找我做交易嗎?”
太宰治心中一動,赤鬆流為什麼一直在意這個問題?剛才就問過一遍了。
他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實話實說:“K留下了不少工作,我覺得你可以接手。”
赤鬆流氣樂了。
原來太宰治不僅想將他打包帶回橫濱研究詛咒,還想讓他接手港口組織嗎?
赤鬆流定定地看著太宰治,他看了許久,最終有些挫敗地歎了口氣。
“太宰治,你運氣真不錯。”
首先是最初雨夜會麵。
如果太宰治沒有拿著魔術刻印找赤鬆流,而是直接找上門做交易,那麼沒有覺醒過去記憶赤鬆流絕不會手下留情。
在魔術常識中,魔術師和普通人是兩種不同物種,前者甚至會恣意消耗後者,赤鬆流在這樣環境中生長,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響。
也許赤鬆流對普通人態度比彆魔術師要更溫和一些,但在麵對非人類物種時,赤鬆流下手時向來乾脆利落,冷酷無情。
雖然太宰治拿著真正魔術刻印找赤鬆流反而被哢嚓了,可這卻是唯一正確找上門方式。
隻有這樣才能喚醒赤鬆流過去記憶,讓他行為方式發生根本性轉變。
還有就是眼前語言交鋒。
這次赤鬆流一波流平推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除了要報複太宰治外,也有幾個附加小目。
一個自然是評估中原中也實力,以此為基準判斷異能力者中最強超越者實力,評估未來聖杯戰爭時那個黑色聖杯力量。
另一個目標自然是找回自己魔術刻印了。
赤鬆流本打算抓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後利用魔術共鳴找回那顆藍寶石。
但太宰治做了準備,讓弗倫將中原中也【送】給了異能技師瑪麗·雪萊製造亞當和夏娃手中。
好在赤鬆流搜走了那張書頁,赤鬆流完全可以利用書頁和太宰治,威脅中原中也幫忙找寶石。
至於怎麼關太宰治……這其實並不是很難事。
先做個體測檢查一下永生之酒效果,然後將太宰治攪碎了混在水泥裡,冷卻凝固後丟進大海,即便太宰治是不死,被凝固到水泥中他也不可能恢複身體,隻能維持著被粉碎狀態。
如果將太宰治倒黴遭遇告訴中原中也,赤鬆流有把握威脅中原中也成為自己棋子。
可在這樣微妙時刻,太宰治後退了一步。
他居然主動後退了一步,並提出雇傭赤鬆流。
隻能說這個時機選擇太巧妙了。
雖然赤鬆流不明白為什麼太宰治突然收手了,可正因為太宰治收手,赤鬆流反而不好下手了。
太宰治何其聰明,聽了赤鬆流問題和評價後,後背立刻出了一層白毛汗。
赤鬆流先問他是否知道魔術師意味著什麼,又說他運氣好,太宰治自然明白赤鬆流本打算做一些可怕行為,隻是現在暫時擱置了。
太宰治打個哈哈,他拉長語調:“我運氣一向不錯,得到了【書】,縫合了世界,創造了讓織田作活下來寫結局,還認識了你……”
赤鬆流嗤笑了一聲,他抬眸看太宰治:“怎麼突然要雇傭我?一年時間也太長了,我價碼可是很高。”
“因為中也被你揍了嘛。”
太宰治自然不會說自己真實目,他一本正經地說:“中也雖然很厲害,但太不穩定了,既然你可以讓他失控,想必魔術師還有很多讓他失控手段,與其跟在我身邊不得不戰鬥,不如讓他隱藏起來,也方便他單獨行動。”
“這期間隻能拜托你了。”
太宰治假惺惺地說完明麵上理由後,對於赤鬆流質疑價碼問題,太宰治給出了壕無人性宣言:“至於雇傭你價碼,我想也就隻有我出得起了。”
“自從我當首領後,我立刻開始著手控製整個關東地區地下勢力,如今不僅實現了這個目標,甚至這個國家都將按照我意誌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