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順序不能亂。”隨即太宰治似乎在對身邊人說話:“我要和中也保持定期聯係,你電腦借我用用吧。”
太宰治旁邊人說什麼,太宰治抱怨說:“不能發郵件又不能用手機打電話,我怎麼和中也聯係?他要是真爆炸了,咱們都會完蛋。”
“哦?你確定?好吧,這個確很有意思。”
最終太宰治和赤鬆流確定了聯絡方式,他對中原中也說:“維吉萊爾說借我一個使魔,中也,你注意一下,我讓使魔去找你。”
中原中也聽得一愣一愣:“使魔?”
他知道這個,使魔是魔術師操控用來傳遞消息、觀察現場替身,類似於陰陽術裡小紙人,昨天上課時韋伯提過使魔,還說有些使魔可以寄宿在寶石裡。
中原中也好奇地問:“你能用?”
太宰治不是無效化嗎?
太宰治:“我隻要不碰觸就可以了。”
中原中也:“那我等你消息,這期間我自便了。”
結束了通話,中原中也看向弗倫:“你也聽到了,我最近可以好好玩一番。”
弗倫眼珠子一轉,露出了笑容:“那咱們組隊,賺來錢平分,怎麼樣?”
弗倫有星象占卜魔術,可以提前做好各種準備,避免遭遇強大無法解決敵人,中原中也戰鬥力強悍,兩人正好可以組搭檔。
中原中也沉吟道:“我是異能力者,隻要不涉及到太宰和我個人安危,彆無所謂。”
弗倫滿口道:“放心,我又不是時鐘塔內那些迂腐魔術師老爺們,魔術隻是謀生工具,和你們用異能混日子是一個道理。”
中原中也聽後頓覺這哥們很對脾氣,於是兩人勾肩搭背去喝酒了。
弗倫效率很高,他和中原中也聊天吃飯也不耽誤他時不時查看內部論壇,就在中原中也吃漢堡恰可樂時候,弗倫一拍大腿:“有個不錯任務!”
中原中也好奇地問:“什麼任務?”
弗倫將手機屏幕轉到中原中也麵前:“看,距離咱們位置不遠,在倫敦橋南側一個劇院附近咖啡館。”
中原中也看到屏幕上有條短信,貌似是群轉發過來。
【降靈科發了通緝,抓捕兩個異能力者,下麵是照片,他們會在中午12.30分,到玫瑰劇院後門金玫瑰咖啡館與人會談。】
【要活口,懸賞金額X,還有一份不錯靈體作為獎勵。】
中原中也看到這裡,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往下滑。
下麵是照片,隻是在看到照片瞬間,中原中也就沉默了。
照片上是一個戴著白帽子黑發青年,正是費奧多爾·D。
另一張照片明顯是課堂偷拍,好在對方隻拍了第一排左邊倆人,一個自然是費奧多爾,另一個當然是尼古萊。
中原中也表情古怪地將手機還給弗倫:“為什麼要抓他們兩個?”
弗倫詫異地問:“你認識?”
中原中也糾結地點點頭:“算是我們組織敵人。”
弗倫哈哈笑:“那這不正好嗎?就算不接這個任務,我們也可以去看看情況。”
說到這裡,手機震動了一下,弗倫低頭一看,忍不住噫了一聲。
“最新消息,和任務目標約在咖啡館見麵人居然是維吉萊爾父親!”
中原中也聽後,表情有些微妙:“父親啊……”
他問弗倫:“赤鬆、維吉萊爾父親也是魔術師嗎?很厲害嗎?”
昨天韋伯說赤鬆流家是魔術師家係,如果赤鬆流父親也和赤鬆流一樣,那中原中也覺得自己過去就是送荒霸吐。
弗倫卻說:“那老頭是個很古板人,實力一般吧,畢竟如今阿卡瑪茲家魔術刻印在維吉萊爾身上,維吉萊爾才是阿卡瑪茲主宰。”
中原中也心中一動:“魔術師是根據魔術刻印判斷一個人強弱嗎?”
弗倫笑了笑:“你錯了,應該這麼說,隻有具備如魔術刻印一樣神秘人,才有資格稱為魔術師。”
“魔術師家係都是為魔術刻印、為神秘、為通往根源而服務,魔術刻印是一個家族傳承根本,也是一個家族數十代人財富和資產積累。”
中原中也麵色古怪:“那維吉萊爾父親很弱了?”
弗倫聳肩:“也不一定,魔術師都有各種各樣手段,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兩人稍微做了一點偽裝,慢吞吞地朝著金玫瑰咖啡館位置走去。
中原中也甚至提前讓亞當控製了附近監控係統,提前轉接畫麵到自己手機上圍觀現場。
隻可惜中原中也什麼都沒看見。
在亞當監控視角中,那個咖啡館一切正常,裡麵客人都在喝咖啡聊天,外麵來回走動遊客也麵色如常。
弗倫湊過來瞄了一眼後,用很隨意語氣說:“不要太相信科技了,雖然阿卡瑪茲老先生是個古板魔術師,但維吉萊爾一直關注現代科技,早就開發了屏蔽信號魔術禮裝。”
中東大漢撇撇嘴:“阿卡瑪茲老先生嘴上嫌棄兒子,實際上非常寶貝維吉萊爾送魔術禮裝和寶石,你用監控看不出什麼。”
中原中也皺眉:“魔術師都擅長這個嗎?”
如果監控和搜查手段都無效話,那要如何搜集魔術師基本情報?
弗倫噗得樂了:“你想多了,新世代魔術師可能會注意一下這個問題,一般老派魔術師還是不在乎,而且越是家係久遠魔術師,也很可能是大貴族和大地主,他們可以給相關部門打招呼,甚至他們自己就是體係中一員,根本不在乎這個。”
中原中也啞然。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來到了倫敦橋南側,弗倫占卜了一下,拉著中原中也站在街道左側一個公園前雕像後麵。
中原中也詫異地說:“這麼光明正大沒問題嗎?”
弗倫說:“這裡才是最安全地方。”
中原中也靠在雕塑底座旁,弗倫坐在底座前台階上,兩人一邊閒聊一邊看著不遠處咖啡館。
沒一會,一股略顯陰冷氣息突然溢散開來,弗倫低聲說:“是規避普通人隔絕魔術,我們這裡應該在魔術效果範圍之內。”
事實證明,弗倫選位置確很好,他們倆人看戲位置恰好在隔絕魔術邊緣,正好能看到咖啡館裡麵情況。
在弗倫介紹下,中原中也認出了赤鬆流父親。
那是個頭發花白、穿著灰綠色袍子,留著白胡子老者,他看上去嚴肅而古板,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錢感覺。
弗倫小聲嘀咕:“他其實才剛五十。”
中原中也驚了,他算了算赤鬆流年紀,又打量了一下阿卡瑪茲老先生麵容:“他看上去很衰老。”
弗倫:“據說這老家夥資質很垃圾,家族傳承魔術刻印會不斷吸食他生命力,為了早點延續家族,所以老頭很早就結婚了。”
“維吉萊爾出生後,這老頭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始給維吉萊爾調養身體,維吉萊爾五歲就接受了魔術刻印移植。”
弗倫用八卦語氣說:“維吉萊爾說,要是當初移植時間再推遲幾年,他父親就會被魔術刻印吸成人乾了。”
中原中也聽後心情有些複雜。
這種移植……和製造荒霸吐有什麼區彆?
這麼一想,所有魔術師都是行走荒霸吐嗎?
怪不得赤鬆流能喚醒荒霸吐,原理都是一樣。
被弗倫和中原中也吐槽阿卡瑪茲老先生坐在咖啡廳裡,一邊喝咖啡一邊等費奧多爾。
之前說了,這老頭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試圖攀附大家族,爭取給阿卡瑪茲獲取更多資源,今天早晨,君主尤裡烏斯派人給阿卡瑪茲老先生送信,信裡意思大致是:你們家居然將異能者當座上賓,你們是叛徒!想要洗清叛徒身份,就將那倆異能力者抓了送過來!
老頭接了這個消息後嚇壞了,但這老頭能在時鐘塔圈子裡轉悠這麼久,也不是笨蛋。
首先,老頭知道不能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兒子。
自家兒子維吉萊爾和埃爾梅羅走很近,自身立場偏向民主主義,老頭認為絕對不能讓其他家族發現自己兒子已經偏移立場了,那會給阿卡瑪茲家族帶來殺身之禍。
其次,老頭也知道,不依靠兒子、單憑自己魔術實力是很難乾掉異能力者。
於是老頭沒有選擇在自己家動手,也不打算自己動手,而是下了委托找人動手——哪怕家裡布置了魔術陷阱,這老頭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多菜。
最後也是最關鍵一點,在這種人來人往地方行動,哪怕最後沒有完成君主尤裡烏斯布置任務,也足夠讓消息傳出去:阿卡瑪茲很努力了,阿卡瑪茲沒有背叛時鐘塔,即便阿卡瑪茲家族行動失敗了,那也隻是阿卡瑪茲太菜了。
最重要是,菜是他,不是他兒子哎!
【赤鬆流:這可真是親爹。】
綜上所述,狡猾老頭心痛地拿出一個替身人偶,將視覺固定在人偶上,本體躲在安全魔術工房裡,他先約了費奧多爾在金玫瑰咖啡麵談,隨即用人偶跑來赴約。
那麼費奧多爾知道這是個陷阱嗎?
他自然是知道。
當果戈理告訴費奧多爾,赤鬆流哢嚓了太宰治後,費奧多爾第一反應是:“你看錯了吧?他騙你呢,不對是他們倆聯手騙你呢!”
果戈理不服,他用自己5.2視力發誓,太宰治真涼涼了。
費奧多爾覺得自己有義務讓摯友看清【真愛】真麵目,他給出預判:“你要是不信,那再等等吧,如果格拉斯尼和太宰治聯手,阿卡瑪茲先生肯定會背叛我們之間協約。”
費奧多爾自信地說:“考慮到這個格拉斯尼武力值,我覺得與太宰治聯手格拉斯尼會讓阿卡瑪茲先生聯係我,以此設置陷阱抓捕我。”
果戈理正自猶豫時,阿卡瑪茲老先生發消息說要在倫敦橋南側金玫瑰咖啡會麵,費奧多爾給了果戈理一個【看我說沒錯】眼神。
“我就不去了,你要是不信,你去看看情況吧。”
費奧多爾語氣輕鬆地說:“你可以偽裝成我,讓尼古萊陪著你一起去,也方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