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對文學興趣不大。
哪怕他知道太宰治、費奧多爾等人都是文豪,但雨我無瓜,赤鬆流隻將這些人當做有些熟悉陌生人。
至於具體對方會是什麼樣人,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但顯然赤鬆流堂妹希雅娜不是這麼想。
赤鬆流作為阿卡瑪茲家繼承人,從小學業繁忙,根本沒空看這些文學作品。
但希雅娜一開始就被定下了聯姻未來,她不需要學習太高深魔術,自然有足夠時間去一些奇奇怪怪書籍。
比如莎士比亞,比如福爾摩斯,再比如歐洲大陸上諸多文學作品。
希雅娜喜歡讀傲慢與偏見,喜歡讀葉芝,她樂意看這些充滿著夢幻和甜蜜作品,與此同時她也具備魔術師天性,喜歡充斥著扭曲、欺騙和詭辯書籍。
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和卡拉馬佐夫兄弟。
赤鬆流對此完全不知情,所以當聽到自己堂妹尖叫著說要扣下費奧多爾和果戈理寫書時,一時竟有些懵逼。
他不得不委婉地詢問希雅娜:“你想看他們寫?”
希雅娜連聲道:“當然想!以前是沒機會,現在那些文豪變成了異能力者,不管他們怎麼變化,本質是一樣。”
赤鬆流想了想說:“如果我見到他們,我可以幫你問問,但我不保證他們能寫出你喜歡文字,畢竟創作是很看天賦和靈感事。”
希雅娜歡喜極了:“我懂,拜托兄長了!”
頓了頓,希雅娜小聲說:“對了,兄長,如今大源魔力發生變化,穆吉克家族似乎想要下注,試圖在接下來利益博弈中重新崛起,您有什麼想法嗎?”
赤鬆流能有什麼想法?那畢竟是穆吉克家事。
“保護好你自己和你兒子就行了。”赤鬆流叮囑說:“你不要摻和進去。”
希雅娜老老實實地應了。
就在赤鬆流和堂妹通訊時,在餐廳慢吞吞地喝蘑菇湯太宰治突然抬起頭,看向窗外。
公寓一層餐廳和客廳連著,正對著餐廳位置有落地窗,房間裡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麵花園景色。
花園鬱鬱蔥蔥,生長著很多植物,在眾多植物交纏枝葉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最外麵鐵門。
鐵門外有人,明明距離很遠,還關著門窗,可太宰治依舊清晰地聽到了談話聲。
太宰治估摸著是宅邸大門上附著了傳遞聲音魔術,可以讓宅子裡人捕捉到門外聲音。
太宰治表情有些微妙,他放下湯勺,起身走到門口,利索地打開門。
邁步走下台階,穿過枝葉繁茂植物,太宰治笑吟吟地來到了公寓大門前,看到了意料之中人。
太宰治看著鐵門外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心情居然不錯。
也許是因為自己感受到了生活樂趣,正在注視著有趣人,所以太宰治居然能稍微理解一點費奧多爾對赤鬆流追逐了。
他拉長語調:“我想著你也該來了,但很可惜,這一次是我先。”
太宰治和赤鬆流簽訂魔術契約時專門強調了,在這一年期間,隻有他能當赤鬆流雇主,如果赤鬆流接了其他任務,太宰治有審核和否定權。
當然,太宰治否定任務決不能涉及赤鬆流安危和魔術發展,否則赤鬆流可以踢開太宰治自己去做任務。
費奧多爾看到太宰治時,神色不變。
早在看到中原中也時,費奧多爾就判斷出太宰治躲在了赤鬆流這裡。
費奧多爾笑吟吟地說:“昨晚被掐斷脖子滋味好受嗎?”
既然果戈理信誓旦旦說太宰治被掐斷了脖子,哪怕是做戲,費奧多爾推測太宰治必然差點死掉,那滋味一定很**。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是啊,自從碰到赤鬆流,他都死了多少次了?
尼古萊沒有理會太宰治,他隻是不斷地伸手去碰觸鐵門,神情有些感慨。
“進不去,我外套被限製了,開不了空間。”
費奧多爾試著伸手從鐵門之間欄杆穿過去:“是隻禁錮空間嗎?”
尼古萊點頭:“貌似是,愛沙將自己家防護得很嚴實。”
費奧多爾:“看樣子魔術師家應該都布置了類似防護結界?”
他這麼說著看向了太宰治:“格拉斯尼呢?”
雖然太宰治很想將眼前這倆人踢走,但他轉念一想,費奧多爾肯定沒自己有錢,赤鬆流應該不會搭理費奧多爾,那麼看費奧多爾吃癟也是挺有意思事。
於是太宰治懶散地說:“他應該馬上下來了。”
自家門口有人長期停留,赤鬆流當然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