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的目光劃過粉發雙馬尾女孩伊薇特,他對萊妮絲和梅爾文點頭示意:“好久不見。”
梅爾文連聲咳嗽,他一邊拿著手帕擦嘴角落下的血,一邊將手裡的資料交給赤鬆流:“給你看看吧,這是明天會談時的與會人員資料和流程。”
赤鬆流接過來飛速看完,與會人員那一欄裡,鐘塔侍從騎士長阿加莎·克裡斯蒂肯定會出席,莎士比亞應該也會露麵,但考慮到時鐘塔出席了四個人,想必鐘塔那邊還會再派點人充門麵。
法政科方麵從貴族內部渠道拿到的消息,出席者很可能是拜倫勳爵和柯南·道爾。
赤鬆流看向韋伯:“你不是喜歡讀福爾摩斯嗎?這是個好機會。”
能和作者親自聊聊,對書粉來說是非常高興開心的事。
韋伯先是笑了笑,隨即他皺起眉頭:“聊天這種事隻能在會議結束後再說,先考慮一下會談時要提的議案和條款吧。”
赤鬆流渾不在意:“我是去當保鏢的,具體細則難道不是你和君主巴魯葉雷塔的事嗎?”
伊薇特也跟著笑嘻嘻地說:“阿卡瑪茲老師說的對,我是代表中立主義派係探聽消息的!”
韋伯頓時覺得胃疼,他想到會議上提起莎士比亞時伊諾萊夫人的神色,難道最後隻有他一個人乾活嗎?那太慘了吧?
時間一晃而過,當晚,赤鬆流直接住在了韋伯家。
第二天上午九點,君主伊諾萊·巴魯葉雷塔坐著馬車過來了。
在時鐘塔內,越是傳承悠久的家族越是喜歡坐馬車,畢竟汽車的發展也就是近一百年而已。
埃爾梅羅雖然也有充門麵的馬車,但顯然是比不上巴魯葉雷塔家族的。
赤鬆流很有保鏢的自覺,他向伊諾萊夫人行禮後,主動坐在了馬車前轅上,拉車的馬看著非常逼真,但赤鬆流能察覺到馬身上並未散發出任何情緒。
巴魯葉雷塔掌管著創造科,顯然這兩匹馬如人偶一樣,是人工製造出來的。
韋伯再怎麼說也是君主,他隻能可憐巴巴地看了赤鬆流一眼,上了伊諾萊夫人的馬車。
伊薇特低著頭跟在後麵,作為時鐘塔新入學的學生,君主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她隻是個小透明和背景板,裝死就行了。
馬車是自動駕駛,赤鬆流心情愉快地坐在車轅上,車廂內部設置了魔術,他聽不到裡麵的談話聲,但他可以推測出韋伯一定後背全是汗,心裡在罵人。
隻是這份好心情持續到抵達白廳街國宴廳的後角門處。
國宴廳是知名旅遊景點,平日對外開放,今天為了在這裡開會,國宴廳對外宣稱要進行建築維修,前門已經貼了公告並鎖上了。
阿加莎作為鐘塔侍從的侍衛長,自然不可能親自在門口迎接。
來迎接的是一位穿著湖綠色長裙的女士,女士自我介紹說叫簡·奧斯汀。
伊諾萊夫人聽後眼神一閃,看著這位女士的眼神格外柔和。
“幸會。”
然而赤鬆流的目光卻落在了奧斯汀女士身邊的果戈理身上。
果戈理調皮地對赤鬆流眨眨眼。
奧斯汀女士向人們介紹果戈理,說這是鐘塔方麵的行動顧問。
伊諾萊笑了笑,瞥了赤鬆流一眼。
顯然她是知道阿卡瑪茲家族和果戈理之前有聯係的。
赤鬆流嘴角抽搐,心中浮現一個猜測。
奧斯汀女士邀請眾人進入國宴廳,當他們一行人來到門口時,門前站著幾個人。
打頭的是一個紅發中年男子,男子穿著考究的西裝,漫不經心的神色中透著矜持和肅然,正是英國最強超越者莎士比亞。
站在莎士比亞身側的是阿加莎·克裡斯蒂,她穿著一身玫紅色長裙,笑容明麗中透著嫵媚。
但讓赤鬆流胃疼的是,站在阿加莎身側的人居然是穿了白色西裝正裝的太宰治。
太宰治去掉了繃帶,還將頭發做了個造型,鼻梁上駕了一副眼鏡,看上去頗有白領精英的風範。
阿加莎是這麼介紹太宰治的:“鐘塔顧問梅洛斯。”
太宰治對赤鬆流柔柔一笑。
赤鬆流:“…………”
韋伯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和之前的伊諾萊夫人一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赤鬆流,想到門口見到的果戈理,再看看眼前的太宰治,結合著之前那頓晚餐……
韋伯突然對這次會議產生了深刻的懷疑:他們能談出成果嗎?
而伊諾萊夫人看著身形單薄、似乎是文秘的太宰治,梅洛斯?這誰啊?不認識。
於是伊諾萊夫人沒搭理太宰治,她語氣親切地和莎士比亞搭話:“久仰大名。”
莎士比亞麵帶笑容,心中提高了警惕:“彼此彼此。”
他想起昨天半夜那個好心的俄羅斯人的話,不禁產生自我懷疑。
莎士比亞:聽說我產出了數十部戲劇作品?還有很多詩歌、和散文?全球都有我的粉絲?我怎麼不知道?
阿加莎也在頭疼,她的目光掃過眼前幾個人,心裡琢磨著一件事。
她要怎麼和這幾個人套話,問出自己到底寫了什麼?
尤其是《無人生還》,這可是她的異能力,難道所有看過《無人生還》的魔術師都知道她的能力效果嗎?
隻有太宰治,他想,會議中間休息的時候,不如找個借口邀請赤鬆流去單獨的小會議室聊天吧~